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們已經拒絕很多次了,可對方還是不死心,想要專門派一個人來華國當面跟我們談,我看他們的樣子,執著得有些古怪,想跟您提一下。”
傅令聲微微點了一下頭,“不用見,也不用再給任何答復。”
“是。”
敞亮應下,正準備離開,又聽傅令聲開口道:
“簡家那邊理得怎麼樣了?”
“所有的證據已經全部到警方那邊,沈律會全程陪同劉士做好起訴工作。”
傅令聲點點頭,“這件事,你也全程跟著,有什麼需要,全力配合沈律和檢控那邊。”
“是。”
北,某集團大樓。
“先生,傅令聲還是拒絕了跟我們合作,我們提出派人親自去華國跟他們談合作,他們也一口回絕了。”
男人一口標準的華語,恭恭敬敬地對面前的中年男人開口。
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,在此時緩緩轉過來。
他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,從右眼下的位置,直接劃到耳後。
讓那張原本儒雅,添了幾分令人害怕的猙獰。
“阿玧那邊怎麼說?”
中年男人開口,聲音嘶啞得厲害,像是聲帶被烈火灼傷過,發不出清脆的聲音。
面前的青年正了正,道:
“玧爺不讓我們手他的事,也不準我們背著他干別的事。”
聞言,中年男人一言不發地在老板椅上坐下, 指尖若有所思地敲著桌面,發出沉悶的節奏。
半晌,對青年人揮了揮手,“那就隨他怎麼理,但有一點,告訴他,別把時間耽誤太久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青年出去之後,中年男人靠著椅背閉目養神。
再睜眼時,眸底已經被一片洶涌的殺意籠罩。
另一邊。
傅老爺子的作很快,前腳剛做了給醫學院撿捐樓的決定,第二天就往醫學院那邊捐了一棟實驗樓的錢,且指明以“知栩樓”命名。
才著手準備放寒假的校領導們也被驚到了。
要知道,醫學院的實驗樓,所需的設備,實驗材,那都是高尖的東西,每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是不錢。
這麼一棟實驗樓捐過來,校領導都被捐得手足無措。
“傅老,我替我們醫學院上上下下的學生們謝您對我們學校的支持。”
“沒什麼,支持孩子們,就是支持我們的醫學事業嘛。”
傅老爺子說了一大通話之後,才道:
“也順帶算是給我們栩栩當嫁妝了,這樓,就做‘知栩樓’,你們看如何?”
校領導一愣,才反應過來老爺子說的“栩栩”說的是喬知栩。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
喬知栩在知道學校多了一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大樓時,“知栩樓”已經定下來了。
“嫂子,沒什麼,爺爺錢多,反正你跟我大哥也要離婚了,就當是爺爺給你的嫁妝,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傅令頤拉著喬知栩,低聲道。
喬知栩有些無奈,這哪兒跟哪兒啊。
離婚冷靜期都沒走完,老爺子連二婚的嫁妝都備好了。
“是啊,栩栩,這是爺爺送給你的,你以後想要做什麼實驗,都可以做,需要什麼設備,隨時跟爺爺說,爺爺再捐。”
傅老爺子豪氣地大手一揮,對喬知栩道。
這麼一棟實驗樓,老爺子捐都捐了, 喬知栩總不能讓老爺子收回去。
真要這麼干了,學生們估計都要在背後罵死。
況且,實驗樓對學生們做課題研究確實會有很大的幫助,不要白不要。
也就出個名字而已,沒什麼好矯的。
“謝謝爺爺。”
“那你現在有空嗎?爺爺也許久沒來母校了,你陪爺爺四走走?”
喬知栩自然點頭答應下來。
京大的校園,風景秀,即使是冬日,也別有另一番風。
“當年爺爺就是在這里跟你們告白的,你們瞧這棵樹,當年就一棵小樹苗,現在都能遮了。”
傅老爺子指著前方一棵大榕樹,對喬知栩和傅令頤道。
“當年,我跟你們還在樹上刻了名字。”
“是嗎,那我去找找,還有沒有?”
傅令頤松開老爺子的手,大步朝大榕樹小跑過去。
只有喬知栩還陪著老爺子。
“栩栩,你跟令聲,真就這麼結束了?”
喬知栩聽老爺子突然開口問道。
喬知栩一怔,隨後,點了點頭,“是啊,爺爺。我跟他沒什麼矛盾,只是好聚好散而已。我們不像您跟那樣,能有幸白頭偕老。”
喬知栩語氣溫和,提起傅令聲時,也沒有明顯的怨懟之意,但老爺子卻聽出了語氣中對于“離婚”的堅決。
因而,他嘆了口氣,拍了拍喬知栩的手背,道:
“是令聲沒這個福氣。”
喬知栩笑笑,抿沒接話。
“知栩。”
就在這時,喬知栩聽到傅玧喊。
回頭,見傅玧正從另一頭朝這邊走來。
“師兄。”
喬知栩話音剛落,就覺到被自己玩著手臂的老爺子突然僵住了子。
與此同時,傅令頤也從大榕樹那邊走了回來。
剛回到他們邊,喬知栩就聽傅令頤嘀咕了一聲:
“這就上了?”
喬知栩面帶疑,看了一眼傅令頤眼中瘋狂輸出的八卦之,以及老爺子僵過後,微微打的面部和雙。
他死死地盯著傅玧,眼睛許久都不曾眨一下。
喬知栩眼中的疑更深。
看了看傅玧,又看了看老爺子,這才發現,傅玧眉眼之間跟老爺子很像。
甚至,跟前公公,傅令聲的爸爸更像。
再結合老爺子此刻激的表,顯然,傅玧跟傅家的關系,可能不簡單。
這……
喬知栩正好奇著,傅令頤湊到耳邊,低聲道:
“是不是長得跟爸爸很像,看爺爺這樣子,肯定是他以前的風流債,現在他認出來了。”
喬知栩:“……”
“我們有小叔了。”
喬知栩:“……”
幾分鐘前,爺爺還在跟他們講年輕時候跟的,這才幾分鐘,私生子就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