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低哄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先回家，而且你的傷口還沒上藥。”
林斐看了姐弟倆一眼，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點傷人心了，留下一句先走了，便和梁延澤回市區了。
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了。
門口的柜子上有一袋藥，和一袋吃食。
都是梁延澤提前訂購的。
用著沒傷的那只手了肚子，才想起今晚沒吃飯。
可能兩人都在火場里待過，上的味略大，來接他們進門的順順聞到刺鼻的味，後退了好幾步。
原本沒有心思做任何事的林斐，此刻想洗個澡。
梁延澤替重新理了一遍傷口，為了防止到水，還用保鮮給包了起來。
林斐將手舉到他眼前：“像豬蹄。”
“別拿自己開玩笑。”梁延澤示意坐到浴缸里。
林斐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和小，泡到溫水里，頭靠在邊緣。
因為手不方便，梁延澤給洗頭。
溫水打的頭發，男人骨節分明的五指穿過發，溫的梳開，用著適合的力度給按放松。
林斐差點就要睡過去，被梁延澤醒了。
“洗澡了。”梁延澤包好的長發，從架子上拿過沐浴。
“不了，我自己來。”
雖然他們有過親關系，但還做不到讓他幫洗澡，這和事後的清潔不一樣。
將男人推到門外，合起門，長舒了一口氣。
折騰到了十點鐘，林斐終于坐到餐桌前，吃上了熱乎的飯菜。
梁延澤擔心傷口發膿，所以食口味偏清淡。
到快要反胃，也顧不上其他，安靜地往里塞了一口又一口。
吃飽喝足了，林斐靠在沙發上，投影放著最近的綜藝，但看得心不在焉的。
“今晚先別睡太早。”梁延澤在旁坐下。
林斐轉頭：“你想做些什麼？”
他微微搖頭，邊綻開如珠玉般溫潤的笑容：“今天的意外太過突然，你又在火場里跑過一趟，六小時保持清醒能減留下心理創傷。”
“六小時……豈不是要熬到三點。”林斐想不到這期間能做什麼，“我去書房一趟。”
梁延澤將拉到懷里：“也不準去書房。”
林斐掰著手指說：“不能睡覺，不能工作，也不能做……”
男人的視線投向，識趣地將字吞了下去。
“電視劇也不好看。”林斐賭氣地躺下，枕在男人結實的大上，還故意蹭他小腹。
梁延澤的自控力非常人能比，就差枕著那了，他還真的沒有起任何反應。
“睡好。”梁延澤垂眸看著，結上下滾，拿過旁邊的枕頭，墊在腦後，兩人之間隔了一層。
林斐沒察覺到梁延澤的異樣反應，自說自話：“我都想好解決辦法了。開店的事延後一個月吧，阿專心做好客戶定制的旗袍，然後再說做文創的事。”
“我可真倒霉，無論做什麼總是差錯。”
“就例如我去周邊盲袋，第一次一定不會到我想要的，第二次才行。再例如我高考填報志愿，第一個專業沒錄上，第二個專業錄上的。我已經習慣了，所以也接了今天的意外。我再從頭來一次好了，我林斐有的是耐心，老天爺隨便磨我吧。”
越說越喪氣，最後又自己給自己打氣。
該不該說是悲觀中的樂觀呢。
“解決方案已經定下了，是不是暫時可以不再想這件事了。”梁延澤以為林斐是越挫越勇，原來是沒轍了，只能無奈地接不順意的現實狀況。
能理解的焦慮是幾句安不平的，想要平息的緒，只能由著再一次卷進糟糕的狀況里，用能力去解決。
他也相信能做到。
但他還是有私心。
想背負一點。
也迫不及待地想也為做些什麼。
可他好像發現，林斐的生活有他沒他都是能繼續的。
想到這，他略微煩躁，沒再繼續深想了。
林斐坐起，神采奕奕地看他：“我是不是做得很好？”
“嗯。”梁延澤有點心不在焉，“你很好。”
林斐拿開枕頭，坐到他大上，摟他脖子：“你多夸我兩句。”
“你也總向別人討夸獎嗎？”梁延澤問完之後，覺自己莫名其妙。
為什麼總喜歡和其他人作對比？
是為了凸顯什麼？
林斐搖頭：“別人夸我不走心，你夸我，我會很安心。”
梁延澤看不。
明明幾秒前還給他一種不需要他的覺，而此刻，又讓他覺不能沒有他。
是真實，還是演技太好？
蜷在他懷里。
“梁生，多夸夸我吧。”
梁延澤拍了拍肩：“陪我看論文。”
林斐下搭他肩上：“你這人很掃興誒……”
都這個點了，看什麼論文。
梁延澤回房理一個要得很急的材料，林斐和順順在客廳玩。
確定梁延澤短時間不會出房間，輕手輕腳上了二樓。
順順跟在後，趕也趕不掉，干脆抱著一起到書房。
林斐屬于是越焦慮越想找事做，不想讓自己腦子休息，怕自己一閑又開始思考人生，想些有的沒的，然後陷極度悲觀之中。
不喜歡喪喪的林斐。
會想盡辦法讓林斐開心起來。
書桌前，林斐專注地制作小。
這次不是給娃娃的，是給順順的。
順順乖乖地趴在桌子上，安靜地看林斐飛針走線，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凌晨兩點，梁延澤趕完學院要的急材料，出了房門。
客廳空無一人，貓也不見蹤影。
投影儀的綜藝自播放到最新一期，營造出客廳一直有人的錯覺。
的小心思可真不。
梁延澤上到二樓。
的書房門果然開著。
“順順抬手，媽媽看看袖子長還是短了。”
“你別，針會扎到你。”
“抬一下腳，我們量一下腰圍。”
梁延澤放輕了腳步，打斷了一人一貓的溫時刻。
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林斐作頓了一下，差點勒到順順。
“你怎麼走路沒聲！嚇死我了！”林斐看了眼時間，“才兩點鐘，我能睡嗎？”
梁延澤目停駐在他上，含笑道：“你看起來沒什麼問題，可以睡了。”
“來了！”林斐放下小，關掉臺燈，跑跑跳跳撲向梁延澤。
十分信任梁延澤，也以為自己沒事了，但才睡不到半小時，做噩夢驚醒了。
梁延澤不敢睡得太沉，一有靜，立馬握的手，給予回應。
“夢到什麼了？”梁延澤到額角的細汗，將劉海撥開。
林斐好一會兒才說話，嗓音微微發啞：“夢到港都下大暴雨，我一個人困在候機室，外面怪陸離，我要乘的飛機遲遲未到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你到了，但你沒和我說一句話，再後來你走了。”
梁延澤陷了長久的沉默。
“你看到了？”他問。
林斐篤定道：“看到了啊，就在夢里，一清二楚！”
他好
像說了一句話，但聲音太小了，林斐聽不清。
他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，安：“只是夢，別放心上。要喝水嗎？”
林斐坐起：“要，想喝溫的。”
備在床頭的溫水已經涼了，梁延澤去到客廳給接了一杯溫度剛好的白開。
林斐急急地喝完，覺好了許多。
將水杯遞回去。
“還有半口水，喝完。”梁延澤的輕微強迫癥上來了。
林斐只能老實地照做，不然男人是不會放過的。
梁延澤非要把水杯放回原，接過空的水杯，又往外走去了。
林斐才躺下，咚咚的錘門聲驚到。
“怎麼了？”不安地爬起來，隨便套好鞋子，跑到客廳。
梁延澤還未走到玄關的顯示屏，隔著門板聽到外面鐘書汶的聲音。
“阿斐，你在不在？”
“阿斐，趕把門開一下。”
林斐不做多想，疾步上前擰開門。
短短幾秒，心想難道是今天的火災傳到了他那了，深夜也要跑來碎碎念一番？
門外的鐘書汶同他們一樣穿著睡，神慌張，臉發白。
“怎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鐘書汶急聲打斷。
“阿爺病發進搶救室了，別管這麼多了，你和我回港都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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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[撒花][撒花]港都線開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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