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冷不丁的靠近令宋辭心臟緩了半拍。
右手不自覺地扣了坐墊，臉上裝作波瀾不驚：“待會兒傷口復發讓別人給你上藥。”
聞言，周斂似乎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，往後退了幾寸。
但二人之間的距離仍然沒有拉的很開，保持在一個曖昧又不失分寸的位置。
“那我不是白救人了？”
周斂說著，盯向宋辭的目有笑意。
他知道宋辭不喜歡欠人，何況還是欠他的。
果不其然，宋辭沒好氣的嘖了聲，接著仰頭對上他的眼：“說吧，你想要什麼。”
宋辭今晚的耐尚可。
不是因為周斂救宋晚于危險中，還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些令人心慌的痕跡。
本能的覺得周斂不想提及此事，但看到那些，還是會下意識地出憐惜的心，索干脆利落的接下了周斂的話。
否則換做以前，早就推車走人了。
宋辭的回答在周斂意料之中，所以他慢條斯理的扣好倒數第二個紐扣，緩緩開口：“履行妻子義務的協議，簽一下吧。”
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了這里。
宋辭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，沒再拒絕，畢竟答應了對方。
周斂很快就將電子版發送給了宋辭，用時不到十秒，儼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。
這讓宋辭無語的同時，飛快的點開文件。
二十幾頁文件，寫的事無巨細。
宋辭看完之後腰酸背痛，沒忍住扭了扭脖子，發出了幾聲脆響。
“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看完後宋辭只有這一個評價。
里面其實沒寫什麼過分的要求，無非是陪同周斂出席必要的酒會，一周回幾次家，偶爾配合秀恩。
但最後一條標注著：不允許和周斂以外的任何男人親接。
宋辭倒吸了一口冷氣，看向漫不經心的周斂：“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周斂回答的很快，甚至沒有思考。
宋辭有些失語。
和周斂結婚多年，清楚他所說的親接的度在哪里，最高限度只停留在禮儀質的握手和擁抱。
如果二人仍然于婚約，宋辭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。
但是他們現在都已經離婚，且自己甚至還有個現男友的況下，居然要自己簽下這樣一份協議？
宋辭沒同意，關上手機：“你在強人所難。”
何況，這份協議本就不公平。
自己不能接這個，不能接那個，周斂倒是逍遙自在，家里一個冰人，外面一個蘇西，日子過的好不快活。
想著，沒注意到自己把這話說出口了。
周斂的神霎時間暗了下去，但沒有怒，只是解釋：“我和蘇西沒有關系，另外那人，我不方便解釋，但我還是那句話，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聽到這話，宋辭怒極反笑：“每次都是一句輕飄飄的我不方便解釋，你還真是通語言的藝啊，周總！”
“客氣了。”
周總微微頷首，接下了宋辭怪氣的贊揚。
“總之，我不同意。”
宋辭將手機揣在兜里去推車門，發現早已被反鎖。
沒等扭頭斥，後就上來了男人滾燙的，伴隨著耳邊低啞的聲音：“你似乎搞錯了況，宋辭。”
“現在沒有你選擇的余地。”
短促的兩句話讓宋辭渾戰栗，揪著坐墊的骨節泛白，腦袋也暈乎乎的。
他說的對，如果沒有周斂，宋晚現在可能已經躺在醫院的急救室了。
“況且我調查過了，你對你的那個小男友，也不怎麼上心，不會影響到宋總的。”
周斂著發紅的耳廓，廝磨細語。
這讓宋辭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。
“你調查我……唔……”
詰問的話語停在邊，男人細的吻落在耳垂上，帶來震。
“什麼調查，只不過是必要的了解罷了，宋總。”
周斂將的況刨開翻來覆去的說了一遍，最後將剛才的文件又發給宋辭一遍：“回去好好看看，我給你的報酬也不，小白眼狼。”
這話提醒了宋辭。
剛才確實沒看完，看到遵守條例的最後一條就炸了。
現在他一提，宋辭來了好奇心，就這麼靠著男人的肩低頭翻到最後一頁。
然後，又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周斂分給了不利潤、資源，甚至是人脈。
這都是履行這份條約能夠獲得的。
宋辭沒了理由拒絕，但并不想和周斂糾纏不清，側過子避開他的傷口推了一把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見狀，周斂淡淡應了聲，盯著紅的眼睛卻沒有半分要挪走的意思。
被這樣熾熱的目看久了，宋辭心臟有些跳，正準備找個借口離開，外面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。
“姐，你在里面嗎？”
宋晚狐疑的瞧了瞧窗戶。
頓時，宋辭如獲大赦，連忙瞪了周斂一眼。
周斂輕笑著打開了門鎖，目送著宋辭狼狽下車。
盡管在周斂面前稍顯慌，但在宋晚面前，宋辭還是恢復了萬能姐姐的模樣：“事都理好了？”
“嘖，差不多吧。”
提到這個宋晚就煩，抓了抓自己的劉海，沒好氣的說：“你說那個付婧是不是有病，楊晨不喜歡跟我有什麼關系，天天來煩我。”
“好好的演出，我本來還想給你看呢，都被攪和黃了，現在還跟瘋狗一樣見誰咬誰。”
聽著宋晚憤懣不平的話語聲，宋辭了的腦袋：“沒事，我去看看況。”
往里面走了兩步，察覺到後跟了個人，扭頭，周斂面不改的在後。
宋辭突然有些心安，腳下步伐加快了些。
“我跟道歉？想都不要想！”
剛走近，就聽到了付婧撕心裂肺的吼聲，仿佛做了錯事的人不是自己般理直氣壯。
看見宋晚走過來，臉上出了譏嘲的笑意：“宋晚，就是我做的你能怎麼樣，有本事你就讓我離開這個學校啊！”
父親是這所學校知名領導，眾所周知。
宋晚不想因為這種小事麻煩家里人，正準備駁斥回去，側的宋辭眼底劃過了狡黠笑意，扭頭向周斂。
既然剛簽了協議，自然得討點好。
眾目睽睽下，宋辭抬手挽住了周斂垂直落下的胳膊，笑得眼如。
“老公，你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