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聲不聲地側目看,果然,見原本平靜的眼睛,微微亮起。
回消息的時候,甚至角還帶著欣喜的笑。
他的手,搭在方向盤上,不自覺地用力握。
他抿著,車子開得魂不守舍。
他想像之前那樣開口質問為什麼又跟這個男人聊得這麼開心,可他說不出口。
哪怕心里嫉妒得咬碎了牙,他也質問不出半個字來。
喬知栩看著傅玧發來的消息——
【下周末我要回國了。】
【這是我的航班消息,記得來接我啊。】
【還得請我吃飯。】
喬知栩笑著回他——
【沒問題,到時候一定準時去接你。】
【你想吃什麼,我早點去定餐廳。】
傅玧那邊很快又回了過來。
兩人你來我往聊了一路都沒停。
傅令聲的臉越來越難看,他幾次去看喬知栩,喬知栩都沒有抬眼朝他這邊看了一眼。
那樣子,顯然是一點都不顧及他這個還沒離婚的丈夫就在邊。
傅令聲覺得嫉妒得要瘋了。
趁著等紅燈的空當,他忍不住問喬知栩:
“又是你那個經常找你聊天的朋友?”
喬知栩這才從手機中抬起頭來,轉瞬就明白過來傅令聲這的是誰。
傅玧發消息太有特點了。
只是,傅玧有經常找嗎?
沒有吧?
“嗯,一個很重要的朋友。”
喬知栩點點頭,想起自己在挪威的那半個月,如果沒有傅玧幫著,不知道自己那半個月該怎麼堅持下來。
現在,傅玧回國了,終于找到機會回報他,喬知栩是發自心的開心。
連帶著跟傅令聲說話也多了幾分興致。
很重要的朋友……
傅令聲搭在方向盤上的手,用力握,到連指骨都泛了白。
所以,很在意那個男人,是吧?
傅令聲只覺自己的嚨微微發,干得厲害。
想要問出這個問題,可到了邊,卻又只能毫無底氣地咽了回去。
傅玧的消息再度發了過來。
此時,喬知栩已經調了靜音。
雖然傅令聲聽不到那惱人的“叮叮”聲,可他的眼尾還是偏見喬知栩正滿臉欣然地跟對方發著消息。
回去時,一路無言。
“今天謝謝你了,很抱歉影響了你們的團建。”
到家時,喬知栩將傅令聲攔在了門口,并沒有讓他進來。
話卻說得疏離又客氣。
傅令聲繃著下頜,聲音然:
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是我什麼都不知道,還把你過去。”
說完后,兩人又是一陣沉默。
喬知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,便只能點頭。
“過去的事就不提了,我先回屋了。你也回去吧。”
說完,喬知栩便準備關門。
“栩栩。”
傅令聲突然手,擋住了正要合上的大門。
“還有事?”
喬知栩抬眸問他。
見傅令聲都表艱, 扯著角,然道:
“阿辰他們說我生日那天一起來家里給我慶祝,你會來嗎?”
喬知栩一愣。
傅令聲怕喬知栩會拒絕似的,強歡笑著繼續道:
“他們幾個都帶另一半過來,你就當是……就當是離婚之前,最后給我個面子。”
說著,他艱難地扯出一抹看似輕松的笑容,可卻讓喬知栩覺得比哭還難看。
沉幾秒后,喬知栩點點頭,“好,我會準時到的。”
見喬知栩答應,傅令聲長長地松了口氣,剛剛還艱的笑容,此刻也輕快了不。
“那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再見。”
轉眼到了周一。
如往常一般,傅令聲還是準時把大帥接去了公司。
而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,誰也沒有再提挪威雪崩的那件事。
傅令聲是不敢在喬知栩面前提,而喬知栩則是覺得沒有提的必要。
在看來,都要離婚,再揪著過去的事沒什麼意義。
大帥被接走后,喬知栩也出發去醫院上班。
剛到科室,就聽同事喊:
“喬醫生,院長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。”
“哦,好。”
片刻后,喬知栩敲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。
“老師,您找我?”
“對,栩栩你過來。”
梁院長放下手頭上的工作,對招了招手。
“是這樣的,醫學院那邊有幾個老教授出國流一段時間,校方那邊讓我安排幾個人去代課一段時間,我想來想去,還是你最合適。”
喬知栩有些驚訝:“您是讓我去京大代課?”
“是的,臨床專業那邊你暫時去代課一段時間,再過幾天,我還有個學生從國外回來,他會直聘京大醫學系的講師,你倆都是我的學生,到時候也能相互有個照應。”
喬知栩想了想,也沒有反對。
去代課的話,的時間空間都會自由一些,這樣的話,照顧大帥的事,也就不需要傅令聲了。
“好的,老師,我沒問題。”
“那你這幾天做下準備,下周一你就可以去京大醫學系報到了。”
從院長辦公室出來,喬知栩想起傅玧也是這周回來。
航班就在周六那天。
想起周六有個排班。
回到科室后,去找了沈竹心。
“周六我有個朋友從挪威回來,我要去接,我們換個班吧,好不好?”
喬知栩抱住沈竹心的手臂, 撒起來。
“什麼朋友啊,還能讓你跟我這麼撒?”
沈竹心好奇道。
“就是在挪威幫了我半個月的那個傅醫生。”
“哦,是他啊,那可算你的救命恩人了,是得好好招待,放心吧,給我了,那天我替你值班。”
“謝謝心心。”
之后,喬知栩又跟沈竹心聊了院長安排去醫學院那邊代課的事,之后便各自上班去了。
傅氏集團。
開完早會回到辦公室,敞亮便帶著一個文件袋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總裁,那天把大帥扔進窨井的那對夫妻找到了。”
敞亮說這話時,憤怒的表里,還夾著幾分言又止的復雜。
“查到他們的份了?”
傅令聲接過文件袋打開。
“這是從他們離開巷子口后,沿途監控拍攝到的對方的正面高清影像。”
敞亮說著,眼神地覷著傅令聲。
只見傅令聲從文件袋里拿出那一大摞敞亮專門讓人洗出來的照片。
當他認出照片上的兩人時,臉上的表,驟然冷了下去。
“是他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