此時溫恂之便坐在椅上，兩條長得過分的屈起來，領解開了兩粒扣子，袖扣也解開了，一臉疲，但他的目還停留在茶幾上擺放著的電腦上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，像是在理工作。
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，他敲打鍵盤的作微微一頓，抬起眼向看了過來。
分明是剛洗漱完，的發鬢有亮晶晶的水珠，頭發顯然還是的，被吸水的巾包起來頂在頭頂，造型活像奈費爾提的雕塑像，兩頰、鼻尖、下，還有……鎖骨，都著一點。
溫恂之的目在上停留了片刻，不聲的移開了視線：“你不吹頭發嗎？”
虞真眨眨眼睛，說：“沒來得及，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，就趕快出來了。”旋即，放輕聲音，覷著他的神問：“恂之哥，這麼晚了，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？”
溫恂之把電腦合起來，說：“是我回來晚了，管家說你今天找我有事兒。”
虞真這才想起來，今天早上想找溫恂之幫忙看看論文的事，“啊”了一聲，說：“是的，我今天早上找你來著，不過，也不是什麼大事兒，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的論文……”
越說，聲音越小，因為看見溫恂之一邊聽說，一邊抬起手用掌抵著眉心和額角慢慢地，他的眼底還附著薄薄的一片青，似是累極倦極。
說到後面，都停住了，改口道：“那個……如果你時間不太方便，或是很累的話，就算了，反正也不是什麼很要的大事。”
溫恂之耐心地聽講，結果聽到最後竟是“算了”，他沒忍住低聲笑了出來，說：“真，幸好你不用去拉投資。”
虞真愣了愣，搞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系。
而溫恂之卻已站起，把電腦夾在手邊，他低眼，抬手輕輕在著的鼻尖刮了一下，“因為你太心了。”
還沒等虞真反應過來，他便站直了，眉眼微微一彎，說：“明天早上，我在書房等你。”
“晚安，真。”
第33章
第二天一早,虞真就抱著資料去溫恂之的書房找他了。他一向起得早，虞真過去的時候，書房的門是開著的,他正站在窗前給助理打電話理工作。
虞真站在門外耐心等他打完電話後,才抬手敲了敲門。聽見敲門聲，溫恂之轉過來,一見到是便笑了起來：
“進來吧。”他說。
見手上抱著厚厚一沓資料不方便,溫恂之把椅子拉開來，比了個手勢請坐下。剛坐穩,就聽見他說：
“來,跟我說說你的問題。”
知道他忙,在來找他之前，虞真已經在心里打過腹稿該怎麼說，聽他這麼講，當下就點了點頭，開始講的論文選題。
剛開始時,虞真還有些擔心和忐忑,畢竟在他面前這些問題可能會略顯稚，但溫恂之坐在對面,十指叉置于桌上,聽說話時神認真而仔細,不時會微微一笑或是點一點頭，就像是對的肯定那樣,便越說越順暢，很快就說完了。
溫恂之：“就這些嗎？”
虞真乖巧地點點頭。
溫恂之沉片刻,他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打了幾下。
“第一個選題略顯老舊，在我還在上學那會兒,相關的研究已經相當富了，如果要選這個選題的話，你可能還需要再挖掘一些新的角度。倒是第二個選題和第三個選題還有些可以挖掘的空間，不過這兩個一個是實證分析，一個是案例分析，你更偏向于選哪個呢？”
虞真眨眨眼，老實說：“這個我還沒有想好，如果我要去寫案例分析的話，那我肯定要去相關的企業去觀察一下才寫得出來。”
溫恂之便笑著說：“這個問題不大，主要是看你想要做哪一個論題。”
虞真思考了一下，眉頭漸漸皺了起來。這兩個論題都有一定的難度，也都有些麻煩。倘若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便也就罷了，但現在做的事是不怎麼興趣的，但又因為學業要求不得不去做，便顯得格外痛苦，只想一下都覺得渾抗拒。
嘆了口氣，愁眉苦臉地說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可能還要再想一想吧。”
鮮出這樣子的神，溫恂之看著好笑，便打趣道：“有這麼煩麼，瞧瞧我們真的臉都皺苦瓜了。”
虞真很想說是，但在溫恂之面前說不想學習有種微妙的恥——這顯然很不思進取，但是最不能不思進取的，所以還是什麼都沒說，只是憂郁地、深沉地又嘆了一口氣。
說：“其實也還好啦。”
話雖如此，的表卻壯烈得像要去上刑場一樣。耷拉著一張小臉，收拾好帶過來的東西，準備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該選哪一個論題。剛把文件都抱到臂彎，還沒站起來呢，就被溫恂之住了。
他敲敲椅子的扶手，一雙狹長的眼自下而上的眺著。
“去哪兒呢？”
虞真眨眨眼，說：“啊？我回去琢磨一下論文的選題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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