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周斂的承諾後,宋母的這顆心總算也是放下了。
“你能想明白這件事就好,媽知道你能力強,可能會覺得辭辭這個孩子太縱了,這都是我們慣的,你多擔待點啊。”
宋辭從小就是宋家的獨生,自然到了宋父與宋母深沉的寵。
都活了快半輩子了,自然能夠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并非沒有,而像是被什麼阻隔了般,無法再進一步。
從前宋母并不想干涉兩個孩子的往進度,但現在他倆居然都鬧到離婚這種地步了,再不勸導幾句,可真的就要抱憾終了。
掛斷電話後,周斂微不可見的舒了口氣。
不得不說,宋母的話讓他思考了不。
宋辭的格的確不能用常人的腦回路來思考。
想著,周斂忍不住勾了勾角,想到自己曾經惹到,宋辭費盡心思的報復回來的場景。
——“祝你幸福,周斂。”
的話語時不時回在周斂的腦海間。
像是有什麼魔力般,周斂在屋翻找到了二人的結婚照。
那是懸掛在房間正中央的照片,今早被他摘下來了,卻沒舍得扔。
畫面里宋辭的笑容燦爛,渾都洋溢著讓人幸福的覺。
側的自己,也展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氣息。
兩個人的臉都很出片,雙方家長滿意的興高采烈,最後選定了這張作為婚紗照。
只可惜……
周斂的目霎時間暗沉了下去。
自從宋辭搬離家中後,他每次看到那張婚紗照,都會覺得心煩意。
自始至終,周斂都不清楚宋辭突然轉變的緣由是什麼。
就像是一陣風,吹拂又飄過,沒有留下半分多余的痕跡。
想著,周斂眸深了深,旋即轉出門,將那張婚紗照關在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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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辭抬手看腕表,臉有些不耐。
高澤已經遲到兩分鐘了。
并未打算跟高澤一起去機場,坐助理車到的時候恰好是約定好的時間,卻本沒有看見他的影,心下不由得有些煩躁。
從來都沒有人讓等待過,高澤的這譜未免擺的有些太大了。
宋辭冷嗤了聲,隨時準備著開口奚落遲到的高澤。
“不好意思,我遲到了!”
高澤火急火燎的帶著自己的行李飛奔到宋辭的眼前,滿臉都寫著驚慌。
他知道宋辭最不喜歡人遲到,所以連忙出聲解釋著:“我已經提前很久出來了,但是路上堵車了,還是來晚了,實在抱歉。”
“希下次高先生可以把這部分的時間預留出來,今天是我在這里,沒有人回怪罪你,如果你要面對的是合作方,幾個合同都不夠你丟的。”
宋辭盯著氣吁吁的高澤,沒好氣的收回目:“走吧。”
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并未多加責怪。
兩個人接安檢的時候,聽見旁邊響起了陣陣聲的驚呼。
宋辭隨意瞥了兩眼,形僵在原地。
與自己相隔不遠的地方,周斂正形直的接安檢,迎著許多人艷羨仰慕的目,也沒有半分搖。
他怎麼來了?
宋辭收回目,心里有些。
其實那天和宋母說完這一切後,宋辭覺得自己上的擔子輕了不。
但與此同時,一悵然若失的覺也彌漫在心間。
那晚久違的失眠了。
滿腦子都回憶著與周斂的過往記憶,細碎的片段讓更加迷失。
最後,宋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周斂,這才緩慢的睡著了。
醒過來後,宋辭發誓自己從今往後必定不會再因為周斂的任何事起波瀾。
但今天,面對著周斂波瀾不驚如古潭的目時,宋辭的心還是了下。
低垂下眼,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周斂。
偏偏旁邊的高澤驚奇的說了句:“那不是周總嗎,他也有工作要出國嗎?”
對此,宋辭啞口無言。
的確,這次的合作也與周氏有關系,他來也是很合理的事。
不過兩個人之前剛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,宋辭以為周斂這次多半會派自己的得力助手來,結果沒想到,他居然親自來了。
“嗯,我們和周氏也有合作。”
懷揣著隨機應變的心態,宋辭回答了高澤的話語,并未有任何起伏。
高澤倒是也沒覺得多奇怪,畢竟他也參與過了不有關周氏集團的合同,輕聲嘀咕了句:“怎麼孩子都這麼喜歡他?”
聞聲,宋辭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
難道孩子不去喜歡這種人帥多金的高富帥,去喜歡你這種死渣男嗎?
雖然周斂也不是什麼好人,但在宋辭看來,還是高澤的行為更加惡劣。
腹誹著,沒回答高澤自言自語般的話語,輕松通過了安檢。
兩個人上了飛機,接著又詫異的發現,周斂就坐在宋辭邊,甚至是挨著的左手邊。
宋辭這下子也有些無語了。
還真是不想來什麼就偏偏不如的愿。
周斂安靜的落座,并未看宋辭的反應,自顧自的拿起手機,似乎在和誰聊天。
換做從前,宋辭可能會有些好奇的瞥兩眼。
但現在,淡淡的收回目,問向高澤:“你習慣坐那邊嗎,不然跟我換一下吧。”
宋辭的聲音不大,卻剛好夠三個人都能聽見。
周斂著手機的手指收了好幾分,并為吭聲。
高澤沒有發覺到任何異樣,搖了搖頭:“沒事的,換來換去多麻煩你啊。”
他還在心里暗爽:宋辭這是太擔心我了吧?
宋辭試圖離開周斂的手筆并未功,嘖了聲,悻悻的往椅背後靠了靠。
正準備睡覺時,余突然瞥到了一道十分悉的形。
宋辭饒有興致的撇著後幾個座位間看自己與高澤作的人。
蘇楠。
怎麼也來了?
看來蘇楠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,生怕自己與高澤在國外發生什麼,還跟著高澤追了過來。
想到這兒,宋辭難免勾起了一抹調笑的笑意。
挽了挽額前碎發,湊近高澤。
“我好累,能不能躺在你肩膀休息會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