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馬車里,陸昭寧沉著臉,一言不發。
阿蠻關切地問。
“小姐,世子都說什麼了?他解釋了嗎?那姑娘真是他的外室嗎?”
陸昭寧淡然。
“不知道,只說會將安排到別苑。”
這下子,阿蠻懸著的心徹底死了。
“這不就是外室嗎!太過分了!這麼重要的事,世子竟然瞞著所有人!也不知道看上那傻姑娘什麼了……”
替小姐生氣。
陸昭寧也不瞞著阿蠻,“不可胡言。那姑娘并不傻,是因腦部創,才會如此孩子氣,世子托我為診治。”
至于世子要如何安排那人……只要不搖的世子夫人之位,不在意。
阿蠻聞言,反應劇烈。
“什麼?小姐,真被小王爺說中了!世子就是在算計您啊!一個病殃殃的世子,都夠您心的了,現在又多了個傻姑娘!
“您都他們兩個的專屬大夫了!還是不收診金的那種!
“不對,不止不收診金,您還倒!老爺給您準備那麼多嫁妝,都便宜了侯府!您又出錢又出力,太吃虧了!!”
陸昭寧噗嗤一笑。
“小姐,您還笑得出來?依我看,您就不該嫁給他!這都什麼人吶!您說的對,天底下果然沒有白吃的飯!我就說呢,怎麼會求娶您,原是看上您的醫了……”
陸昭寧恢復正,沉聲道。
“我在想,如果世子想娶那位姑娘,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。”
“這……這有什麼關系嗎?”阿蠻不懂。
陸昭寧解釋道。
“簡單來說,一箭三雕。一,除去林婉晴,二,娶我這個商戶之,那麼相比之下,侯府就更容易接一個罪臣之,三,我比林婉晴大度,能容下那子,還能給治病。”
阿蠻要氣瘋了。
“怎麼可以這樣!”
還以為世子和顧長淵不一樣,原來都是一路貨!不,簡直比顧長淵還要可惡!
顧長淵也就是有負于小姐,和林婉晴糾纏不清,但人家壞也壞得明明白白,哪像世子,表面風霽月,實際上壞得流膿!
這什麼?冠禽!
陸昭寧看阿蠻那副要抓狂的樣子,忍俊不。
“這也只是猜測。
“不過如果是真的,我反而能輕松些。
“至,知道他為何娶我,我就曉得該如何應對,何況本就是我先利用了他,如今他若能利用我,倒也互不相欠了,以後面對他,我問心無愧。”
這些都是的真心話。
阿蠻也知道,小姐看得開。
可想不開啊!
此前看世子對小姐諸多上心,還以為他們可以修正果,做一對真正恩的夫妻。
而今才知,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更大的火坑。
氣哭了。
“小姐,你這樣好,為什麼找不到一個兩相悅的人,白頭到老呢!我算是看了,這天底下的男人都壞了!
“就說這世子吧,他既然想納妾,居然還假惺惺的拒收契書……我還以為,還以為他沒想過納妾,原來早有安排!”
阿蠻是個直子,憋不住氣。
有什麼不滿就直接發泄出來了。
陸昭寧笑著直搖頭。
反倒還得安阿蠻。
“你啊,真是個傻丫頭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遇上負心漢了。”
一回府。
阿蠻就把這事兒告訴了老爺。
著實不想小姐氣。
想著老爺會為小姐抱不平,結果,陸父頗為復雜地著陸昭寧。
“事已至此,皇上賜婚,你就是想反悔都晚了。”
陸昭寧莞爾一笑。
“父親,別聽阿蠻胡言語。
“我早說過,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尋常,當初我忍不了顧長淵,是因他輒拿休妻威脅我,而今我有了世子夫人的位置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陸父不免心疼兒。
“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,就怕你表面豁達,心里過不去。”
陸昭寧眸深沉。
“父親,您也早日續弦吧。”
出嫁後,父親就真的孤零零了。
尤其是大哥沒了,怕父親想不開。
邊有個知冷暖的陪著,會好些。
陸父惱了。
“你這孩子,說你的事兒,怎麼扯到我上了!我是不會續弦的!”
說著他就走開了。
……
轉眼五天過去。
婚前,親朋好友會來添妝。
拋開生意上的那些人往來,陸昭寧在皇城沒什麼好友,反倒清閑。
這天收到消息。
平江坊的事理完了,陳平江著手準備職匠署。
職復雜,層層批下,說也得一個月。
陳平江為了表達激,給送來厚禮,是他祖傳的一只機關鐲。
陸昭寧無功不祿,沒收。
侯府瀾院。
林婉晴連著喝了幾天藥,只覺腹部難,像是墜著什麼,扯拽得生疼。
顧長淵特意問過那薛神醫弟子,那人說這是正常的,是藥效。
林婉晴也就不擔心了。
畢竟是薛神醫的關門弟子,得神醫傾囊相授,肯定不會出錯。
這天,正喝藥的時候,婢錦繡走進室。
“夫人,探子那邊有消息了!陸家果然有見不得人的勾當!而且是不得了的大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