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鼻子堵得難,直搖頭。
“因為無法承梁延澤暗的過去,更給不了他所要的堅定又熱烈的喜歡。”這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,鐘書汶也是湊巧在游甲板上遇到獨自喝悶酒的林曼茵,聊了一宿才知道的。
“阿斐,一個人,不是靠說的。”
“決定一個人意味著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他你都能接,并且能回應他,同他一起面對。”
林斐前面哭得太兇,指尖還是抖的。
梁延澤接了所有好的壞的過去,永遠堅定的每一個選擇,呢?
好像從沒有回應過他無聲的。
“我好害怕。”
“是我怯懦了。”
自責說。
“阿斐,有什麼好害怕的?”
“你想啊,前面等你的是你的人,沒什麼好害怕的。”
鐘書汶能理解林斐徘徊在門口,遲遲無法摁鈴的心態,以及心缺失的安全。
他的一句話,將林斐點醒。
前面等的是梁延澤,那為何懼怕?
“好了,先休息。”鐘書汶給林斐倒了一杯溫水,“雖然不知道他和你說過什麼,但給他時間冷靜一下,明天再談,好不好?”
林斐看向鐘書汶,點了頭:“我能去你家睡嗎?”
今晚一個人在家,覺無法眠。
鐘書汶把林斐領回來,還順帶把貓也帶了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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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斐睡得并不好,早上看鏡子,有點輕微水腫,可能很哭的緣故,哭過後眼底猩紅還未消,明眼可見休息不好。
戴好口罩,出了房間。
“我的媽呀!”鐘書汶嚇了一跳,“你這是什麼打扮?”
林斐抱起順順,盤在沙發坐下:“臉好腫,我遮一下。”
鐘書汶把早餐放在幾桌上,摘掉林斐的口罩,說:“在家沒必要遮這麼嚴實,我又不會說你什麼。”
經過昨晚,林斐對鐘書汶的好度稍微上升了一點點,聽他的話把早餐吃了。
“等會……去醫院?”鐘書汶試探問。
林斐搖頭:“給我點時間。”
鐘書汶覺得林斐再想想也好,畢竟梁延澤那樣的子一旦選擇招惹,輕易甩不掉了。
“哥,梁生學生時代是個怎樣的人?”林斐也不知從何時起,好奇過去的梁延澤過的是怎樣的生活。
鐘書汶回想,笑了笑:“太完了,年紀輕輕能擔重任,任何事都能做到最好,以至于沒有留下太深的記憶,不單是我,你去問同圈子的人對梁延澤的記憶是什麼,大家都會說起他十六歲那年不再被當繼承人培養,選擇了出國學醫。”
人真是奇怪的生。
好的事只能記住一個瞬間的覺,不好的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,細節都不會忘記。
特別像歷史課本,繁盛的朝代只有一個好詞評論,大多數著墨在各種事變和起./義失敗,起始到原因,能寫滿半本書。
“梁生可真難,好的你們是一點不記。”林斐吃飽了,側躺睡下,“我和你們就不一樣,他的各種好我都記得。”
“為什麼是梁延澤?”鐘書汶以前也問過,但都被林斐含糊過去了。
林斐似乎想到了很久遠的事,會心一笑。
“你送我去他公寓的那天晚上他回來了,給我做了一頓晚餐,我不滿地吐槽鐘姝渝,還說了我和吵架。他對我說,我做得沒錯,很勇敢。當時我想,就他了。”
鐘書汶傻愣地眨眼睛:“就這樣?”
要是知道夸林斐兩句能拉攏的心,他就把夸得天花墜。
“是啊,就這樣。”林斐解釋不清楚。
要的不是那句夸獎,而是在陌生的城市,孤立無助,盡委屈,只有他是的。
也是從那句夸獎開始,將他作為daddy人選考慮。
很扯淡吧,但這就是人生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先上班了。”鐘書汶不再糾結了,是解釋不清楚的,誰都不知道在哪個瞬間出了火花。
林斐在沙發睡了半小時,醒起來後,臉部消腫了,看不出哭過。
在小群打聽梁延澤的排班。
田瓔疲憊的發來語音:“師母,你要過來探班嗎?你趕來吧,勸勸老師,讓他歇會兒,今天跟了他一天的手,我覺我的魂要歸西了。”
葉湛也沒力氣打字了:“師母你現在就來吧,求你疼我們。”
林斐瞬間來了神,“現在就過去,給大家訂了一些小吃,別客氣。”
梁老師求放過(田瓔):【我的天使師母,我你一輩子啊!】
梁主任您歇歇吧(葉湛):【上車了把信息發群里哦,小的會在醫院大堂恭候您!】
兩人還演上了,林斐看他們聊天被逗得不行。
林斐出門前給自己鼓勁,上了車直奔二附院。
葉湛親自跑來給林斐開車門,和站得極近。
“師母,剛才突然來了一個老太太,還是院長陪著過來的,現在院長在宋主任的辦公室等著,老太太進了梁老師的辦公室,不知道在聊什麼,你要不要晚點上去?”葉湛怕林斐到不自在,提前將況告訴了。
老太太?
還能驚院長的老太太?
林斐只想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,直奔科室。
第一反應是推門進去,手剛抬起,里面傳來的罵聲讓停了作。
“你哪里都不許去!6年前你也是說去國外流,結果在那呆了6年。”
“嫲嫲,我對繼承梁氏沒有任何想法,能力也不足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離開是為了給你妹妹讓位。和小汀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們倆耍的手段?”
“這是您和們的事了。”
兩人說的是粵語,爭辯起來語速又快,林斐聽得有些艱難。
“師母?”田瓔輕聲林斐。
林斐有些恍惚:“我……阿家有急事,先走了,如果你們老師問起就說我聽說他還在忙就先走了。”
走前還不忘讓葉湛幫忙將鐘書汶的那份小吃轉。
林斐打車回了春溪,腦子混。
梁老太太說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潑醒。
梁延澤不是去參加流會?又要做回他的無國界醫生了嗎?
他好像也說過,不確定會不會久留江都。
所以在一次又一次被躲開後,他選擇了離開?
林斐思緒雜,像丟了魂了一樣,到家後應付兩句阿的關心,便回了房間。
也不知道在書桌前坐了多久,天黑了許久,收到了梁延澤的短信。
他已經登機了,十分鐘後起飛,航程十六小時。
只說了行程,其他的都沒說。
行程提前了嗎?
怎麼今天就走?
林斐徹底慌了。
回過神,撥打梁延澤電話。
沒接。
第二個也沒接。
第三個也是機械的生播報用戶已關機。
林斐站起,抖著手給田瓔撥去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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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[吃瓜]工作暫停,出國追夫。
誰都沒想回避,只是有些問題是需要時間磨合的。
國外部分應該會很彩吧?開個野外車(bushi[狗頭]
還是66,你們!
第48章 多雨時節
田瓔不確定來電的是林斐,拿開手機看了一眼。問:“師母怎麼了?”
那邊很安靜,應該不在值班室。
林斐努力保持平靜,但還是說得語無倫次:“梁……梁延澤怎麼今天走了?他不該今天走啊。他說這兩天的,這還沒有過一天。他去干嘛啊?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那邊了?”
“師母……”田瓔都被問懵了,但作為一個能跟得上梁延澤節奏的學生,還是抓住了重點,“老師這次去呂圣利尼亞是邀參加醫學峰會,突然提前了一天是因為有一例罕見的病例要開刀,主刀的是他的師兄,邀去觀。一周後就回來,不會一直留在那。”
林斐聽到田瓔給的準確答復,那一顆糟糟的心終于平復了些,卻止不住地低泣。
田瓔慌了,心想這是怎麼了?
夫妻吵架了?
不應該啊,他們的在他們醫院是出了名的好,別的主任閑聊不了說兩句家長里短,但卻沒聽到梁老師說一句師母的不好。
“師母,你還好嗎?”田瓔問,“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,我明天出發去呂圣利尼亞,或許……可以幫你帶話給老師?”
林斐深呼吸幾次:“你……可以帶我去嗎?”
田瓔‘啊’了聲,這有點難辦了,的份擁有的權限太低,幫不了太大的忙。
“我只過去就好了,不會干什麼。”林斐說,“你別告訴梁延澤,拜托了。”
連拜托都說了,田瓔就只好背叛一下導師了。
出國這個決定,林斐做得毫不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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