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一個人厭煩你的時候,不管你如何不擇手段,都是沒有用的啊。
傅令聲的眼底,劃過一輕嘲。
半晌,低低地應了一聲,“好。”
他給小富打了電話,把事代下去后,又重新回到沙發前坐下。
他看了一眼喬知栩,又看了一眼在狗窩里睡得正香的大帥,道:
“我們可以不住在一起,但,關于大帥的問題,我們好好談談。”
又關大帥什麼事?
喬知栩本能地就想起傅令聲之前排斥大帥的那些言論,眉頭倏然擰得更。
“如果又是讓我放棄大帥,我勸你不用跟我談。”
雖然他今晚對大帥好得有些過分, 但這本來就是反常的事。
傅令聲見又誤會了自己,心里又無奈又心酸。
“我沒想讓你把大帥送走。”
他對做出投降狀,又鄭重地道:
“我真的很喜歡大帥。”
喬知栩看著他,眼神防備又疑。
不相信傅令聲的態度能在一個晚上的時間變化這麼大。
明明一開始知道大帥不見了,他還幸災樂禍到不得找不回大帥。
面對喬知栩眼底的不信任,傅令聲不住自嘲地笑了一笑。
眉眼低垂著解釋道:
“之前我以為你養的小狗是那種年輕大學生,所以才生氣,想讓你把它送走。”
喬知栩:“???”
聽到了什麼?
所以,傅令聲一直以為養的狗是個男人?
他們牛頭對馬對了這麼久?
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一個頻道上。
傅令聲每次提起大帥時那種滿滿的惡意,是因為他以為大帥是的出軌對象?
“你是覺得我背著你養了男小三?”
難怪一次一次問到底哪里不如大帥?
一次一次跟一只小狗較上勁兒。
喬知栩有一種自己人格被傅令聲侮辱了的惱火。
“傅令聲,我不像你,即便我真要找,也會在我們離婚之后,我有我的道德底線。”
傅令聲聽出了喬知栩語氣中的氣惱,臉上的表也是又后悔又尷尬。
“對不起,是我……是我多心了。”
他還想解釋,是傅令頤那個王八蛋誤導了他,他才會把小狗誤會了別的意思。
可話到了邊,還是咽了回去。
再多說兩句,就有點推卸責任的嫌疑了。
即便一開始是傅令頤誤導了他,可如果他沒有把喬知栩想歪了,他稍微花點心思去查一查就能知道大帥是誰。
可他就是固執得不去查,卻非要揪著這點跟喬知栩爭執了這麼久。
現在要是再把責任推到傅令頤頭上,只會讓他老婆更反他吧。
他隨即又想起剛才喬知栩那一句“我不像你”,臉倏然變了變。
張了張,還是開口解釋道:
“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跟簡諾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。”
說到這,他自嘲地笑了一笑,“這也不怪你們,是我自己沒有掌握好分寸,但是栩栩……”
他看向喬知栩,“我如果真對簡諾有什麼想法的話,我早就跟結婚了,不會在我們婚后才玩出軌那一套。”
說到這,他又神落寞地垂下眼眸。
“我對簡諾確實予取予求,這一點,我承認。”
傅令聲說到這,雙手攥在一起,似乎還有些張。
喬知栩漫不經心地聽著,反正這會兒也沒事,就當個故事聽。
拿起茶幾上沈竹心買來追劇用的瓜子,抓了一把放在掌心中。
“我……”
“咔咔”
喬知栩嗑瓜子的聲音,將傅令聲到邊的話給打斷了。
他這才抬眼看向喬知栩,見手里抓著一把瓜子,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樣子。
他臉上的表瞬間彩紛呈,瞪著喬知栩的眼神,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“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解釋!”
傅令聲咬牙切齒地開口。
喬知栩指了指掌心中的那把瓜子,道:
“我連瓜子都準備好了,還不認真嗎?”
傅令聲:“……”
“喬知栩,你就是在故意氣我吧?”
天地良心,真的認真在聽。
喬知栩把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遞到傅令聲面前,“要不你邊吃邊說?”
“喬知栩!”
傅令聲咬著牙關,喬知栩這三個字,幾乎是從他牙里出來的。
喬知栩本來就對他跟簡諾之間的三兩事沒多大興趣,之所以還在這聽,不過就是打發時間等著小富來接他走罷了。
傅令聲不愿意說,那不聽就是了。
傅令聲也看出了這副可聽可不聽的姿態,心頭那氣又是不上不下的。
最后,他還是繼續解釋道:
“我16歲那年,我媽開車帶我出門,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進了水,那個地方沒什麼人,我們當時就被撞得昏迷不醒,我醒來的時候,救護車剛好把我和我媽抬上車。”
“后來,我們才知道,當時是簡諾冒險把我們從車里拽出來的,沒多久,車子就炸了。”
“簡諾也是因為那次吸了一些毒煙,導致肺部損嚴重,無法做一些劇烈運,長時間生病吃藥,還因為這件事得了抑郁癥。”
說到這,傅令聲看了喬知栩一眼。
見依然在嗑著瓜子,像是在聽,卻又沒有發表想法的意思。
那模樣,真的單純只是一個吃瓜群眾。
“也是因為這樣,我總覺得我欠了兩條命,我媽傷嚴重沒有被救回來,但如果不是冒險把從駕駛座撈出來的話,可能連個全尸都沒有。”
“我只想著這是我欠的,我應該回報。”
可他只顧著報答簡諾,卻忽視了自己邊的人。
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,會讓喬知栩誤會。
更沒想過,自己一次一次在跟簡諾之間選擇簡諾的時候,會讓這般失。
他說完,看著喬知栩,又重重地道了聲歉。
“對不起,栩栩。”
喬知栩將手中的瓜子放回到堅果盤里。
臉上的表由始至終都是那副吃瓜群眾的態度。
見傅令聲跟道歉,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,道:
“你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“栩栩……”
喬知栩抬手打斷了他,“聽我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