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大哥替考一案,陸昭寧目前掌握的線索,只有那汪弗之的字帖。
據啞他們所查到的,手里的字帖,原主人是一位世,擅字畫,以“竹中君”自稱。
阿蠻失道。
“小姐,啞剛才提到,這‘竹中君’居所不定,子怪癖,不愿見生客,那我們如何才能見到他呢?”
陸昭寧想得開。
“只要知道有這麼個人,再找就不難。”
總算不是一無所獲。
當即廣撒網,尋找“竹中君”。
另一邊。
瀾院。
顧母來看兒媳,卻句句都是納妾之事。
林婉晴也冤枉。
分明是贊長淵納妾的。
誰知他竟不肯。
婆母顯然誤會,以為是嫉妒心重,霸占著長淵。
實在是有苦說不出。
顧母走後,林婉晴又恨又急,偏偏子不爭氣。
如果能生,怎會此辱!
“納妾一事,勢在必行!我必須得極力勸說長淵答應。”
錦繡擔心。
“夫人,只怕會適得其反。
“將軍不愿納妾,是因對您矢志不渝。
“您將他往外推,豈不會令你們夫妻生分?依奴婢看,此事還是該由老夫人和侯爺去勸。”
林婉晴恨鐵不鋼的同時,又深欣。
“他真傻,怎能為了我,連子嗣和爵位都不要了。”
……
軍營。
顧長淵郁郁寡歡。
不知為何,滿腦子都是陸昭寧的影。
順著糧草一案,他最近慢慢查清,陸家不僅在平潭一戰中,為他送糧草。
在那兩年間,如果不是陸家從中打點疏通,他所在的軍營,本不可能回回都按時收到軍餉、棉……
他欠太多,卻無從彌補。
不愿納妾,不僅是因為,他不想勉強自己,去那些不喜歡的人,更是因為,他不想爭什麼爵位了。
只要他不生,等兄長斷了藥,陸昭寧就能和兄長生下孩子,繼承侯府。
思及此,顧長淵喝下一大口悶酒。
……
午後。
陸昭寧回到陸府,將字帖的線索告知父親。
陸父走南闖北,結識的人多,卻從未聽過“竹中君”這號人。
“找到此人,就一定能查出你大哥一案的真兇嗎?”
陸昭寧搖頭。
“哪怕只有一可能,也要查下去。
“我試圖查找大哥來皇城的一切痕跡,卻像是被人刻意抹去,同窗中,沒人知道他。
“大哥當年來皇城拜訪過哪些人,只能從他來往過的好友口中推測一二。
“目前也只有這個‘竹中君’,或許知道大哥的一些事。”
陸父皺著眉。
“的確。這些年我也在查此案,就是查不到與你大哥有關的,就好像他這個人沒來過皇城。
“既如此,我也多派些人手,早日找到那‘竹中君’。”
日近黃昏。
陸昭寧帶上還未修補好的畫,離開了娘家。
馬車里,閉目小憩。
昨晚沒睡踏實,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夢見邊都是孩子,鬧得心力憔悴。
“小姐,到侯府了。”
陸昭寧倏然睜眼,嘟囔著,“這麼快嗎?”
剛下馬車,門房上前來。
“世子夫人,西院留話,讓您去一趟。”
西院住著老太太。
陸昭寧擔怕老人家不適,立馬趕了過去。
李嬤嬤早已等著,急忙向解釋。
“世子夫人,老太太今日口堵得慌,午膳和晚膳都沒吃。不讓我打擾您,可我實在擔心。”
陸昭寧邊走邊問:“突然發慌嗎?之前是否到刺激?”
“有!今兒個老夫人突然跑來,向老太太訴苦,說侯爺要納妾……”
陸昭寧腳步一頓。
誰納妾?
沒聽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