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林斐小跑回屋。
洗完澡後,林斐坐在書桌前翻那本已經不知道看過多遍的畫冊。
翻過最後一頁,在背面的空白作畫。
梁延澤洗完澡回房,從後面看到在翻畫冊,以為又想爸媽了。
走近發現,是在作畫。
正是今晚他們看到紅墻凌霄花。
“怎麼畫這個?”他站在後。
仰頭朝他笑說:“忽然覺得,凌霄也很。”
其中的深意,他聽懂了。
干頭發,他放下巾,手撐著凳子靠背,親了親額角。
“晚安。”
林斐分心回應:“晚安。”
梁延澤戴上眼罩先睡了。
直到畫下最好最後一朵凌霄,林斐靠在凳子上,舉著本子欣賞。
幾分鐘後,
放下本子,撲向床鋪,直接砸在梁延澤上。
他也不惱被吵醒,拉開了眼罩,將抱懷里。
“畫好了?”
“好了。”林斐把他眼罩拿開,“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畫凌霄?”
梁延澤:“我猜猜。”
果然是紳士又溫的梁延澤,每次的回應都不會掃興。
林斐期待他的答案。
“凌霄這麼好,誰都會喜歡。”他笑說。
林斐頭靠到他肩上:“我好像能接以前的部分自己了。”
長是漫長又痛苦的過程。
年到的傷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和解。
是幸運的那個。
起碼已經能勇敢地擁抱曾因為作為留守兒一度自卑的自己了。
“恭喜你。”
“再說一次。”
“你很棒。”
“沒聽清,你用粵語夸我。”
梁延澤笑了笑,在耳邊說道:“BB,你好叻啊!”
林斐滿意地笑了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閉眼睡覺。
今晚一定會有個好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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籌備新店開張期間,林斐還將相關的手續全部辦了下來。
合法經營的證書,以及一些非品寄賣的許可證。
阿覺得用不到,林斐覺得有備無患,總好過某天有機會來了,因為缺合法的證書無法抓住,那會因此後悔。
在應水映的建議下,阿敲定了文創要用的款式,配選用了年輕人喜歡的水藍、郁綠、淡、正紅、黑銀五種,還有春溪的吉祥蝙蝠和地標大門。
前五款樣式簡單,全部繡回形紋,定價也比較便宜。
後兩種圖案耗時久,做的量,定價也偏高。
年前林斐跑了幾次印刷廠,敲定下了所有的文創商品,也打好了樣。
新店布置好之後,把池鑫抓來,讓幫忙拍商品展示圖,用作網店的宣傳圖。
為了趕在年前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,林斐熬了好幾個大夜,若姨不忍心,陪著一起熬。
林斐親手手繪了一本介紹書。
大致介紹壯錦常見的花紋,重要的是樣式展示。
“阿不是讓你別做了嗎?”若姨路過,特地退回來兩步。
林斐換了一只彩筆,畫了一個可的卡通人,說:“總是要做的,不如提前做了。”
若姨和阿一樣不理解,為什麼要特地做布料樣式展示冊,他們都已經有品了。
“還有半個月過年了,阿繡兒子和媳婦還要出遠門務工,我估計過年是不回來了,來回一次車費貴,不如打給家里,能過個好年。”若姨干活喜歡嘮嗑,常說一些街道里的八卦。
阿繡是年底打鐵花的師傅,林斐想到了男人的兒子。
“那……他們的孩子一直是繡嬢照顧嗎?”
若姨:“是啊,斷之後夫妻倆就去別的城市務工了,他倆學歷不高,不好在江都找工作,這邊廠子也不多。就是可憐了孩子,一年見不到爸媽幾次面,這次回來孩子還躲著他倆。”
林斐到唏噓。
曾經嘲笑是留守兒的人,長大後為了生計奔波,自己的孩子也了留守兒。
是有這麼大仇得報的快,但也僅是短短幾秒。
從小是阿帶大的,爸媽不在邊的各種滋味都驗過,不由得憐起那個孩子。
快到中午,池鑫領著一對母過來。
池鑫已經放寒假了,整天泡在桂阿嬢的照相館,罕見中午回家。
“你朋友嗎?”林斐放下畫筆。
池鑫走到林斐邊,在後小聲說:“有個事想和你說。”
“大大方方的,都看著呢。”林斐對上三人的眼神,端起標準的營業笑容。
池鑫有些底氣不足地說:“他們在我抖音上看到了你和梁醫生拍的結婚照,我以為他們是想約照相的,今天過來才知道們是想定制你穿的壯錦旗袍。”
最近為了趕制文創用的壯錦,從早忙到晚,還沒完工,如果臨時加服的定制,會耽誤林斐新店開張,這令難為。
“這是好事啊!”林斐走到兩人面前,“你們是要定制母套裝嗎?”
母親擺了擺手:“也不是說非要母套裝,我們各自定一套旗袍就好。”
還是學生的兒說:“其實我不太喜歡旗袍,如果定制不能常穿到可惜,所以想做常服的樣式,可以嗎?”
“沒問題!”林斐跑到織房阿。
阿聽到是來定制服的,笑得褶子都出來了。
兩人在和阿通的時候,池鑫將林斐拉到角落。
“不會耽誤你吧?”問。
現在人手嚴重不足,產量也跟不上。
“不會,而且阿比起給我做文創,更喜歡做服。”林斐說,“阿也有自己的想法,我不能捆綁。”
就算是祖孫,也不能是阿一味偏袒。
阿喜歡織布,更喜歡做服,售賣文創是次要,拉大單子才是重要的。
池鑫覺林斐的想得周到,也很敬佩。
選擇回鄉創業就比很多人勇敢了。
林斐拿過畫好的樣式冊子,展示給母看,說:“這是我們新推出的配,比較年輕化,你們也可以看看,如果有想要的也可以說,我們可以試著搭配給你們。”
樣式冊子讓母倆眼前一亮。
本來是有些不安的,網上查到的面料都很老氣,沒下定決心要不要定制。
現在看到冊子的新搭,們的興趣濃烈許多。
冊子里畫的介紹很詳細,沒有教科書的死板,而是用類似漫畫的形式。
還有一些基礎花紋的科普,對壯錦不了解的人,看完也能輕松門。
“阿,我就說做的事不會是無用功吧。”
客人還沒走,林斐便迫不及待和阿邀功。
阿接到了心儀的單子,笑得更開心了:“是,我孫厲害,有先見之明。”
客人敲定好樣式,量好尺寸,付訂金後約好一個月後再來。
大約是元宵之後。
林斐繼續晚上樣式畫冊。
“你已經五天沒回去了,今天周五,梁醫生過來嗎?”阿敲了敲桌子。
林斐停筆:“可能吧,不知道他今天排手了嗎。”
經過上次,林斐學會了一個新技能——報備。
周一到周五在春溪專心忙籌備新店開張,周末回市里住。
不過梁延澤工作忙,他們周末見面時間也,也可以說幾乎都是在床上。
“可能?”阿敲桌子的作變重,“飯前打電話問一問。”
走回織房的時候還不忘碎碎念。
“真是搞不懂你們小年輕。”
林斐沒放心上,想著他總會回來,又專注作畫了。
阿去蘇阿家取東西,路過時又一次提醒林斐。
也是漫不經心應著。
“姐,你有沒有聞到一焦味?”池鑫問。
林斐正想說沒有,忽然一濃烈的味道鉆到鼻子里,這才猛地抬起頭,尋著味道找去。
看到織房里有火苗,而且火勢還不小,都快燒到堆放在角落的壯錦,那可是兩位阿一個月的心。
驚不好,說了句快打119,便沖了進去。
池鑫慌了,想拉住沖進去的林斐,又想著要不要先打電話。
手忙腳地先報火警,無措地沖出門想找鄰居幫忙。
梁延澤正好進門,急得六神無主。
“梁醫生,織房著火了,我姐沖了進去,怎麼辦啊!”
梁延澤神凝重,想也沒想朝著織房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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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非文創業未半中道崩殂(bushi
這才剛開始,好好壞壞都會有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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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可能對ddlg的理解都不一樣,非文這個比較簡單一些,外人看堅不可摧,什麼事都能理好,好似很厲害,其實獨立很早,會搖擺不定,對未來也會到不安,所以很需要得到認同和夸獎,而自己也很矛盾這種心理,這也是為啥總會問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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