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們下了車,司機師傅還很熱心地給他們指了一下路,從老媽蹄花店出來後,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走到都博館。
虞真連連應好。
他們來的這家店開了五十多年,招牌菜就是老媽蹄花。他們兩個各點了一碗老媽蹄花,燉湯是白的,豬蹄熬的爛味,上面撒了幾粒蔥花,確實很符合港城那邊的飲食習慣。
這回溫恂之倒是比剛才吃得多了。
虞真之前吃了一些串串,現在吃不下那麼多,喝了兩口就飽了。于是,便撐著下看著他吃,眼見著他那湯碗就要見底了,在心里暗想,這人剛才還說自己不呢。
的男人。
等溫恂之把那碗湯喝到底後,放下調羹,才開口道:“你飽了嗎?還要吃嗎?”
溫恂之搖頭,說:“飽了。”
從店里出來後,已將近晚上十點鐘。路上的人不多,放眼去,只有孤零零的路燈立在道路邊,撐起一方亮。
反正兩人現在吃得也很飽,直接去怕是會積食,虞真便提議說去散散步消消食,心里還惦記著那個都博館的畫展。
于是,跟溫恂之商量說,既然他們都決定要散步,不如就干脆走到都博館去看看是什麼主題的展覽。
溫恂之自然是答應下來。
兩人按照導航往博館的方向走去。
夜深寒,朔風如刀。天上掛著的月亮蒙在雲層里,只出小半邊臉。
虞真哈出一口白氣,那月亮就被霧氣完全遮蓋了。
“好冷啊。”說。
“冷嗎?”
聞言,溫恂之探手過來,握住的手,并將的手放到自己的兜里。他的手心很暖和,比的手要暖,溫傳過來,讓略有些發僵的手緩和過來。
愣了愣,仰起頭看見他的側臉,高鼻深目,側臉線條流暢而優。
按理說,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,應該早就看習慣了,但此時此刻細細打量來,才慢慢回過味來。
——他是真的長得很好看。
儀容儀表無一不是非常準地踩在了的審點上。
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?
單單是這樣看著,便有種心跳加快的覺。
不知為什麼,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和梁如筠聊天,分過一個詞,“生`理``喜歡”,并說這種生`理``喜歡是難以克制的,會忍不住靠近,會覺得他上的味道很好聞,會時時刻刻想要吸他。
虞真不明白是不是像現在這樣——他上的烏木沉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飄散過來,類似……類似某種的召喚。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,鼻腔充斥滿冷冽的空氣,還有一微不可聞的他的味道。
在這朦朧的夜晚,連香味都若即若離。
了手指,不小心到他掌心的繭子,溫恂之了一下的手指尖,然後把的手握得更了些。
他溫聲問:“現在還冷嗎?”
現在一點兒也不冷了,心想。
第46章
夜涼似水,四下闃靜無聲。
兩個人就這樣沿著道路一直往前走,樹影在夜風中搖晃,走過明明暗暗的道路,他們終于停在一幢建筑前——都博館。
借著路燈的,他們看清都博館門口放著的巨大的展牌,上面寫著這次展覽的名字,《現代之路——法國現當代繪畫藝展》。
虞真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這次展覽的相關信息,越看眼睛睜得越大,查到這次展覽有好多好有名的畫家的畫作會在博館展出,莫奈、畢加索、馬斯、蒙德里安……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。
記得他喜歡繪畫。
于是把手機舉得高高的,舉到溫恂之的面前說:“看起來很有趣,我們明天來看展吧?”
溫恂之看著亮晶晶的眼睛,心底不自覺了幾分,說:“你想來看展?”
虞真眨眨眼,說:“嗯?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繪畫嗎?”
溫恂之聽懂了的言下之意,是知道他喜歡,所以才做了這個提議。
這一瞬,他只覺得心既,又鼓脹。
他握住的指尖,笑著說:“好啊。”
等確認了地點和展覽的主題,兩人便折道回酒店。
路上虞真間或抬頭月,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像蒙了一層紗,但隨著的步伐的前進,那月亮一直在跟在後向前挪,慢慢移過或是濃或是空落落的樹梢尖兒,像越過一座座崎嶇的山,像天邊的一盞孤燈。
不管什麼時候,只要一抬頭,它就在那兒,纖雲掃跡,萬頃玻璃。
的視線往下落,悄悄地落在他上,看見他優而流暢的側臉線條,月很溫地落在他的上。過了一小會,他似有所地向過來,眼睛里像汪了一池清澈的湖水。
他握著的手,溫聲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呀。”虞真搖搖頭,輕聲說。
把臉埋進圍巾里,蓋住往上翹的角。
就是覺得,這一刻真安謐,真好啊。
心想,古人對月寄托了那麼多的思緒和愫,用那麼多華燦爛的詞藻去贊嘆它,真是很有道理的——孑然一人時,能舉杯邀明月,而在歡暢愉悅之際,也還能有月亮作見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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