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喜歡他,自主地為他披上了一層高不可攀的金,讓覺得他遙不可及。
所以,把自己放在了卑微的位置去討好他,迎合他,一切都以他為首,幾乎忘記了自己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從前,不明白,為什麼喜歡一個人,對一個人好,就要被稱為“狗”。
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?
喜歡一個人不應該對(他)好嗎?
可是直到差點死在雪崩之下時,才驟然明白——
喜歡一個人沒有錯。
對一個人好也沒有錯。
可錯就錯在,在一段原本平等的關系里,你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。
你只知道他,卻忘了自己。
想到這,喬知栩忽然覺得有些唏噓。
那三年,也算是“狗”的一員了。
了推車里咬著小球的大帥,繼續在商場里閑逛。
這期間,喬知栩收到一個來自法院的電話。
說是徐蓉那邊關于大帥這件事提出調解,但喬知栩一口給拒絕了。
“我這邊不接調解,法院該怎麼判怎麼判。”
掛斷電話后,喬知栩又覺自嘲地苦笑出聲。
在京市這種小案件都得排好幾天的地方,告徐蓉的案子這麼快就安排上了。
果然還是“傅太太”這個份有用。
就是不知道傅令聲這一次還打算怎麼幫他救命恩人的媽罪。
意外的是,接近傍晚的時候,又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。
“嫂子,是我,簡希。”
簡希?
他怎麼會找?
喬知栩對簡希這個人觀并不差,雖然是簡諾的哥哥,但以前偶然有幾次遇上,他對的態度,遠比陳辰對要好許多。
所以,對他也還算客氣。
“簡先生,你怎麼樣了?”
“這兩天已經好多了,還是要謝謝嫂子你救了我。”
喬知栩算了一下時間,簡希應該是昨天或者前天才完全清醒過來。
想必,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親妹妹當日本人整了。
喬知栩沒有跟他多做寒暄,直接問他:
“你找我有事嗎?”
電話那頭,陡然陷了一陣沉默。
“嫂子……”
簡希支支吾吾,言又止,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。
“嫂子,我媽媽對你家小狗做的事,我知道了,真的很抱歉。”
喬知栩猜到簡希大概要說什麼了,接他的話,等著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不知道我們這邊需要怎麼做,嫂子你可以答應調解,我們一定會配合。”
簡希忐忑又小心翼翼地說完,等著喬知栩開口。
喬知栩對簡希越發同了。
沒回答簡希,而是換句話道:
“簡先生,你妹妹為了陷害我,差點把你弄死,你這好不容易才蘇醒,你們全家幾個健全人不來求我,反而要你一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來給我打這通電話,他們是真不怕我罵你一頓,再把你刺激到沒命啊。”
電話那頭的簡希,被喬知栩這漫不經心的反問給問沉默了。
“簡先生,恕我直言,你可能是簡諾的父母撿來的。”
簡希:“……”
“嫂子……”
簡希還想說什麼,喬知栩卻沒有給他機會。
“簡先生,你的請求我答應不了。你既然擔心你的母親,想必也該了解我的心,我的小狗也是我的家人,我親眼看著它差點被你母親待致死,我不可能輕易放過。”
簡希沒吭聲,似乎也覺得開這種口太沒臉了。
“你好好休養,別再了。”
出于一個醫生的醫者仁心,喬知栩給了簡希這樣一個忠告后,就把電話給掛斷了。
之后,也不知道是簡希子承不住,還是他真的沒有臉跟求,喬知栩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。
頤臻醫療中心。
“哥,怎麼樣?那個賤人答應調解了嗎?”
看到簡希掛斷電話,簡諾迫不及待地開口。
簡希蹙眉看著,“你能不能對人家尊重一點?”
昨晚簡希剛蘇醒,人還很虛弱,一直在睡睡醒醒的狀態。
起先他剛剛一睜眼,就被父親和妹妹要求打這個電話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母親做了什麼。
可喬知栩態度這麼強,甚至他母親直接被警方帶走,連保釋都不允許。
事不可能那麼簡單。
簡諾一聽簡希替喬知栩說話,當即就不滿了。
“哥,你也看上喬知栩那個賤人了嗎?現在要讓媽媽坐牢,你還替說話!”
簡諾聲音尖銳地對著簡希喊道。
簡希沒什麼力應付,無力地擺了擺手,道:
“你把我當仇人整時,有想過我是你哥嗎?”
一句話,把簡諾噎住了。
的眼神心虛又帶著不耐,道:
“又是喬知栩那個賤人跟你編排的嗎?不是跟你說了是那個護工想害你嗎?關我什麼事?”
簡希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簡諾,最后,自嘲地笑了一聲,沒有開口。
他做完手,大多時間都是昏睡狀態,話都跟護工說不了幾句。
護工跟他無冤無仇,害他干什麼?
他的妹妹算是廢了,本講不通道理,偏執翳,他連跟爭辯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我沒用,這件事幫不了你們,聲哥不是很慣著你嗎,你去求他吧。媽這件事,可大可小,就看聲哥會不會出手幫你了。”
說完,簡希便躺下了,閉上眼不再開口。
而簡諾聽簡希說的這句話,臉上的表染了一心虛。
想起自己差點被傅令聲殺死的場面,子不住抖了抖。
一旁的簡軍心里藏著事,眉頭深鎖著,對于一雙兒的爭執,他也沒開口阻攔。
只是在聽到兒子隨后最后這句話的時候,他若有所思的眸子陡然看向簡諾,道:
“是啊,令聲之前都愿意為了你,下架了那些對你媽不利的視頻,這一次他一定會幫你媽一把的。”
簡軍也還不知道在醫院發生的事,更不知道自己的兒到底做了什麼。
還以為傅令聲是之前那個對自己兒予取予求的好竹馬。
“諾諾,你再去找他說一說,你媽這件事,令聲出手的話,解決起來不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