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母如遭雷擊。
那賤人,真是迫不及待啊!
當著侯爺的面,顧母極力忍耐,擺出正室的大度。
“侯爺放心,一切都打理好了,孟姑娘隨時可以府。”
等到侯爺一走,顧母就氣得直打轉兒。
來回踱步,渾的焦躁無安放,形一火氣,只竄頭頂。
“不要臉!真是不要臉!
“侯爺是越活越回去了!
“他如今怎麼不想想侯府的聲譽和臉面?”
嬤嬤趕忙勸。
“老夫人,莫心急。
“急壞您的子,還不是便宜了那個外室?”
顧母坐下來,努力克制緒,卻還是越想越氣憤。
……
第二日。
忠勇侯那外室進門了。
轎子停在側門。
那子從側門進,直戎巍院。
戎巍院里,該到的都到了。
就連林婉晴也來了。
忠勇侯坐在椅子上,翹首以盼。
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,他才展開笑容。
“心慈!”
陸昭寧看過去,只見那子穿水紅裳,二十五六歲的模樣,面容姣好,姿窈窕。
然,看清那子的臉後,陸昭寧忽然瞳仁一。
孟心慈——江州一員的兒,霸道縱。
當年他們陸家還在江州時,沒到孟心慈的刁難。尤其是長姐。
曾親眼見過,長姐為了陸家的通關文牒,被孟心慈著跳鼓上舞,險些摔斷……
公爹養在杏花巷的外室,竟然就是孟心慈!
阿蠻也認得這孟心慈,控制不住地張大,隨即手心直冒冷汗。
當年大公子替考舞弊一案,對陸家影響甚大。
當今圣上登基後,最重視的就是選拔人才,其中科考乃是重中之重。
對于替考舞弊這類事,向來是嚴刑峻法。
一經發現,牽連三族。
陸家當初離開江州後,就抹去了在江州生活過的痕跡,花重金打點後,才搬到越城,了越城陸家。
沒想到在皇城,會遇見江州的故人。
若是陸家瞞族人罪行、偽造份籍的事被揭,罪名很嚴重!
阿蠻張地看向自家小姐。
陸昭寧則一臉平靜。
孟心慈眉眼低垂,盈盈弱弱地上前行禮。
“心慈見過侯爺、老夫人。”
顧母抑著心中的憤恨,強行出一抹笑容。
按規矩,妾室進門,需要向主母磕頭、敬茶。
忠勇侯卻說。
“心慈懷著孩子,磕頭就免了,直接敬茶吧。”
孟心慈倒也沒推辭,一只手有意無意地腹部。
顧母只好妥協:“那就敬茶。”
敬完茶,忠勇侯向孟心慈介紹。
“這是我的長子,以及他的妻子陸氏。”
妾終究是妾,哪怕是長輩,也得是向世子行禮。
孟心慈走到顧珩面前,抬眸一笑。
“世子,世子夫人。”
見始終瞧著珩兒,顧母繃著臉。
真是不要臉!這賤人二十五,也就比珩兒大三歲,一點長輩的樣兒都沒有!
顧珩面溫和,朝孟心慈點頭回禮。
孟心慈對自己的貌素來自信,然而,等視線移到世子夫人臉上時,立馬就笑不出來了。
一是因著世子夫人的貌。
二是因為,這世子夫人的臉,長得很像一個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