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,宋辭的眼底劃過些譏笑,打量著異常自信的蘇西,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該說你單純,還是說你傻好呢。”
斜乜了蘇西一眼。
“你覺得周斂會缺人嗎?”宋辭慢悠悠的說著,“馳騁商界多年,緋聞友多如鴻,你又覺得自己是其中的佼佼者了?”
“你!”
蘇西咬著牙齒,試圖反駁。
但絞盡腦,卻無法辯解,囁嚅著沒有開口。
“而我,你眼里被隨意丟棄的人,是周斂明正娶回家的。”
宋辭本不打算和蘇西較真,但瞧著自以為讓周斂浪子回頭的模樣,還是沒忍住多說了幾句。
輕笑了聲,看向蘇西:“與其費盡心思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,不如想想怎麼讓周斂不厭煩你吧。”
蘇西臉青一陣紫一陣,毫沒有駁斥。
宋辭回飯桌的時候,瞥見包廂門外站立著一道人影。
周斂指尖夾著一支煙,倚靠在墻面旁,高大的影被燈影影綽綽的投下片影。
到宋辭的靠近,他胎,神不變的吐了口煙圈。
煙草裹挾著周斂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宋辭恍若未見,筆直的朝著屋走,卻在將要進門前被人拉住了手腕。
回眸,發現周斂碾了煙,正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。
“周總有何貴干?”
宋辭沒好氣的沉聲問。
“蘇西呢。”
回應的,是周斂淡淡的聲音。
聞言,宋辭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,向周斂的眼神中都含著不可置信的意味。
他竟然會擔心蘇西?
想到這兒,宋辭斟酌片刻,緩慢開口:“周總還真是好興致,剛和我離了婚就有新歡了,只能說不愧是你。”
微抬起下,對上周斂沉靜的眼睛,笑得溫和。
周斂漫不經心的將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,抵在昏暗籠罩的墻角,聲音擲地有聲:“你這是在吃醋?”
“呵。”
宋辭怒極反笑。
真不知道周斂這麼厚的臉皮是怎麼長的。
還吃醋?
他家里藏著一個江真真,現在又和蘇西不明不白,居然還敢來招惹自己?
想到這兒,宋辭不由得更為慍怒,抬腳猛地落在周斂潔的皮鞋上。
“嘶。”
細跟踩在周斂腳背上,帶來鉆心的疼,他難免低呼了聲。
宋辭卻沒有半點收回的意思,甚至還用力往下沉了沉,咬牙切齒道:“還請周總好自為之一些。”
“我不是蘇西,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蠱。還有,你可別忘了自己家里的那位,當心被發現了鬧出什麼事。”
頓了頓,這才緩慢的抬起腳,冷笑了聲扭頭離去。
目送著宋辭離開自己的視線後,周斂垂下眼,角勾了勾。
還真像一只炸的小花貓。
因為蘇西與周斂的接連招惹,宋辭心不佳,落座便端起一杯酒猛地往里灌。
陸行之連忙抬手阻止:“姐姐,你喝的太急了吧。”
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宋辭出去一趟回來後轉變的模樣,似是不經意地問:“誰惹你了?”
“狗。”
宋辭回答的干凈利落。
恰好走進門的周斂將對話聽的真真切切。
他微不可見的瞥了宋辭一眼,臉有點難看。
見狀,陸行之笑意更濃,也不再攔著宋辭:“如果不想在這兒呆著,我可以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宋辭搖頭。
又沒做什麼虧心事,憑什麼回去?
要回去,也得是那個水楊花,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死渣男滾回去!
宋辭憤憤不平的想著,又喝了一大口酒。
周斂看著,眉頭擰的很。
以往送宋辭回家的苦差事都是給他做,現在他們離婚了,宋辭居然還不知道收斂點兒。
他將目落在旁邊搭話的陸行之上,眼底的深意更濃,甚至約流出幾許不耐。
“放,放開我,我還能喝!”
最後,宋辭不出所料的醉了。
其實已經很克制自己了,但想到周斂的那些茍且事,宋辭就覺得實在是難以忍,索喝了個痛快。
陸行之在旁邊憋著笑,攔住了宋辭張牙舞爪的作。
他的手腕搭在宋辭的胳膊上,滾燙的一片,燒的陸行之眼底有些灼熱。
另一側,周斂悄無聲息的起邁出了房門。
陸行之攙扶著暈頭轉向的宋辭,緩慢的挪出房間。
冷風吹在臉上,宋辭皺了皺眉,輕聲哼唧:“有點兒難。”
“待會兒上車就好了。”
陸行之好聲安著,正準備將人帶回自己車上,懷里迷迷糊糊的人便被一力道帶走了。
他一愣,扭頭對上周斂看不出任何緒的眼睛。
頓時,他有些不滿的哂笑了聲:“這不是周總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說著話,陸行之上前一步,試圖將宋辭拉回自己側。
但周斂卻死死護著宋辭,聲音冷淡:“這里沒你的事了,陸先生。”
“噢?”
陸行之卻毫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,嗤笑道:“想不到周總也會做這樣卑劣的小人,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面對陸行之堂而皇之的嘲諷,周斂毫不在乎的掀了掀角。
他慢條斯理道:“陸氏最近還太平嗎?”
疑問剛出口,陸行之針扎般的目便直勾勾的投向周斂。
最近陸氏的合同總被人截胡,陸行之還以為自己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,原來這一切都是周斂搗的鬼。
陸行之咬著牙說:“不喜歡你……”
“也不喜歡你。”
周斂答的平淡。
似乎并不在意陸行之說的所有話語。
“唔。”宋辭在周斂懷里蹭了蹭,呢喃道:“好冷。”
周斂眸暗了暗,將人往自己膛又帶了帶,抬頭瞥了眼陷糾結的陸行之。
“言盡于此。”
他撂下輕飄飄的一句話,揚長而去。
陸行之則在原地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,最終只能不甘心的嘆了口氣。
“我好熱啊!”
車空調冷氣開的很足,宋辭卻還是不斷扯著自己的服。
小臉滾燙,服凌。
周斂無意間瞥到一眼,心臟猛地突了下,接著急急的踩下油門。
到公寓門口時,宋辭已經站不穩了。
攀著周斂的胳膊,聲音很輕:“好暈啊,怎麼這麼暈。”
周斂懶得呵斥嗜酒,只覺得好笑。
單是因酒醉送宋辭回家,周斂就做了無數次,現在也有些輕車路了。
利落的整理好一切後,周斂垂眼盯了會兒昏沉的宋辭,轉離開。
一只小巧滾燙的手卻拉住了他的袖子。
“別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