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我！放開我！！”
江芷凝突然發瘋，力氣大得驚人，接連推倒好幾人。
只有阿蠻力氣夠大，沒被推開，還用鬥牛之勢，抱著江芷凝的腰，把人撲倒在床上，死死住。
陸昭寧見狀，也沖上前去，與阿蠻合力，把人按住，旋即沖那嚇得呆住的、癱坐在地的丫鬟喊。
“拿繩子來！”
江芷凝那本能的恐懼，令發出莫大的潛能。
竭盡全力地掙扎吼，要驅趕那些束縛住的人。
“別我——別我！啊啊！都去死！！！”
丫鬟回過神，立馬爬起，去找繩子。
這時，顧珩進來了。
映他眼簾的，是床上那混的一幕。
陸昭寧幾乎整個人在江芷凝上半，阿蠻則死死按住江芷凝的。
兩人都顯得格外吃力，隨時會被江芷凝翻反制。
江芷凝的丫鬟見了顧珩，也顧不上找繩子，慌忙上前求助。
“世子，姑娘……”
顧珩沒聽說完，大步上前。
這會兒，陸昭寧也已經要用盡力氣了。
江芷凝側頭看見顧珩，眼底升起一抹火。
“殺了你——”
的怒意催起無限力量，阿蠻一個不察，被一腳踹倒在地。
“小姐！”阿蠻倒地後，第一時間擔心小姐。
果然，隨著阿蠻被踹倒，陸昭寧越發制不住江芷凝，隨即被掀翻，往後一倒。
突然，後方有人穩穩地扶住了。
況混，陸昭寧本沒看後面的人。
還想撲上去住江芷凝，被後方那力量拽住，并且後響起一聲低斥。
“找死麼。”
霎時一愣。
隨後就被那人帶著側。
堪堪站定，眼角余瞥見，江芷凝猶如一頭猛，從床上騰地跳起，朝他們撲過來……
“小姐！”
阿蠻倒地後立馬爬起來，眼見小姐被世子護住，還沒松口氣，就瞧見這一幕。
當機立斷，一個手刀迅猛劈下，直接把江芷凝劈暈了。
隨著江芷凝倒下，屋恢復平靜。
可這平靜也只是表面的。
屋的狼藉——七零八落的碎片、桌椅，都展現了不久前遭遇了什麼。
阿蠻第一時間關心小姐。
“小姐！你的脖子……”
顧珩低頭，看見陸昭寧發髻凌，脖子上有好幾道抓痕，較深的地方冒出珠。
顯然是江芷凝反抗時抓傷的。
他眸深沉，松開方才一直抓著胳膊的手。
“可有別傷？”
表面的傷，他看得見。
就怕傷了骨頭。
陸昭寧搖頭，視線還在江芷凝上。
醫者眼里只有病患，顧不及自己上的傷。
顧珩眉頭輕鎖。
“先出去。”
老太太被人推著椅過來，位于門外，進不來。
關切詢問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
顧珩臉平靜。
“您驚了。我會差人看守此屋。”
老太太則看向陸昭寧。
“昭寧，你沒事吧？”
哪怕老眼昏花，也能看見頭發凌。
陸昭寧沖搖頭。
“祖母放心，我沒什麼事。倒是江姑娘……”
轉而抬眸看著顧珩，“世子，可否讓我先看看江姑娘？”
顧珩目清冷地注視著。
幾息後，他道。
“隨你。”
而後，他轉出去了。
這里畢竟是子閨房，他待著不合適。
阿蠻看了看世子，又看向自己小姐。
“小姐，這太危險了！剛才都……”
陸昭寧微笑著道，“沒事。人不是暈了嗎。再說了，比這更危險的況都到過。”
屋外。
顧珩站在樹下影，眼神斑駁沉郁。
老太太轉著椅來到他邊。
“昭寧是個有分寸的，想必有把握，才敢接近芷凝。
“哎！江家這丫頭，也是個命苦的人。”
……
屋。
陸昭寧詢問江芷凝的丫鬟。
“你什麼。”
“奴婢芙蓉。”芙蓉平日里子強勢護主，方才也是被嚇到了，此刻還心有余悸，神恍惚。
“你照顧江姑娘多久了？”
“三年前，世子將我買下，那以後就一直跟著姑娘了。”
芙蓉漸漸放松下來，說話也利索了。
“今日這樣的況，以前發生過嗎？”陸昭寧問。
“沒有！一次也沒有！”芙蓉無比確信地搖頭。
就是因為頭一回見姑娘這樣，才會嚇到。
陸昭寧從里問不出什麼，就讓先出去緩緩。
阿蠻確定人都離開後，猶豫著，悄聲道。
“小姐，我先前沒看錯的話，江姑娘好像是看到世子後，突然變得更加瘋狂了。就像是……”
陸昭寧看著床上昏迷的江芷凝，沉沉地接話。
“就像是世子的出現，刺激到了。”
阿蠻用力點頭。
“沒錯，我就是這個意思！會不會，世子曾對做過什麼？”
陸昭寧的神變得沉重。
的確有這個可能。
被喚起深的仇恨與恐懼，才會這樣失控。
不過在世子出現之前，江芷凝又為何突然發狂？這屋子里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？
剛才本想從芙蓉那兒查問線索，結果這人是在江芷凝出事後過來的，而且又是世子安排的人……
或許，可以直接問世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