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確實把糧草運送給袁國了,但那里面都摻了……”
陸父忘了那東西什麼,不好意思地轉頭,悄聲問陸昭寧,“摻了什麼來著?”
陸昭寧儀態從容地回。
“山茄花。”
“對!山茄花,能讓人昏昏沉沉,失去氣力的藥!我就是加了那玩意兒!”陸父立時直了腰桿。
林婉晴口而出:“這不可能!”
由于的聲音太尖銳,許多人都朝看了過去。
立馬換上一副溫婉模樣,語無倫次地說。
“我是說,這聽起來很古怪。
“山茄花……袁國大軍怎會如此愚蠢?
“再者,空口無憑,陸家可有證據?”
李賀也認同林婉晴這話。
總不能陸項天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“可有憑證?”他鄭重詢問。
陸父回。
“李大人,證據是有,但可能得費些時間,還請大人向皇上陳明況,讓我的兒婿繼續完婚。
“我陸某敢拿項上人頭擔保,絕無通敵叛國之事!”
忠勇侯立馬提出反對。
“不行!只要沒查清,侯府就不會接一個通敵叛國犯的兒進門!”
這事兒可不是小打小鬧,他必須堅定立場!
顧母附和。
“還是查清楚的好。”
這時,陸昭寧開口了。
“李大人,我聽聞,此次我軍活捉許多袁國戰俘,大軍凱旋時,還將幾名袁國將領帶回皇城關押,等待兩國談判再送回。
“或許,問一問那些戰俘,也能知曉真相。”
李賀眼神肅穆,掃了眼陸昭寧。
此氣度非凡,是個鎮定聰慧的。
顧珩謙遜有禮地提議。
“李大人,不妨派人向皇上請示。
“若真如陸家所言,那陸家不僅能洗刷冤屈,反而是護國有功。”
罪與功,這可是天壤之別!
李賀也仔細斟酌了下。
隨後,他按照顧珩的提議,立即派人宮。
這期間,所有人都在原地等待。
顧母瞟了眼陸昭寧,口填著一氣。
這子,簡直是他們侯府的災星!
每回都要弄出點事來!
也不知珩兒怎就這般死腦筋,非要為了還陸家的恩而娶。
與此同時,林婉晴坐在位置上,心神不寧。
陸項天說的,會是真的嗎?
反觀陸父,他這會兒十分坦,還安起忠勇侯。
“親家,你別擔心,沒事兒的!我陸某人做事,對得起天地良心。”
忠勇侯見到他就頭疼。
這本不是親家,而是冤家!
阿蠻在一旁虛扶著小姐,雖曉得陸家肯定是無罪的,可小姐這場大婚還是被破壞了。
眼下小姐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自個兒揭了喜帕的新娘子,了場上最別扭的存在,那些賓客,總是有意無意地瞟過來。
陸昭寧倒是不在意這些。
只希今晚順利過門。
同時也在思忖,是誰設下這場局,陷害陸家。
最有可能的,應該是林婉晴。
向林婉晴,忽然,眼前出現一道影,擋住視線。
一抬眸,對上顧珩那雙平靜寧潤的眸子。
他吩咐阿蠻。
“先扶夫人去院歇息。”
“是!”阿蠻聽見他的稱謂,頓時有了面對其他人的底氣。
縱使侯爺和老夫人都不承認小姐的兒媳份,但世子當眾認下了呀!
這一點上,世子還是有擔當的。
陸昭寧也是這樣想。
比起顧長淵,顧珩的確更懂得何謂責任。
絕子藥那事兒後,他就對說過——既為夫妻,小事上,他可以護,只要求坦誠。
彼時只以為他上說說而已,現在看來,他是言出必行的人。
嫁給這樣的男人,就算得不到他的心,也不是什麼必要的事了……
陸昭寧深深地看了顧珩一眼後,轉對上首位的長輩行禮。
接著,才移步去院。
陸昭寧離開正廳後。
顧珩看向那地上的喜帕。
想到先前那樣沖地揭了它,那畫面,簡直可以用“驚悚”二字形容。
畢竟,子大多在意婚禮,喜帕都是由丈夫揭開,遇到天大的事兒,都不會壞了規矩。
方才那樣的況,有陸父,還有他這個丈夫在,一個子也不需要出面。
可偏偏……
實在是膽大妄為了些。
顧珩有些無可奈何,對婆說:“另外備件喜帕。”
院。
一關上門,阿蠻就擔心地問。
“小姐,皇上會讓您繼續嫁給世子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