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刻，卻忽然不可遏制地好奇起來——
他剛才是怎麼回答的？
以前應該也有很多人喜歡他吧。
那麼，以前呢？以前他到這種況，又是怎麼回應他人的示的？
虞真拉上這邊的窗簾，又索著關上前後排之間的擋板。
“溫恂之。”鄭重地喚了他一聲。
“嗯？”
的聲音輕且，聽起來略有些遲疑：“你……是不是行很好？”
溫恂之若有所思地看著，沉片刻後，他試探般反問道：“你指的是什麼行？”
卻不說話了，長長的眼睫抖著，像翩然飛的蝴蝶。過了會，重新抬起眼睛，對他笑了笑，說：
“沒什麼。”
溫恂之眉梢微挑，“真的？”
虞真點點頭，目澄凈。
這時，車輛疾馳，自深沉的夜中駛了亮如白晝的隧道，照亮他的臉，也令看清他臉上的晦暗的神。
相較于昨日，他眼下那團青影似乎又重了些——他今天走得比之前早，回來得還比之前晚，甚至連晚飯都來不及吃。又想起昨日他坐在小廳里的模樣，似是累極。
工作一定很忙吧。
細細的眉擰起來，狀若無意般換了個話題，關心起他的工作，問他還需要忙多久才能閑下來。
聞言，溫恂之失笑：“我很難有空閑。”
虞真小聲嘟囔道：“那也不能天天都這麼晚吧？”
溫恂之笑了，“真是在說我回家太晚了？”
虞真：“……”
一張臉迅速漲紅，連忙道：“不是，不是！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
溫恂之一手撐著頭，似笑非笑地看著紅得快能滴的耳朵尖，慢悠悠地說：“那就是我自作多了？”
虞真：“……”
虞真：“溫恂之！！”
溫恂之見快炸了，也不再逗，他抬起手，輕輕的後頸。
“乖，等我忙完這陣之後。”他許諾道，“我會早點回家。”
……
回到家忙完一切後，窗外已是夜如墨，月上中天。
虞真回到自己的房間，仰面躺在床上，過了會，偏了偏頭，去夠床頭燈的拉繩，手指尖卻到了幾枚。借著月，看清那是幾顆糖果，包著斑斕多彩的糖紙，糖紙側邊有一小串花英文。
抓起那幾顆糖，仔細端詳了片刻後，忽然翻起來，拿起手機找梁如筠。
-Yuyz：如筠，我現在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。
-24小時高強度沖浪選手：？什麼難題？說來聽聽？
虞真刪刪改改半天，一閉眼發了出去。
-Yuyz：對一個人有覺是什麼樣的？
-24小時高強度沖浪選手：啊？啊？！
梁如筠似乎有點懵，但很快們的對話框里全是的發瘋實錄，一邊尖一邊發瘋，間或夾雜一點點有用的信息。虞真費勁在的字里行間摳信息。
告訴對一個人有覺就會想見到他，見不到也會經常想他，而且一想到他就會很開心，快活到像氫氣球飄上天。
虞真伏在床上，近日發生的種種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，他低垂的眼睫、眼下的青影、臉上的疲倦……像高清的特寫鏡頭，一一在腦海里播放，最終停留在一個畫面上。
——他坐在一室黑暗里，長長地、疲憊地嘆息。
抿了抿，慢慢手捂住口。
的心臟在有力地跳。
然而在這一刻，卻似乎覺到從心口傳來某種猝然降臨，卻又綿長持久的鈍痛。
第43章
虞真的考試是在十二月中旬結束的。
考完試當天,梁如筠開心至極，大喊終于解放了，然後磨泡地拉著虞真,說一定要出去逛了逛,結果兩人逛了一圈，發現也沒什麼有趣的,就商量著找一個咖啡館坐下來聊天。
梁如筠一邊回頭跟虞真說話,一邊往前走，沒注意到在開門時從里邊出來一對,而且他們此刻也正偏著頭與對方說笑。
雙方都沒看路,眼見著就要撞上了。
虞真見狀,趕忙手拉著梁如筠：“如筠小心！”
可惜還是避閃不及，兩邊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。那男生手里端著滾燙的咖啡，眼看著就要潑灑出來，急之下，他提著友領就往旁邊一避,自己則是輕輕地“嘶”了一聲。
梁如筠嚇了一跳,抬眼一看，立刻手足無措起來,趕連聲道歉——這一撞,有一些咖啡了出來,流到那男生的手上。
他邊的友剛才被男友推遠了，此刻連忙過來,翻開他的手查看況，整個手掌心都被燙紅了。
虞真看到那生的臉一下子不好了,的眉地皺著，滿眼的關切,連聲問那男生疼不疼，男生說不疼，但他的友顯然不信。拉著他的手，抿著不說話，眼睛卻慢慢變紅了。
這是雙方都沒看路才撞上的，本就不好說是誰的錯，雖然那對的臉不太好，但到底也沒說什麼。梁如筠們提出轉給他們藥膏和咖啡的錢，那對也不要，急急忙忙的就去找冷水沖洗被燙到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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