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暫時不想聊話題,問了他們醫院的一些八卦。
只有他們三人,周圍還沒有其他游客,兩人說話大膽許多。
“梁醫生平時工作是個怎樣的人?”林斐問完才意識到這是第一次主去問別人眼里的梁延澤。
不反思,難道以前就這麼不關注他?
田瓔笑著談起報考的心路歷程:“研究生選導師的時候,我本來是想報另一位教授,但是績差點意思,對方委婉地拒絕了我,不過拒絕的時間比較晚,其他想選的老師也滿員了,只有梁老師那有空位,我花了一晚上
研究他的學歷,越看眉頭越皺,履歷漂亮得有點假,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繡花枕頭,例如發表了有分量的頂級刊,其實就是通訊作者。但已經沒有選擇了,只能不安地發去自薦,但自從錄取後接梁老師,發現他很有人格魅力,六邊形戰士,科研和實兩手抓,從他上不僅能學習到專業知識,還學到不人世故。也可能我們是梁老師的第一屆研究生,他對我們耐心很好。”
葉湛的前半段心路歷程和田瓔差不多,他們這一屆的研究生幾乎都是沒選到心儀的老師才跟了梁延澤,大家現在都非常慶幸,雖然科研力大,但組氛圍好,畢竟在哪都有科研力,氛圍好且團結的科研組可遇不可求。
“師母,好奇你怎麼看待你和梁老師九歲年齡差。”田瓔聊嗨了,放開許多,什麼都敢問。
葉湛也好奇:“大家知道你倆是老夫妻組合驚訝許久。”
“我們老夫妻?”林斐笑了,“你們可別把梁醫生說老了,他才三十出頭。你們說的這些我從沒想過,對我來說都不重要。”
也不能直接說就是喜歡穩重的男,梁延澤再適合不過。
這是結婚前約定好的,不能把他們那些事往外說。
田瓔和葉湛出星星眼。
“你們可真恩。”
“又是吃狗糧的一天。”
“太浮夸了。”林斐往外一步,“你倆正常些。”
兩人將林斐圍在中間,一人挽著一邊胳膊。
“師母,梁老師很好哄的,你們就別僵著啦。”
“對啊,我們倆可以幫忙配合,幫你們破冰。”
林斐算是明白了,聊了一路,在這等著。
問:“你們怎麼不去勸梁延澤,讓他哄哄我?”
“當然是因為我倆和師母關系更好啊。”田瓔甜。
葉湛隨其後:“是啊,您溫麗又善解人意。”
“皮疙瘩起來了。”林斐夸張地了胳膊。
田瓔嘆氣:“其實吧……最近梁老師狀態不太好,不是要給師母你力,是我們作為學生的都期盼他好,所以今天鬥膽和你聊這些。”
葉湛沖田瓔使眼神:“好了,時間差不多了,我們往回走吧。”
林斐松開兩人,繼續往前走。
“我想去山頂的涼亭看看。”轉倒著走,“你們……回去之後告訴梁延澤,我一個人在山上,你倆迷路找不到我。”
“師母,我倆會被罵的。”田瓔雙手合十,“您疼疼我倆吧。”
葉湛也出苦兮兮的表:“師母,行行好。”
“行了,你們就說我扭到腳走不,在山頂等他接我。”林斐說完揮揮手,大步朝前走了。
回去路上,兩人謀許久,試圖找一個兩全其的說法。
最後是葉湛被推出去。
他唯唯諾諾地走到梁延澤邊,小聲說:“梁老師,您現在有空麼?師母一個人跑山頂玩了,都不讓我們跟著,但我們不放心,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梁延澤起了,其他人全部看了過來。
“不好意思,我太太讓我過去一趟,你們繼續聊。”他頷首微笑。
葉湛和田瓔看著梁延澤遠去的背影,對一眼,用眼神求問對方應該沒問題吧。
“不管了,就這樣吧!”田瓔大手一揮,“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“……我們就該告訴師母最近梁老師上班總忙到忘記吃飯,胃病犯了好幾次,前天還去急診掛了水。”葉湛嘆了兩次氣。
田瓔搖頭:“老師不讓說,我們也不要說。如果我們措辭不恰當,師母因此自責怎麼辦?”
“也是,算了,不想了。”葉湛走向燒烤的火爐,找事忙碌,轉移注意力。
-
林斐坐在山頂涼亭的長凳上,俯瞰江都半座城市的景,只可惜從這看不到春溪,只能看到江邊,還有他們住的小區。
微風輕輕起額前的劉海。
梁延澤常給整理劉海,都替他到累,便留了八字劉海。
無聊地晃著腳,心的片刻寧靜。
近日那些雜的心,確實抗拒,但并非要逃避,只是沒想清楚,怎麼才能平衡好害怕淪陷和不自深陷兩種復雜的緒。
不擅長理這類,所以做了一個很壞的決定——給梁延澤。
梁延澤趕到時,林斐正起。
“你來了,那邊有寺廟,要去看看嗎?”笑問。
他趕路太急,口大幅度起伏,為了不暴他的著急,沒有說話,而是微微頷首應下的邀請。
“我一直聽別人說這座廟靈的,但因人而異,也不知道我倆去求是好還是壞。”林斐走到梁延澤面前,“還去嗎?”
梁延澤:“你想求什麼?”
林斐含笑說:“求菩薩保佑我們幸福滿,我生意興隆,你工作高升。”
“第一條別求了,後面可以。”梁延澤走到林斐邊,“走吧。”
林斐跟上,不解問:“為什麼第一條不求了?”
梁延澤沉片刻:“不貪心,一個愿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們可以放棄後面兩條,求第一條。”林斐看向他,“如何?”
“不像你會求的,心愿心誠才靈,萬一我倆求到的是壞結果呢?”他看著問。
林斐走到梁延澤前,擋了前進的路。
“我們之間的壞結果是什麼?”
“分開?”
“離婚?”
一連三個問題,問得直接,將他的心狠狠拽。
“天不早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梁延澤心間涌出苦,避開了的問題。
他轉,快步上前,又一次擋了他的去路。
“梁延澤……不覺得我們目前的關系,已經離初衷了嗎?”林斐仰頭看他,眼里滿是倔強。
“林斐,你還真是……上非常自我的人。”梁延澤的語氣很輕,并沒有任何責問的意思,“我問你時,你一句累了輕松避開,我便不能再追問。而我想避開,你卻追不放。你確定要聊?你能給我想要的答案?”
“如果不是想要的答案,我們就結束了?”林斐追問,“是嗎?”
梁延澤沉默許久。
太已經西斜,將他們打在鵝卵石小路上的影子拉長。
梁延澤斂起眸,溫問:“下次再聊吧,好嗎?”
“今天不行嗎?”林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面對。
梁延澤上前,將攬懷里,在耳畔說:“不行,我怕聊完就再也沒有資格抱你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林斐不解問。
明明他們都想要擁抱彼此、親吻彼此。
梁延澤:“因為我們的訴求不對等。”
林斐,我已經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你了。
可你呢?
一定很害怕淪陷吧。
他不想在面前失控,更不想傷害,害怕那份執著的會變得扭曲。
林斐垂在兩側的手抬起,輕輕放到他背後。
在想,是不是哪做得不夠好?
都這麼努力了,難道還不符合他所要的在意和喜歡?
梁延澤牽過林斐,兩人一起下了山。
到了山腳的集合點,田瓔和葉湛走來,不停地看向林斐,想問況如何,但又不敢問,怕被梁延澤發現端倪。
回家路上,林斐在小群里發消息。
搞不懂這個梁醫生:【梁醫生不讓我哄他,目前是這個況。】
你們可一定要恩到老(田瓔):【師母哄人是直接哄,不是問對方可以哄你嗎。】
你們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(葉湛):【師母你理問題的手段是我從未見到過的,在下佩服。】
搞不懂這個梁醫生:【算了吧,可能過兩天就好啦。】
田瓔實在忍不住了:【師母,我真怕梁老師不住,他前幾天一直在掛水,他胃病很嚴重,現在每天都要吃藥。】
邊的葉湛了一下田瓔:“不是你說不要告訴師母嗎?你不僅告訴了,還往嚴
重的說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們小作坊下料就是猛。”田瓔管不了這麼多了。
林斐讀完消息,愣住了。
反思最近是不是太疏忽梁延澤,竟然都沒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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