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真便看向他，向他求證，“真的嗎？為什麼後來沒見你有開？”
“是說過。”溫恂之笑笑，說，“不過現在沒那時候的心境了。”
雷叔唏噓道：“唉喲，你年紀輕輕的說這些，不過你們兩個這麼些年也真的是不容易……”他一臉，轉開話題，“行了，不說這麼多了，來雷叔這兒就好好吃飯，小溫你想吃點什麼？還是老樣子嗎？”
溫恂之點頭：“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好。”
雷叔風風火火地進了廚房，不一會兒便端出來了兩碗雲吞面，放到他們的面前。
溫恂之向雷叔道了聲謝，給虞真掰開一雙一次筷子，對說：“雷叔做的雲吞面很好吃，嘗嘗。”
雷叔也笑瞇瞇地說：“快試試。”
虞真嘗了一口，眼睛變亮了起來，po文海棠廢文每,日更新Q4二貳爾吳九乙斯奇這湯鮮味濃，銀面細，細蓉彈牙鮮香，果真是好吃。
看到這反應，溫恂之笑著問：“是不是很好吃？”
虞真連連點頭，把口中的食咽下去之後才說：“真的很好吃！”
雷叔笑得眼睛都見不到了，很有幾分自豪的覺，他看著這兩人吃飯就像看自家孩子吃飯那樣子欣快活，“小虞覺得好吃就多吃些，雷叔還給你做。”
席間，溫恂之和雷叔就像許久未見的老友那樣飲茶閑聊，聊近況，聊以後的打算，天南海北地聊天，氣氛很自然舒服。虞真便坐在一邊聽他們倆聊天，偶爾給他們空下去的杯子添一兩道茶水。
雷叔見到這舉，向虞真道了聲謝，又笑著對溫恂之說：“小虞真是好細心喔，就跟和你以前和我說的那樣，你小子真是好福氣。”
虞真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關鍵信息，看了一眼溫恂之，問道：“他以前……跟雷叔提起過我？”
雷叔笑著說：“有提起來過。”
不坐直了，有些張又有些好奇地追問道：“他怎麼說的？”
雷叔看了一眼溫恂之，半開玩笑地說：“小溫啊，這我能不能跟小虞說呀？”
溫恂之一手攏著茶杯，很溫和地笑著：“我沒有意見。”
于是雷叔便一邊喝茶一邊說起來：“好幾年前的事了，小溫來我店里吃飯，我們兩個聊天，他告訴我說他有一個從小認識的妹妹，人很可，很細心。”
雷叔笑著說，“他那時還說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，會帶來見見我，今天我一看到你們兩個一起來，就知道是你了。”
“妹妹？”虞真看向溫恂之，心里有一點酸，半開玩笑地說道，“我就只是妹妹嗎？”
“那當然不只是妹妹了，還是太太啊！”雷叔搶白，笑著說，“你們兩個都結婚了，不是嗎？”
溫恂之含笑點頭：“嗯，當然不只是妹妹。”
……
從雷叔那兒吃完飯離開後，他們再度穿過那一條擁狹窄的小巷子，走回停車的地點。剛才吃了飯又聊了天，時間過去得很快，現在都九點多快十點了，回去的路也不像來時那樣喧鬧，四下闃靜，只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靜。
兩人的影被月和燈拉得很長，影子錯。抬頭往上看，今晚的月亮是一彎月，懸在夜空中，像一枚發的小魚鉤。
虞真回想起剛才聊天時的容，他們聊了很多事，有好多是都不知道的，現在滿腹疑問。
比如他是怎麼認識雷叔的？
比如他說的那個畫廊是怎麼回事？
再比如……他那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？
以及，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只是個妹妹？
太多問題了，太敏了，不知從何問起。
到最後，的手心都微微汗了，卻只能問出一個干的問題：
“今天晚上你開心嗎？”
“很開心。”他回應說。
跟上他的腳步，仰著頭看他：“真的嗎？你有多開心？”
“嗯……”
溫恂之沉片刻，低頭看，眼睛微微彎起來，月像水一樣在他的眼睫上流淌，顯得很溫。他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，而是繞了一個圈：
“就像你小時候吃到曲奇餅干和糖果那些小甜點一樣開心。”
虞真愣了愣，這算是小時候最開心的事之一，能開心到蹦起來。
沒想到他還記得。
也是這時，他們路過一間還沒有打烊的咖啡廳，窗戶沒關，從里面出來兩句婉轉細膩的歌聲。
"My cookie can
"Hey your the only one I called my man"*
意外應景。
低下頭，用指關節抵住自己上翹的角，說：
“唔，那真的是很開心。”
……
晚上一如既往那樣，互道了晚安，熄燈過後，虞真合著眼回想起今天的事，忽然翻坐起來，從枕頭底下出手機，點開溫恂之的頁面，卻發現他的頭像已經改掉了。點開來仔細看，他的頭像改了一張日照金山的照片。
正是他們在貢嘎雪山拍下來的照片。
虞真抱著手機近口，覺到心跳得很快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，垂著眼睫，刪去原先給他的備注，然後小心翼翼地、面紅耳熱地一一敲下新的備注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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