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失魂落魄的高澤,宋辭嘖了聲。
以前怎麼沒發現高澤還是個這麼深的大種。
但不過轉瞬,宋辭就回過味了。
高澤本不喜歡任何人,他只是喜歡順從與滿足自己心意的懂事孩兒。
工作許久,獨立自強,本不符合高澤心中的擇偶標準。
而蘇楠不同。
趁著高澤心防最低的時候趁虛而,做足了溫婉人的模樣,事事百依百順,給了他難以匹敵的征服。
所以高澤才會這樣放不下蘇楠。
而剛才告訴高澤真相也是故意的。
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就會很難修復,更何況這種隔閡并非一兩次,而是來回反復。
即便是蘇楠,的心也會傷。
宋辭短時間還沒有想到更好報復二人的法子,索給他們的關系攪的一團糟,眼不見心不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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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宋辭收到了周老夫人的聯絡。
盯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,略顯茫然。
與周老夫人之間的關系全靠周斂在中間維系,多次見面也都是在周宅,還從來沒有私下找過自己。
宋辭下意識地覺得這通電話或許關系著很重要的事。
所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,接通電話:“喂,。”
“欸,辭辭呀。”
那邊立即傳來了周老夫人和藹溫和的聲音,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聞聲,宋辭也跟著笑起來:“您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啦,我還在工作呢,是不是想我了?”
周老夫人也笑瞇瞇的回應:“是呀,老婆子我一天不見辭辭就想呀,晚上要不要來我這兒。”
宋辭有些猶豫。
今晚還有些工作要做。
雖然不急,但也必要。
所以宋辭稍顯試探的詢問:“是有什麼事嗎,我晚上有工作,但可以推掉。”
這樣講,便是要聽周老夫人的態度。
周老夫人向來不會為難苛刻自己,如果執意要自己去周宅,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。
那邊停頓片刻,周老夫人沉穩又堅定的聲音響起:“來吧,辭辭。”
這回,宋辭沒再推辭。
立即讓自己的助理把晚上的工作推掉,并及時回應:“好的,我下了班就去找您。”
周老夫人沉默了瞬,接著補充。
“不要和周斂說。”
此話一出,宋辭頓時更加不著頭腦了。
還不能跟周斂說?
越發好奇,但沒繼續追問,點點頭:“好的。”
掛斷電話後,宋辭腦袋里浮現出無數的思緒。
有事,又不能讓周斂知道。
思索了片刻,覺得腦袋有些疼,干脆不再想,專注于手下的工作。
傍晚。
宋辭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周宅。
一如既往的奢華,瞥了兩眼,走進門。
周老夫人獨自坐在客廳,看著眼前的電視,像是陷了深思。
宋辭小心翼翼的走近,彎:“?”
聞聲,周老夫人恍然回神,看向宋辭的目稍顯復雜。
拍了拍自己邊的座位,示意宋辭坐下。
宋辭并未推辭,而是順從的挨著周老夫人坐下,聲音很溫和:“怎麼啦,這麼著急,還不讓周斂知道,是不是有什麼呀?”
說的輕快,笑意盎然,看不出半點與周斂之間的隔閡。
但周老夫人卻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。
宋辭的心也跟著張了起來。
“辭辭,你跟老婆子說實話,周斂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?”
周老夫人一句話,讓宋辭心臟不由慢了半拍。
翁,是半個字都沒說出口。
宋辭連忙搖了搖腦袋,角勾起了燦爛的笑容,揮揮手:“您說什麼呢,周斂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我的事,您是不是聽了什麼不好的傳聞?”
為周斂辯駁著,心底卻作痛。
周老夫人仔細的觀察著宋辭臉上的神,嘆了口氣: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,我幫你說。”
“你母親之前生病的時候,周斂是不是派人把接到了醫院里照看?”
聞言,宋辭的心突然有不好的預。
深呼吸了片刻,接著故作鎮定:“是呀,我媽對他贊不絕口呢,怎麼了?”
“還贊不絕口,別人都拍到了照片!”
周老夫人突然猛地提高了音調,一貫慈祥的臉也沉了下去,讓宋辭心臟狂跳。
強忍下心中的異樣,搖搖頭:“你說什麼呢,我聽不懂。”
聞言,周老夫人巍巍的把手機從茶幾上拿起來,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宋辭的眼前。
那是一副宋辭很悉的畫面。
周斂背對著攝像頭,懷中抱著一個搖搖墜,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倒的破碎子,臉溫和,曖昧至極。
宋辭突然覺得置冰窖般寒冷。
時隔多月,又想起了當時的畫面。
——“我只把你當嫂子呀。”
——“你小產之後不好,得多養養。”
——“我本就不喜歡宋辭!”
周燦的話語宛若一把利劍,再度深深地刺傷了宋辭的心。
擰著眉,盡量抑住心的詫異,疑的詢問:“這是周斂嗎,畫面里的這個人是誰?”
看著宋辭仍舊一無所知的模樣,周老夫人心更為心疼。
當即抬手,攥了宋辭小巧冰涼的手指,緩聲:“不清楚,也不想去調查那小子的這些事。”
“不過他背著你這樣做就是不對的,我說過會為你做主,你不用怕。”
聽著堅定的話語,宋辭突然覺得有些哽咽。
眼眶微微潤,抿著點頭:“沒事的,可能都是誤會呢,我相信周斂……不是那種人。”
最後一句話,宋辭自己說的都很心虛。
周老夫人哀嘆又心疼的著宋辭的手指,正準備說些什麼,房門突然被人推開。
周斂滿臉平和的走進房間,看著二人坐在一起流的模樣,似乎有些詫異。
“聊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