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裁，要不你先跟夫人打聲招呼，看看能不能把假期排出來？”
敞亮見頂頭大老板的臉越來越難看，小心翼翼地出聲提議道。
“算了，等年后再說吧。”
傅令聲拒絕了。
再讓連續值大夜班，他沒那個臉，說不出口。
敞亮小心地覷著傅令聲的臉，本想扭頭出去，可想想，好歹大老板給他開了幾百萬的年薪， 他總得替他分憂分憂。
“總裁，雖然夫人出去半個月的假很難，但周末不是有假期嗎？”
傅令聲聞言，抬頭看他。
“行政部那邊正在籌備今年年底的公司年會和員工團建，總裁您可以以公司的名義上夫人一起，還能順便讓公司上下的員工們都認識一下夫人。”
省得有些心思不純的的，不知廉恥地冒充夫人。
這句話，敞亮也只敢在心里說。
小富那句話是對的。
虧妻者，百財不。
他可不能讓他們總裁破產。
這年頭，年薪大幾百萬的總裁總助的工作可不好找。
聽敞亮這麼說，傅令聲的眼眸不聲地轉了轉。
“年會？”
傅令聲挑了一下眉。
往年的年會，行政部也搞得很隆重。
但他從來沒有帶喬知栩出現過。
當初覺得沒那個必要，畢竟他也只是亮個相說點鼓勵員工的話就走了，沒必要讓喬知栩走這一趟。
可敞亮的話，卻讓傅令聲了心思。
是啊，是該讓員工們都認識認識喬知栩這位總裁夫人了。
“是啊，總裁，你帶著夫人一起出現在年會上，都說一家公司，老總的夫妻關系也會影響到整個集團的形象和價，你帶夫人一起，對我們公司的集團形象絕對大有益。”
敞亮開始利用他集團總助的三寸不爛之舌“忽悠”傅令聲。
“您再帶著夫人跟員工們一起團建，讓員工覺得總裁您和夫人原來是那樣得平易近人，來年工作自然也更加賣力。”
“行政部今早上來了兩個方案，一個是包下西城山上的雪場，另一個是線下真人競技。您可以趁這次團建教夫人雪，也可以在玩真人競技的時候，跟夫人組隊，全程把夫人護在后，這樣一整套下來，保準夫人您得死死的。”
敞亮越說越興，眼珠子都跟著亮了。
“當真？”
傅令聲眉微挑。
上揚的尾音聽得出來此時的他心不錯。
“總裁您不知道嗎？生都有英雄結，您又是那樣專業地教夫人雪，又是像個騎士一樣守護在夫人邊，試問哪個姑娘會不淪陷在您的英明神武之下。”
“而且，團建項目我們可以安排在周末兩天，也不需要夫人專門向科室那邊請假，這不是一舉兩得嘛。”
敞亮說完，傅令聲垂眸，若有所思。
片刻之后，聽他道：
“那就兩個方案都用上，通知下去，周末自愿參加公司團建的員工，薪資按照平時的兩倍發放。”
“好嘞，總裁，我這就去去辦。”
敞亮的眼睛更亮了。
要不說他是前第一大總管，呸！
要不說他是前第一總助呢，總裁大人的心思，被他拿得死死的。
敞亮出去之后，傅令聲盯著面前的文件，再度陷了沉思當中。
他拿過一旁的手機，點開喬知栩的微信頭像。
上面的信息，還停留在那晚他發給喬知栩，喬知栩沒回他，卻帶著男士香水味回家的那條。
他猶豫著開始打字，可組織了好幾次語言，都覺得打出來的那些話都不是很好。
他有些氣餒，又有些煩躁。
起走到窗前。
連日來的雨雪天氣已經放晴，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。
清澈的天空，一片蔚藍，漂浮著的白云朵，組了各種各樣的形狀。
平時他沒那麼多時間看這些，這會兒認真去看，卻發現別有意境。
難怪，喬知栩總喜歡給他發白云的照片。
他的視線，落在一團小狗形狀的白云上。
陡然想起喬知栩之前也曾給他發過類似的，狗形狀一樣的云朵。
他拿起手機，將那朵云拍了下來。
像是終于找到了給喬知栩發消息的理由一般，臉上在不自覺間浮現出幾分笑容來。
他把照片發了過去，附上了一段文字，還沒等他發出去，總裁辦公室的門，突然被推開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，那一瞬間，傅令聲有一種做賊被抓到的心虛。
下意識地將手機往兜里一塞。
“大哥，我回來了！”
隨其后的，是一道艷紅的影，伴隨著濃郁的香水味，朝他撲了上來。
還沒近，傅令聲已經一把將推開了。
“你怎麼回來了。”
傅令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生。
生不是別人，正是傅令聲的妹妹，傅令頤。
“大哥你也真是，好歹我也是你親妹妹，這大半年不見，怎麼見到我一點都不熱。”
傅令頤給了傅令聲一個鄙視的白眼，在辦公室里的真皮沙發上坐下。
“就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，大嫂怎得了你？”
聽到“大嫂”兩個字的時候，傅令聲的眼神才有些些許輕微的波。
“你來找我有事？”
傅令頤聞言，快速湊到傅令聲跟前，諂一笑，道：
“大哥，我生活費沒多了，反正快過年了，你提前給我打點零花錢，就當是給我的歲錢了。”
“平時給你的卡還不夠用？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？我警告你，別在外面來，學些七八糟的壞習慣回來。”
“那哪能啊，你妹妹我是那種人嗎？”
傅令頤翻了個白眼，“我吧，最近養了只小狗，特漂亮，簡直中我審的每一個點，為了養他，我的生活費都花了。”
聽到傅令頤說養了狗，傅令聲神一頓。
陡然想起那晚在醫院時，喬知栩看著那個男人懷里的那只小狗時，兩眼發亮的模樣。
他心念一，“你養狗了？”
傅令頤忙不迭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們生都喜歡養小狗？”
傅令聲的眼底多了幾分好奇。
“你這不廢話嗎？好看的小狗，誰不喜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