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辭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,連帶著安宋晚的作也和了不。
周斂看著,緩慢的直起,背上被掉落的聚燈燙出一道刺目的痕跡。
“周總。”
保鏢神慌張的上前,試圖攙扶周斂下去。
他擺了擺手,沉聲吩咐:“先等一下,維持一下場的秩序。”
周斂側過頭,在宋辭耳邊輕聲說:“是剛才那個付婧的人派人做的,我手下看到了。”
這件事其實與他無關,但涉及到宋辭的妹妹,所以周斂還是如實相告。
他本來以為付婧做的只是些小作,所以沒怎麼注意,沒想到居然膽大包天的敢在這上面手腳。
想到這兒,周斂瞥了旁邊的保鏢一眼。
那保鏢頓時覺出自己的失誤,咬牙低頭:“是我的問題,沒有注意到。”
聽到周斂的話後,宋辭的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。
宋晚心準備的演出,甚至還沒開始就被那個生破壞。
幾個樂團的人也被嚇得不輕,彈吉他被稱作楊晨的年三步并作兩步的靠近,神有些張的看著宋辭懷里的宋晚。
他猶豫著開口:“沒事吧?”
“和你無關。”
宋辭平靜的說著,態度卻宛若啐了冰。
混跡商界不算短,這點小孩子之間的彎彎繞繞自然看的清楚明白。
宋晚今天遭的無妄之災,完全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年。
見宋辭態度冰冷,楊晨似乎怔愣了下,接著眼眶略紅的說道:“我只是擔心……”
“擔心?”
宋辭沒了耐,瞥了他一眼問:“你知道是誰做的這一切嗎?”
楊晨被問懵了,搖搖頭。
見狀,宋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看向被保鏢簇擁著上藥的周斂,開口問:“人抓到了嗎?”
聞聲,周斂指了指旁邊的一空地,在宋辭邊輕聲低語:“你又欠我一個人。”
冷不丁的,宋辭耳廓熱了熱,按捺住心頭的躁,攙著已經緩過神的宋晚走到付婧眼前。
此時的付婧仍舊是小太妹的打扮,里不斷嚷著:“放開我!你們這是綁架!”
宋晚從驚嚇中回過神,自然也聽到了剛才周斂所說的話。
溫和的眸子沉了下去,笑得譏諷:“你就這麼恨我,甚至要害死我?”
宋辭識趣的松開了攬著宋晚的胳膊,瞪了準備上前的楊晨一眼,踱步到周斂側。
此時的周斂褪去了外套,只留下一件單薄的白襯衫,背部有些地方被燒的燙紅,出。
見狀,宋辭抿了抿。
上前兩步,走到周斂旁問:“沒事吧?”
聞言,周斂直起背脊,睥著宋辭因擔憂而有些蒼白的小臉,緩慢搖搖頭:“有事。”
宋辭:?
但宋辭沒多問,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妹妹才傷的。
所以瞥了眼後言辭激烈的付婧與宋晚,開口道:“他們應該還要再聊一會兒,我送你回車上休息吧,抱歉。”
態度誠懇,讓人挑不出病。
周斂盯著真誠的眼神,沒拒絕,很自然的將用胳膊將的肩膀攬過來支撐著自己。
上了個男人的重量後,宋辭走路慢了下來,很心的攙扶著他往車里走。
宋晚余瞥見宋辭扶著周斂去了車里,心里還有些擔心,但付婧喋喋不休的話語讓又轉過和對罵了起來。
場一片混。
“砰。”
宋辭將人扶到後座,彎腰往前把空調打開了。
接著,在周斂默然的注視下,抬手去他的白襯衫。
“幾日不見,宋總這麼了?”
周斂沒去阻攔的作,只是角勾起了調笑意味,任由宋辭他服。
宋辭忍了又忍,最後沒把臟話罵出口。
忍一時風平浪靜,畢竟他救了晚晚。
于是宋辭按捺著心里的怒火,盡量平和的說:“我給你看看傷口,剛才你保鏢把藥給我了。”
見宋辭一臉認真,周斂也沒繼續逗,慢條斯理的下僅存的白襯衫,坦出壯有力的小麥。
他的是很男人的那一種,不會皮白的明,每個該強壯的地方都不,寬肩窄腰,倒很像男模。
宋辭腹誹著,將藥從口袋里拿出來,示意周斂轉。
“待會兒可別哭。”周斂嗤了聲。
聞言,宋辭猛地板過他的肩膀:“放心吧,我就給你上個藥而已,哭…什麼。”
最後一句,明顯停頓了下。
如果說周斂袒的前半惹人悸,傷痕錯綜復雜的背部,則讓人驚訝無比。
這次聚燈打在他上很深的位置,正中央被劃了一道淋淋的傷口,雖然經過了簡單的涂抹,但還是看著可怖。
這并不是重點,重點是在這一道傷口旁邊,疊著許多舊傷的痕跡。
有些了赤紅的疤痕,有些被磨滅了部分痕跡。
宋辭定定的看著,一時間忘記了涂藥。
“怎麼了。”
周斂很淡的開口問了句,不知道為什麼,宋辭從中聽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他,覺得這些傷沒什麼嗎?
宋辭突然覺得心臟被人狠狠砸了一下。
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周斂,第一次覺得自己并沒有那麼了解他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宋辭突然變化的緒,周斂垂了垂眼睫,輕笑著問:“我隨口一說,你還真哭了?”
宋辭沉默片刻,接上他的話頭:“傷了就說話,疼著你也忍著。”
話雖這麼說,涂抹藥的手卻刻意放輕緩了不。
想哭倒是不至于,但宋辭覺得,周斂似乎背負了很多自己未曾知曉的。
如果還是夫妻,可以隨意或者輕而易舉的發出提問,得到他或敷衍或誠懇的回答。
而現在。
只能裝作不知的用手,緩慢的他上每一寸,小心翼翼的上藥。
上過藥後,宋辭拍了拍他肩膀示意:“好了。”
趁著宋辭收拾藥的時候,周斂轉過,沒有第一時間穿上服,而是緩步往宋辭的方向坐。
抬眼的時候,周斂整個人都靠了過來。
“現在可以聊聊,關于你欠我人的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