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心看著他這樣子,諷刺地冷笑了一聲。
“你現在裝深給誰看?栩栩早就不需要了,你現在但凡要點臉,就趁栩栩醒來之前,滾……你干什麼!”
傅令聲扣住的手腕,力道大得仿佛要將沈竹心的手掰斷。
“你說清楚,什麼差點死在雪底下?“
“你放手,王八蛋!”
沈竹心一邊罵,一邊試圖從傅令聲手中掙出來。
孟釧見狀,也跟著變了臉。
“令聲,你松手,你想把我老婆手掰斷嗎?快點松手!”
孟釧上前試圖掰開傅令聲的手,可他的力氣此刻卻大得驚人。
孟釧雙手用上,都沒能功將沈竹心的手從傅令聲手中掙出來。
此刻的傅令聲,如同一只發狠的猛,雙目猩紅,仿佛要滴出來。
眼神,死死地盯著沈竹心,咬著牙關,聲音卻在打,重復問道:
“什麼差點死在雪底下?”
他問沈竹心。
沈竹心卻像是找到了他的方式了一般,即使下一秒就會被傅令聲掰斷手腕,愣是咬牙忍著痛,不回答。
只是一臉嘲諷地看著他,道:
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,這麼想知道,當初就別陪你的妹妹。”
“心心,老婆,祖宗,你就別惹他了,他真的能把你的手掰斷,你就告訴他吧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孟釧在一旁急得直跳腳。
“你閉!你跟他蛇鼠一窩,別在這礙眼!”
沈竹心忍著劇痛,吼了孟釧一句。
孟釧被自己媳婦兒吼了一頓,也委屈得很。
可又真怕傅令聲會掰斷自己媳婦兒的手,只能求著傅令聲:
“令聲,你快松手,我老婆的手真的要被你掰斷了,你先松手,一定會告訴你,你先松手啊。傅令聲,你給我松手!”
孟釧一急,一記拳頭砸在了傅令聲的臉上。
與此同時,傅令聲也將沈竹心的手腕給松開了。
被孟釧打了這麼一拳,角破了一大塊,正在往外滲,可傅令聲似乎并不在意。
只是垂著頭,站到沈竹心跟前,低聲道歉:“抱歉,我剛才太急了。”
跟著,他又用一臉懇求的表,看著沈竹心,道:
“請你告訴我,栩栩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沈竹心著發紅的手腕,眼神厭惡又反地看著傅令聲。
見他眼尾猩紅,眸底也凝聚著一片驚人的,不像是演的。
才將信將疑地開口: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傅令聲斂著眸,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垂在側的手,用力攥,直覺告訴他,一定是跟他不在挪威的那半個月有關。
沈竹心狠狠地瞪了傅令聲一眼,冷哼了一聲,道:
“也對,你只顧著陪你的諾諾妹妹,哪里有心思去了解栩栩那半個月在人生地不的地方經歷了什麼。”
面對沈竹心激烈又刺耳的嘲諷,傅令聲卻連憤怒都不敢,只能沉默地著。
“求你告訴我,求你了。”
他乞求地看著沈竹心,沒有的雙,在微微打著。
“行啊,你既然不知道,那我就告訴你。”
沈竹心看著傅令聲,一字一句,擲地有聲地開口:
“就在你把栩栩丟在挪威的第二天,一個人去徒步,遇上當地地震引發雪崩,被在了雪底下,差點死在那里。”
看著傅令聲驚愕震的瞳孔,沈竹心總算是有了一種報復的快。
“傅令聲,你陪簡諾出去旅游的那半個月,栩栩在鬼門關走了一圈,但凡你稍微對用點心,問一句在挪威都干了什麼,或者看一下挪威的新聞,也能猜到當時會遇上什麼。”
“而你的心思,只放在你的諾諾妹妹上,你不知道因為那場雪崩得了創傷應激障礙連夜做噩夢,你也不知道在看心理醫生吃著抗應激的藥。”
“而現在,有了大帥好不容易好轉了一些,你又重新將拉回地獄,傅令聲,你該死,你真該死!”
沈竹心的怒火又上來了,罵得牙關都咬得很。
傅令聲此時的臉白得可怕,面對沈竹心的咒罵,他什麼反應都沒有。
大腦里,在此時無數次閃過一個念頭——
他完了。
明明好幾次,他都有機會知道喬知栩上可能發生過什麼。
可他就是什麼多過問一點點。
那半個月,他沒有想過喬知栩嗎?
是有想過的。
可他想的卻是,明明每天都會跟他分生活的喬知栩,為什麼突然一條消息一個電話都不給他了。
他帶著一賭氣的執拗在跟對抗,似乎,喬知栩不主找他,他就不該主找。
可是,憑什麼呢?
他想替喬知栩問他一句,憑什麼?
憑什麼一定要主聯系他,憑什麼他就不能稍微也對主一點?
對了,是因為那個合約,那個該死的合約。
那個他自以為是讓簽下的合約,似乎給了他一個肆無忌憚冷待,忽視的借口。
明明,他好幾次看到在吃藥,明明他親眼在心理咨詢中心見過,可他就是那樣忽視了。
“傅令聲,你如果真對有點愧疚的話,就早點跟離婚,不要再打擾。”
沈竹心冷眼看他,殘忍地丟下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