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了。
喬知栩對他的態度就是這樣。
不管他怎麼做，都挑不起一半點的緒。
仿佛他這個人無論如何，都不在意。
再想起昨晚他讓喬知栩離開那個男人時，眼底的緒才有變化，傅令聲心頭那暴躁的緒又來了。
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喬知栩后，對梁院長道：
“梁伯伯，不論如何，簡希都是在喬知栩的治療下出的事，人家要換醫生也是人之常。”
“你……”
梁院長氣急，指著傅令聲就要開罵，卻被喬知栩給攔下了：
“老師。”
看了一眼傅令聲，對梁院長道：
“既然調查結果沒有出來，我是要避嫌的，就這樣吧。確定接的人選后，我把簡希所有的病例資料都轉出去。”
梁院長看著喬知栩平靜的眉眼，最后，嘆了口氣。
“那行，你昨天值了一個大夜，又折騰了大半天，先回家休息吧，剩下的事，給我來理。”
“好，麻煩老師了。”
點點頭。
一夜沒睡，加上一早上的神繃，讓的頭疼得厲害。
跟另外幾位邀請來的心外專家和醫療組領導打了招呼后，便先離開了。
剛走出醫院大樓，后卻傳來傅令聲的聲音：
“喬知栩，你去哪？”
傅令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一起走了出來。
喬知栩回頭看他，“還有事？”
傅令聲的下頜微微繃起來。
這是他心煩的表現。
“你確定簡希的事跟簡諾有關？”
喬知栩一愣，直接道：“不確定。”
但也有八九的可能。
這句話，沒同傅令聲說。
盡管對簡諾有所懷疑，可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作。
傅令聲聽到這樣的回答，卻鎖起了眉頭。
“既然不確定，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，說得那麼篤定，你知不知道這樣會……”
原本要說出口的話，在看到喬知栩始終波瀾不起的雙眼時，轉了個彎。
冷聲道：
“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別人信以為真，諾諾很可能會遭到網暴，加重抑郁癥的病？”
他質問的語氣，擲地有聲。
下頜繃得的，拳頭也用力攥。
雙眼死死地盯著喬知栩的臉，試圖從臉上看出一半點的變化。
可喬知栩始終還是讓他失了。
除了昨晚他讓離開那個男人外，他不論說什麼做什麼，都引不起喬知栩的半點緒。
就對他一點都不在意嗎？
傅令聲沉著臉，死死地盯著喬知栩波瀾不起的臉。
只見喬知栩用十分平靜又隨意的語氣，道：
“我也被網暴了，我只想有樣學樣而已，就不住了？”
傅令聲看著喬知栩那漫不經心的散漫語氣，眼底的怒容越發洶涌。
下一秒，他輕嗤了一聲：
“怎麼？你想學諾諾得抑郁癥了？”
話音落下，傅令聲怔了怔。
眉頭一蹙，生出幾分懊惱來。
喬知栩看著傅令聲說這話時那帶著輕嘲和滿滿惡意的表，讓猛然想起那天被在雪底下時傅令聲回給他的那條微信。
告訴他，被埋在雪底下的時候。
他用那樣責備嫌惡的語氣指責為了騙他回去說謊。
現在想想，他當時回那條微信時的樣子，應該就是眼前這模樣。
了一下，還好，不疼。
大概是那天痛太狠了，已經麻木了。
敞亮就是在這個時候跟上來的，恰巧聽到傅令聲這句充滿惡意的話。
他抬起手，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。
帶不！
這種狗東西本帶不！
老天爺果然給公平的。
雖然給了總裁人模狗樣的長相，顯赫的家世，但也給了他一張不會說話的。
明明擔心夫人擔心得要死，剛才在外人面前都表現得那麼好，怎麼到了夫人面前就原形畢了？
這種人不單誰單？
他狠狠了一把臉，打算上前再去為自家狗老板找補一下。
便聽喬知栩輕笑道：
“我好得很，傅總別咒我。”
說完，繼續轉往大樓外走去。
今天大帥出院，趁今天不排班把它接回來。
“夫人！夫人！”
敞亮趕忙沖上來，攔在了喬知栩面前。
“敞特助。”
喬知栩對敞亮點了點頭。
“夫人，總裁他一夜沒睡，脾氣暴躁了一點，說了氣話，您別跟他計較。”
傅令聲眉頭一蹙，卻沉著臉沒做聲。
“總裁昨天夜里趕去港城那邊急理一個大項目，今早剛開完會出來就得知您遇到麻煩事，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。”
他說著，對著喬知栩訕訕一笑。
“總裁他是很關心您的。”
他都沒好意思說，飛機師看著總裁那沉的臉，都把飛機開出火箭的速度了。
從機場趕來醫院的路上，司機差點把油門踩冒煙了。
“敞亮，誰需要你在這里多話？”
傅令聲冷著聲音，將敞亮的話打斷了。
眼神卻下意識地回避著喬知栩。
那副不自在的模樣，生怕被喬知栩看出來。
“你不要誤會，我只是怕你在外的形象影響了傅氏的價，我無法跟傅氏的東們代。”
他板著臉，視線投向別，語氣生地解釋道。
敞亮再度捂臉。
很好！
沒救了！
火葬場去定了！
華佗復活也救不了他。
敞亮默默閉上了。
喬知栩神不變，“嗯，我沒誤會。”
都現在這樣了，總不至于自作多到會認為傅令聲大老遠從港城趕慢趕趕回來是擔心。
不過，起初，以為他是為了簡諾撐腰而來。
后來他當著直播間的面說出兩人的夫妻關系，只以為他腦子風，后面肯定會后悔。
可剛才聽他這麼一解釋，就明白了。
原來是擔心傅氏的價。
那一切就說得通了。
雖然他們一直沒有對外公開夫妻關系，但跟傅家相的一些人都是知道的。
如果有心人借著“醫療事故”這件事給傅令聲找麻煩， 確實會影響到傅氏的價。
傅令聲的擔憂也是應該的。
這樣想著，又對傅令聲道：
“所以，為了安全起見，傅總最好還是早點跟我離婚，這樣我對外的任何形象，都不會影響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