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媳騙了您,其實……其實兄長沒死!”
老太太立時瞪大了眼睛,滿臉驚愕。
“你說什麼?珩兒還活著?這,這是怎麼回事?長淵不是說他已經……”
陸昭寧搖頭。
“兄長此前是因著中毒,才會陷假死。
“我略懂醫,有此推斷,卻沒有十的把握,加上男有別,無法公然為兄長褪診治,故而不敢和婆母他們說。
“于是只能提議,將兄長送到聽雨軒的酒窖,再為他施針毒。
“所幸,兄長真的蘇醒過來。”
的那些顧慮,老太太都理解。
老太太一點不怪瞞大家,眼下頗為驚喜。
同時也疑。
“那他現在在哪兒?還在酒窖那邊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快,快帶我去見他……”最是疼這個大孫子,如今得知他“死而復生”,如何能不激。
陸昭寧勸阻。
“祖母不可。兄長雖然醒了過來,但還需靜養調理,何況,他有諸多顧慮……”
“顧慮?”老太太看的反應,忽而想到什麼,“珩兒已醒的事,府其他人都還不知道?”
陸昭寧頷首點頭。
“是的,還不知。”
“這是珩兒的意思?”老太太疑其原因。
陸昭寧錯開話題道。
“祖母不覺得,兄長中毒一事很蹊蹺嗎?
“兄長現在并未痊愈,想來是怕又有人毒害他。”
老太太立即反應過來。
“說的是!
“的確要謹慎些。
“所以連我這個祖母,都不能貿然去見他。”
去了聽雨軒,勢必會引人懷疑。
陸昭寧點了點頭。
“拋開兄長是否愿意讓別人知曉此事,酒窖位于地下,寒冷污濁,您年紀老邁,又病著,去那種地方,容易引發其他病癥。”
“那珩兒他得住嗎?”
“祖母您放心,我已讓人去照顧兄長的日常。”
得知大孫子還活著,老太太那口郁氣瞬間消散。
笑得合不攏。
“如此甚好啊!”
但,隨即又想到,長淵和林婉晴已有夫妻之實……
這二人,以後要如何面對珩兒!?
拋開這些,老太太立馬扶著陸昭寧的胳膊。
“瞧我!只顧著高興了!好孩子,快起來!
“是你救了珩兒啊!
“你是珩兒的恩人,也是侯府的恩人!”
陸昭寧起後,老太太的視線落在手中。
準確地說,是手里的玉佩。
“那這玉佩是……”
陸昭寧抿著,低頭不語。
老太太覺察到一端倪。
男子的玉佩,是不能隨意贈人的。
何況是珩兒那樣謹慎的子。
剛要追問,陸昭寧低聲道。
“祖母,兄長剛醒來時,就知道……知道夫君和嫂嫂的事了。”
老太太心頭一。
珩兒已經知道了嗎!
一個是弟弟,一個是妻子,他會如何做想啊!
陸昭寧又道,“我勸他想開些,可他什麼都不說,我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態度。他昨夜還……還讓我跟夫君和離!”
老太太當即皺眉。
“好端端的,珩兒要你和離?”
陸昭寧擰眉。
“是的。”
老太太握著椅扶手,打量了陸昭寧一眼。
珩兒要昭寧和離,莫不是對起了心思?
想來,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
在妻子的背叛刺激下,遇上昭寧這樣溫麗的子,救命之恩,加上夜夜的相,還有那解毒時候難免的之親……
絕對相信,昭寧不是那等蓄意勾引的人,可難保珩兒他一時糊涂。
“昭寧,這玉佩,是珩兒給你的嗎?”
老太太著陸昭寧,莫名的心如擂鼓。
陸昭寧立即搖頭。
“祖母莫要誤會,這玉佩是……是我從兄長上拽下來的,我今夜就去還給他。”
老太太的心驟然沉了下去。
昭寧顯然是在撒謊!
沒事拽珩兒的玉佩作甚?退一步說,就算是的,為何還要還給他?這不是自相矛盾嗎!
那就只有一個可能。
一定是珩兒起了心思!
最了解那個大孫子,他從小就桃花不斷,多的是子對他投懷送抱,而他素來是避而遠之,若非他有意,那些子連他的角都不到,更別說是把玉佩給拽了。
畢竟,玉佩是男子的私,被子拿了去,即便安上一個私相授的罪名,他也說不清。
所以只有一個可能——這玉佩,定是珩兒主解下來,送給昭寧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