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幫我查一查世子,我要知曉他有什麼麻煩,解決不了的事。”
陸昭寧初步猜測,顧珩娶,肯定是因為能幫他做什麼。
之前也問過他,是不是和他被人下毒謀害一事有關,但他沒有直接回答。
那就只能自己查了。
原本打算婚後再問、再查。
最近發生這麼多事,讓多有點不安。
趁著大婚前,將此事調查清楚,如果真相是不能接的,那麼,還有機會及時止損。
當然,也希這事兒不會如此糟糕。
啞拱手領命,隨後就出去了。
另一頭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顧長淵終于得見那位薛神醫的弟子。
那是個年輕男子,長相普通,放在人群中都難以辨別。
本以為這位小神醫的脾氣會和薛神醫一樣古怪,沒想到,他還沒怎麼請求,對方就答應出診了。
“絕子藥而已,不算是什麼疑難雜癥,本用不著我師父出手,待我看過尊夫人的脈象,開幾副藥,不超過半年,就能痊愈!”
顧長淵萬分激,趕把人帶回侯府。
這事兒沒逃過陸昭寧的眼線。
得知顧長淵把那個冒牌郎中請回府,陸昭寧只覺得他愚蠢至極。
難道他就沒聽說過,這些年,不人打著師父薛神醫的名號坑蒙拐騙?
不去查證,就相信那人就是薛神醫的徒弟,也不怕害死林婉晴。
兩天後。
侯府正式來陸府納征。
陸父起了個大早,喜氣洋洋地在府門等著。
瞧見未來婿,那張臉更是笑開了花。
前廳里,兩家人談笑風生,十分融洽。
來陪世子下聘的幾位嬸娘,還是上回陪顧長淵去相府的那幾位。
瞧見陸府的嫁妝單子後,們頓時慨,這商賈之家,出手真是闊綽,嫁妝足有一百二十八抬!
有些人家為了充面子,也會陪嫁這麼多抬,但實際一瞧,大半都是虛抬。
陸府則不同,全都是實打實。
據說世子娶陸姑娘,是為了報恩,原本還替世子不值,可一瞧這嫁妝單子,一時分不清,到底是誰在報恩了。
幾人眼觀鼻鼻觀心,暗自艷羨。
可惜這陸府沒有別的兒,否則也想娶一個回去當兒媳了。
當然這只是玩笑話。
們還是要面子的,讓商賈之做正妻,還是世子夫人,也只有世子豁得出去。
……
後院。
“小姐,您不去前廳瞧瞧嘛?今兒世子也來了,據說聘禮還不,比顧長淵的多多了!”
陸昭寧察覺到,阿蠻對世子頗有好。
或許是在顧長淵的對比下,覺得世子好極了,所以便想撮合他們。
正道。
“二者份不同,聘禮數量自然也會不同,這不能說明是我得了優待。”
阿蠻怔了一下。
“小姐,您這麼說,確實有道理。
“可我還是覺得,世子對您是有心的,單論他能用戰功求旨賜婚……”
陸昭寧眉眼間拂過一抹冷意。
“豈不知,付出得越多,所求的也越多嗎?”
從小浸生意場,這樣的道理,再清楚不過。
在阿蠻看來,是沖破世俗桎梏的佳話。
在看來,是暗中標好價值的籌碼。
籌碼兩邊都是賭徒,賭徒哪來的真心?
阿蠻看出小姐生氣了,立馬安靜下來,認錯地低頭。
就是希,小姐不要活得那麼累。
如果小姐能和世子做對恩夫妻,該多好啊。
可小姐說得也有道理。
世子這個人,看起來溫和有禮,連對這樣的下人都沒有架子,可到底是出權貴,心眼肯定比馬蜂窩還多。
……
納征後,很快便是大婚。
陸昭寧打算去探大哥。
不知為何,這幾日總覺得不安。
陸父一聽,神晦暗:“他現在誰都不認得,見了你,反而會刺激。等你婚後,我再帶你一道去。左右也不急于一時。”
陸昭寧當下同意了。
但轉就吩咐阿蠻。
“簡單收拾一下,隨我出城。”
“小姐,您還是要去見大公子嗎?可方才老爺說……”
陸昭寧眉頭輕鎖。
“父親似乎有事瞞著我。”
馬車出了城,又行了半日路程,抵達秋葉山莊。
這秋葉山莊是陸家的產業,父親特意買下,讓大哥在此治病休養。
自從大哥出事後,父親就不許見大哥了。
表面是為了大哥養病,事實上,也清楚,父親是不想調查大哥的案子,防著。
這次過來,無意打擾大哥,就想遠遠地看他一眼。
的大哥,自小讀萬卷書,懷治國抱負,商賈之子不能科考,他沒有因此氣餒,以門客份四游學,尋找自己的伯樂。
後來,有人看上大哥的才學,他以為,終于有機會一展宏圖,那人卻是迫他替考,將他推深淵……
馬車停在秋葉山莊外。
管事的出來迎接,一見到是陸昭寧,臉驟變。
“小姐?怎麼會是您!”他以為是老爺過來了。
陸昭寧面帶微笑。
“我瞞著父親過來的,就想瞧一眼大哥,有勞帶路。”
阿蠻機靈地塞給他一錠銀子。
管事的沒收,下意識擋著門,張道。
“小、小姐,老爺的吩咐,我不敢不從,您還是請回吧。大公子在這兒很好……”
說著他就要關門。
阿蠻眼疾手快,趕用抵住門。
“你這是干什麼!小姐大老遠來一趟,讓我們見一見大公子怎麼了!”
這時,陸昭寧的視線穿過門,見里頭正院門口掛著的白幡。
剎那間,口一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