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寅的臉上出幾分難。
“這……不好吧?萬一不是,爸不得被我們氣死。”
“可萬一是呢?”
蘇琳其實也有點八卦。
突然冒出一個小叔子來,如果對方沒有野心便罷了,這要是了什麼歪心思……
這些年,傅氏有令聲管得好好的,冒出個跟他搶繼承權的,不管對傅氏還是對傅家都不好。
那些豪門中因為爭繼承權鬧出的事還不多啊,也就他們傅家還能維持平靜。
蘇琳的想法,也是傅寅的想法。
那些爭家產爭的頭破流還是其次,有些甚至為了家產不惜要親人手足命的。
這不是傅寅想看到的。
“要不……我先讓令頤帶我去看一眼,先確定一下,也許真的只是巧合,長得像而已。”
“我先問問令頤到底怎麼個況。”
然而,還沒等兩人開始行,傅令頤已經哄著老爺子去“認親”了。
“爺爺,聽梅梅說大嫂現在在京大醫學院當老師呢,您去給醫學院捐一棟實驗樓唄,就以大嫂的名字命名,知栩樓,您看怎麼樣?就當是支持大嫂的工作。”
傅老爺子一聽,當即就點頭應下,“行。”
“這樓給你大嫂當嫁妝, 反正栩栩跟你那個拎不清的大哥都簽了離婚協議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傅令頤眼珠子一轉,道:
“到時候,您親自去參加捐樓儀式。”
“行。”
另一邊,喬知栩跟傅令聲在不產中心把所有的房產都過了戶。
簽字的時候,喬知栩甚至都能察覺那些工作人員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。
從不產中心出來,傅令聲看著喬知栩,還是問了一句:
“我送你回學校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“我開了車, 也不能把車丟在這。”
喬知栩加了一句解釋。
好歹要了人家大半的家,態度都好了許多,跟傅令聲說話也變得溫和起來。
傅令聲苦笑地扯了一下角,“好,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喬知栩轉朝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。
傅令聲站在原地,看著的背影好一會兒,才心沉悶地收回視線。
剛回到傅氏大樓,車子還沒停穩, 就見一人突然沖到他車前,嚇得富豪下意識地了。
“,不要命了!老子就該把油門當剎車,撞死你個臭傻!”
傅令聲在後座,微微蹙起眉。
聲音沉沉地開口:
“怎麼回事?”
“總裁,有人突然沖到我們車前……”
富豪的話還沒有說完,傅令聲這一側窗戶就被人拍響了。
“令聲!令聲!”
富豪趕下了車,一把將來人拽到一邊,一眼就認出是綠茶他爸,富豪的態度就更差了。
“你干什麼!”
要不是綠茶,他們總裁也不會跟夫人離婚,這老小子還敢來找總裁!
富豪除了是司機,還是特種兵退役。
拎簡軍就跟拎小似的。
簡軍被富豪拎著後頸,彈不得,只能在他手上力掙扎。
待傅令聲下車時,簡軍掙扎得更厲害了。
“令聲,簡諾已經被抓進去了,我們不打算簽諒解書,我……我知道,都是簡諾做得不對,你們要懲罰是應該的。”
“但這一次……這一次能不能求你放我們一馬,以後我們再也不找你了,就當是……就當是買斷當年諾諾救你的那一場義,好嗎?”
傅令聲聞言,凜冽的目,越發變得森冷。
給富豪使了個眼,富豪會意,一把將簡軍松開了。
得到自由的簡軍沖到傅令聲跟前,當著他的面,直接跪了下來:
“令聲,就算諾諾做錯了事,也是因為你啊,的做法不對,但初心是沒有錯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的話, 當初也不會那麼害怕還舍命救你,這些年,因為救你落下的後癥,也被折騰得夠嗆,還因此得了抑郁癥,這一切,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啊。”
簡軍試圖去喚醒傅令聲的那點“良知”,什麼都往外說。
就像抓住最後那一救命稻草一般,“我也知道,這些年你幫了我們不,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,只要你高抬貴手, 以後我真的不來麻煩你了。”
“再這樣下去,恒源真的要破產了,令聲。”
簡軍一遍哭著喊著,甚至連最後那點尊嚴都沒有,就在傅氏大樓外對著傅令聲連連磕頭。
突然間,他聽到傅令聲輕嗤了一聲,讓簡軍愣了一下。
他抬眼,對上傅令聲居高臨下的凜冽視線。
“差點把你給忘了。”
一句話,讓簡軍瞬間覺得頭皮發麻,一不好的預,籠罩著他全。
他低眉看著地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,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道:
“山崗療養院那邊都沒有通知你,吳岳的老婆被我的人接走了嗎?”
“山崗療養院”這幾個字,直接往簡軍激的臉上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下去,讓他的臉,瞬間白了一大片。
他癱坐在地上,瑟瑟發抖著,知道這一次,是真的完了。
“你靠著買來的救命之恩,從我這里得到了不該得到的一切,我現在,只不過是全部收回來而已。”
說著,傅令聲整了整西裝領子,丟下一句“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的債主們代吧。”便大步朝傅氏大樓走去。
“令聲,傅總,傅總,我求求你,放我一馬,放我一馬,傅總。”
“傅總,我知道錯了,我該死,求求你了……”
可任憑簡軍怎麼放低自尊去求傅令聲,傅令聲行走的腳步都沒有半點停滯。
他天生就不是那種心的人。
為了那點救命之恩,把心給了不該給人,最終讓自己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傅令聲想到這,就忍不住想笑。
回到頂樓,敞亮便迎了上來,“總裁,我們在北西海岸的那條海運航線,北那邊還在試圖跟我們接想要合作。”
傅令聲腳步微頓,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蹙起:
“不是早就跟他們說清楚了,那條海運線只供我們傅氏自己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