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將今日凌煙閣發生的事,一一告知了顧母。
顧母大為憤怒。
“什麼?陸昭寧竟敢將榮家牽扯進來!真是膽大包天!”
王氏直搖頭。
“富貴險中求,那陸昭寧如何不敢?欣欣子單純,被賣了還要幫著數錢。
“夫君因著這事兒,發了好大一通火。”
顧母這會兒後悔也晚了。
哪里知道,看似簡單一個賠不是,會搭上榮府!
陸昭寧的心思,可比那林婉兮還要深!
“此事是我欠考量了,勞煩嫂嫂,替我向兄長賠個不是。”
王氏道。
“那陸昭寧如此手段,我只怕,就算欣欣能做世子側室,也是要被算計欺負的。”
顧母沉默了。
別說嫂子不想讓欣欣嫁進來,也不愿了。
尤其經過今日這事兒,欣欣的子,真是不適合進侯府。
但場面話還得說幾句。
“就算這倆孩子做不夫妻,以後侯府也會護著欣欣……”
王氏皮笑不笑。
“當然。榮府和侯府,永遠是一家人。”
世子側室的事,兩人心照不宣地作罷。
……
榮府的馬車里,王氏心疼兒脖子上的抓傷。
“你啊!讓你別沖,你就是不聽!
“人家林婉兮好歹是將軍夫人,還是相府千金,你手之前能不能腦子!還想給你爹惹麻煩是嗎!”
榮欣欣想到這兩日的經歷,委屈的要命。
撲進母親懷中,嚎啕大哭。
王氏只得放語氣。
“行了,娘知道,你心里有氣。
“那林婉兮已經無法生育,到懲罰了,你何必搭上自己呢?你不是喜歡大表兄嗎,怎好表現得如此潑辣?”
榮欣欣一聽到大表兄,立馬後悔不已。
“娘,我錯了!我不該這麼魯莽,可我就是忍不住……以後我都聽您的,您說,我該怎麼辦啊?今天我打了林婉兮,大表兄肯定也會知道的!”
“不怕,這事兒有你姑母呢。這次只當是個教訓,吃一塹長一智。”
榮欣欣搭搭地點頭。
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
王氏凝視著兒,別有意味地問了句。
“欣欣,你只想嫁給你世子表兄嗎?”
“當然!”
王氏暗愁。
……
凌煙閣。
阿蠻打聽到侯府發生的事,當樂子似的說給陸昭寧聽。
“回府吧。”
陸昭寧和阿蠻下樓,就看到楚王府那位福襄郡主,還有一個男人陪同。
男人著紫華服,玉簪束發,下頜鋒利,帶著不易接近的戾氣,似那久經沙場的將軍。
二人看著關系親近。
福襄郡主語氣傲慢,“本郡主要為母妃選首飾,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東西拿出來!”
“郡主,最好的全在這兒了。”伙計畢恭畢敬。
陸昭寧掃了一眼,沒有停留。
與此同時,趙凜的視線掠過陸昭寧,好似不經意。
阿蠻是習武之人,有些方面更加敏銳。
覺得到,這男人上的煞氣。
通常來說,只有殺了很多人,才會聚有煞氣。
福襄郡主嗔埋怨,“兄長,你在看什麼,快跟我一起挑啊!”
聽到郡主的稱呼,陸昭寧才對上號。
原來,那人是楚王府的公子。
……
兩天後。
陸府。
陸昭寧正在揭那最後一幅畫,之後就可以洗去畫上的霉點,做細致的修復。
阿蠻嘰嘰喳喳道,“這兩日顧長淵都不在府上,去找什麼神醫了……”
陸昭寧問:“你這些消息,都是哪兒來的?”
“小姐您忘了?您在林婉晴院子里安排了一個銳呢!”
陸昭寧還真的忘了。
那是老太太送給的五百銳之一。
說起來,好些日子沒去看過老太太了,也不知最近如何。
“哈哈!乖,為父回來了!”
陸父突然過來,陸昭寧險些手里失了準頭。
幽幽地抬眼。
“父親,您又醉酒了嗎?”
陸父趕捂。
“沒,沒啊!”
話音剛落,他就打了個酒嗝。
陸昭寧:……
陸父立馬擺手解釋。
“不是我要喝,是那幾個當的非著我喝。
“做生意嘛,酒是擋不掉的。
“這次收獲頗……對了,聽說你前兩日解決了一件大事兒,讓榮家給凌煙閣作保了?”
陸昭寧蹙了蹙眉。
“您先去洗洗吧。”
陸父有些委屈似的,往院子的石凳上一坐。
“老嘍,遭嫌棄嘍!”
阿蠻捂著笑。
老爺這是喝醉了,耍酒瘋呢。
不過,老爺也是辛苦,每次為了走貨,都得陪好那些當地員,這其中的心酸不為外人知。
陸昭寧嘆了口氣,親自去廚房,煮了碗解酒湯。
陸父里還喃喃著。
“兒大了,要嫁人了,哎!這麼大的宅子,就剩下我一個了……”
管家:對,我不是人。
……
侯府。
人境院,月華軒。
護衛進書房,對著里面的人啟稟。
“世子,屬下查到,平江坊并非陸家的產業,但那平江坊的掌柜,似乎和陸姑娘頗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