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確定了一件事,再告訴你。”
傅行越是這樣說,姚悅蘭越是好奇。
“行,是不是對方不喜歡你,你要確定對你有沒有?”
傅行面上神微變了下。
“不是這個。”
“算了,你不說我就等著吧,你要是沒有喜歡的人,不妨跟小語相試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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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幾天,傅行都沒有再找寧梔。
寧梔忙著班上學生期末考試的復習,連手串都無暇去想。
直到周五這天下午傍晚。
寧梔離開學校的時候,見胡蓮和父親。
對方問覃易出院了沒有。
讓幫忙帶聲好。
寧梔才知,覃易生病住院。
周六上午。
寧梔買著水果到醫院,打電話問了覃易的房間號。
卻在電梯門口見從電梯里出來的顧琳姍。
顧琳姍瞥了眼寧梔手里的果籃,不屑地說,“我不吃這種小店賣的便宜水果,你沒必要浪費錢。”
寧梔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果籃。
又抬頭,對上顧琳姍眼里毫不掩飾的傲慢,淡淡道,“不好意思,這不是給你買的。”
“你來看我,不是給我買的水果,難道買來你自己吃的?”
顧琳姍一臉嫌棄。
寧梔面不改,“我不是來看你的。”
“寧梔。”
有人走來,顧琳姍著滿心怒火,盯著寧梔說,“你以為我稀罕你來看我嗎?”
“你稀罕不稀罕都跟我沒關系。”
見電梯要關上,寧梔忙按一下按鈕,抬步進電梯。
顧琳姍回頭,沖電梯里的寧梔說,“你害死我孩子的仇,我會報回來的。”
寧梔沒理,電梯門關上,顧琳姍的臉自眼前消失。
乘電梯到覃易住院的樓層。
寧梔走出電梯,就看見前面走廊上,覃易穿著病號服站在那里。
隔著十來米的距離,走廊上的線又相對昏暗。
看不清他的五和細微表。
只看出他角微微彎著。
寧梔走到他面前,才看清,覃易的氣不太好。
就連笑起來,都了點平時的味道。
“學長,你吃哪種水果?”
進了病房,寧梔把拆開果籃,拿出里面的水果。
覃易已經躺到了病床上。
側看著,眼里泛著幾許暖意。
氣好了一點。
“就蘋果吧,那里的水果刀。”
“好。”
寧梔點頭,拿起一個蘋果,削皮。
覃易隨口問,“學妹,你是聽阿啟說的嗎?”
汪啟前兩天來看他的時候,還跟他說起寧梔。
“不是。”
寧梔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視線又回到手里的蘋果上。
上說著,“我昨天見了胡蓮跟父親,是聽他說的。”
覃易恍然地笑笑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看著專注削蘋果的寧梔,“不過,我很高興學妹你來看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學妹,你今天有空嗎?”
“有空,什麼事,你說。”
“在這兒陪我一天,行嗎?”
覃易苦笑道,“我自己一個人,住院都要住發霉了。你要是有空的話,行行好,在這兒陪我說說話。”
“好啊。”
寧梔今天沒有別的安排。
顧琳姍在醫院大廳里,給程家宏打電話。
讓他來醫院接。
被程家宏他沒空,要找工作。
并且,說完就掛了的電話。
顧琳姍氣得呼吸不順。
罵了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。
又撥打傅行的電話。
手機響了好幾聲,傅行的聲音夾著汽車喇叭聲傳來。
淡薄地一聲“喂”。
顧琳姍突然就紅了眼睛。
委屈地問,“行,你能來醫院接我一下嗎?”
“讓程家宏接你吧,我這會兒沒空。”
又是拒絕。
顧琳姍聽得心梗塞。
吸了吸鼻子說,“我剛才在電梯門口見寧梔,提著果籃不知去看誰的。我跟說了幾句話,給程家宏打電話,就晚了,他正在面試。”
“你在醫院等著,我一會兒過去。”
傅行的聲音聽不出緒變化,但似乎又跟剛才有些不一樣。
“……”
顧琳姍著手機的力度了。
面上強出一淺笑,溫溫地應了一聲“好,我等你。”
傅行接完顧琳姍的電話。
便給江淮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他剛到醫院,江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傅行接起,便嗓音沉冷地問,“查到了嗎?”
江淮在手機那頭回答,“行哥,寧梔買著水果是去看覃的。”
覃易?
傅行的臉沉了一分。
冷冷地問,“他要死了嗎?”
江淮的角搐了下。
“覃易只是冒,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一個小小冒就住院,他可真能耐。”
傅行不客氣地吐槽。
江淮附和著,“我也這樣覺得,還是行哥你才男人,覃易跟你比,就跟娘們似的。”
“……”
雖然江淮的比喻跟那些無良商家的廣告詞一樣。
但傅行聽著就是舒心。
走進醫院大廳,江淮已經等在了那里。
傅行沒聲問,“他在哪間病房?”
江淮報了病房號。
傅行又問寧梔走了沒有。
江淮說沒有。
“行哥,你要去看覃易嗎?”
“去。”
傅行眉目沉冷。
那神,說是去探病人,更像是去找人打架的。
江淮見他兩手空空。
問,“行哥,要不要我去隔壁水果店買點水果?”
“他有什麼吃了過敏的水果不?”
“他對芒果過敏。”
江淮想起剛才看的病歷上的記載。
傅行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你去買十斤芒果。”
“……”
江淮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行哥,是十個還是十斤?”
“我不差那點錢。”
“好,我去買,你等我一下。”
病房里。
覃易接了個電話,對寧梔說,“學妹,我可能有你媽媽的消息了。”
寧梔立即正了神,水眸定定地著覃易,“在哪兒?”
覃易正要回答,病房門就從外面推開。
江淮提著一大袋芒果走在前面進來。
大聲地說著,“覃,這是我行哥給你買的芒果,祝你早日康復出院。”
傅行走在江淮後面。
寧梔回頭看去,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。
四目相,不著痕跡地垂眸。
傅行眸暗了暗,自上移開,看向病床上的覃易。
“剛剛聽人說覃住院了,不是什麼絕癥吧?年紀輕輕地,你可不要太拼命,好好保重。”
傅行的話音落,寧梔不自覺地就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