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真轉過頭,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,那生一路上都小心地捧著那男生的手,那男生倒是笑著點了點的鼻尖,像是在寬朋友。等那對小的影消失在轉角後,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。
這件事便這麼過去了。
兩人到咖啡館里坐下來。經過剛才的突發事件,兩個人的興致都不算太高,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,氣氛松下來以後。
虞真用匙子攪著咖啡,狀若無意地說:“我剛才看到那個生的眼睛都紅了。”
“啊,對啊,應該是在心疼男生吧。”梁如筠嘆了聲,又說了句,“我猜他倆應該很好。”
虞真攪咖啡的手停住了。
“你怎麼看出來他們好不好的?”
梁如筠撓撓臉頰,說:“覺吧,而且你還記得嗎?當時咖啡要潑出來的時候,他下意識推開了友,不讓咖啡燙到。這種下意識的,保護對方的舉是騙不了人的。”
虞真的眼睛凝視著咖啡杯里旋轉的小氣泡。
不知道為什麼,忽地想起一些事。
比如說,每次去找他,他如果在煙,都會下意識第一時間把煙掐了,不讓聞到煙味。
再比如說,婚禮那晚,他們去敬酒。他的胃明明不好,一整晚,他卻是一滴酒水也沒讓。他對說:“酒不是好東西,你別喝,乖。”
輕聲說:“是這樣嗎?”
梁如筠點頭,轉過眼,發現虞真坐在此,眼神卻顯然是放空的,手在面前晃了晃。
“bb?”
虞真回過神,對笑笑:“怎麼了?”
梁如筠總覺得的狀態有些不對,再聯想到前些天虞真深更半夜的,忽然敲小窗,問“對一個人有覺是什麼樣的?”。
其實梁如筠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,如果沒有況的話,虞真怎麼會問他這個問題?天知道!當時收到虞真的信息時,激地在床上狂蹬自行車!
瞇著眼睛審視了好友片刻,虞真被那眼神看得發,然後便聽見忽然發問道:
“bb,你最近跟溫先生怎麼樣了?”
虞真沒想到梁如筠還記得這一茬事兒,“啊”了一聲,思考了片刻才說:“最近……跟之前差不多。”
聽君一席話,如聽一席話。
梁如筠才不信只有這麼點,豎起八卦的小耳朵,追問道:“那你之前跟我說你對他有點覺是什麼意思啊?”
虞真:“就是……就是有點覺啊,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什麼覺。不過,我很確定一點,對我來說,他是很特殊的,是跟別人是不一樣的。”
梁如筠:“那肯定啦,你們兩個可是合法夫妻啊!”
“……不是,不是。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虞真細白的手指托著杯子的底部,慢慢地挲著,輕聲說,“你也知道,我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,所以就算不結婚,我們對彼此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人。”
小時候,摔掉第一顆牙,他就在旁邊,見哭了,拿手帕給掉眼淚和流出來的;在外面迷了路,爬到樹上不敢下來,是他找到,帶回去的;犯了錯,害怕被長輩訓斥,會往他後躲;在害怕擔心的時候,他會在手心里放一顆糖,鼓勵勇敢一點。
長大之後,在的長輩過世的時候,他在;在四面楚歌、進退維谷的時候,他也在;在不知道怎麼做出人生選擇的時候,他還是在。
在需要的每一個時刻,他都在。
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他們之間的和關系——他們很早就參與到彼此的人生中,似乎也非常順理章、理所應當地纏繞在了一起。
對他逐漸習慣并依賴起來,程度越來越深。
只是越來越分不清楚,對他的習慣和依賴究竟是基于經年累月沉淀下來的深厚的親,還是摻雜著什麼別的愫。
梁如筠聽得都頭暈了,說:“反正就不管是什麼,起碼你對他有覺是板上釘釘的對吧?Ok,bb,我問你幾個問題,你如實回答。”
虞真遲疑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梁如筠一拍桌,問了第一個問題:“你能接他和別人在一起嗎?我的意思是結婚生子。”
虞真順著梁如筠的提問往下想,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在他公司樓下撞見的那一幕,別的孩兒找他要聯系方式,倘若他真的要和別人在一起……忽然覺有些難,心頭有點酸,堵著慌。
沉片刻,艱地開口道: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真的有那麼一天,如果那是他想要的……我可以。”
梁如筠難以置信:“這你都可以?!”
虞真垂眼,默默點點頭,看著有些蔫。
梁如筠看緒落了下去,連忙問第二個問題:“下一個問題,那你會經常想到他嗎?”
虞真說:“偶爾會。”
梁如筠不解:“你不會經常想到他嗎?為什麼?”
虞真眨眨眼睛,老實回答道:“因為我天天都能見到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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