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去樓下說吧。”
出了門,下了電梯,喬知栩同傅令聲走出單元樓。
“你要說的事是?”
喬知栩率先開口問。
傅令聲停下腳步,目沉沉地看著喬知栩,半晌,開口道:
“你對傅玧了解嗎?”
喬知栩一愣,隨即道:
“了解一些。”
他以為傅令聲是以表哥的份想去了解傅玧,回答完後,又加了一句:
“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況,可以直接問他,他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你們也是緣關系的兄弟,把話說明白了,也許他跟你們家的誤會也解除了。”
傅令聲沉默地聽著喬知栩把話說完。
看著提起傅玧時眼睛里的欣賞和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偏向,他的心里泛起一苦。
垂在側的手,微微卷拳頭,他繃著下頜,薄抿得有些用力。
喬知栩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傅令聲說話,尤其是傅令聲那逐漸沉下來的臉,喬知栩以為傅令聲氣自己多管閑事。
便道:
“當然,這只是我提的一個小建議,你不一定非要聽。 說起來,我跟傅玧認識也就兩個月的時間,相時間也沒多久,你想從我這里了解傅玧,可能要讓你失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
傅令聲干著聲音,否認道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喬知栩,最後,還是開口道:
“栩栩,你要小心傅玧,他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傅令聲的話一落下,喬知栩的臉,立馬不悅地沉了下去。
看傅玧的目都冷了幾分,“你是在說傅玧的壞話嗎?”
傅令聲看著喬知栩明顯不悅的臉,立馬便急了,“栩栩,你相信我,傅玧呆在你邊,一定有別的目的,我怕他傷害到你。”
“夠了,傅令聲。”
喬知栩不耐煩地打斷了傅令聲,之前對他的好臉已然消失不見了。
“傅玧會不會傷害我我不知道,但他救了我是事實,我不可能用惡意去揣測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喬知栩目冷淡地看著傅令聲,“我從未對你的救命恩人說過半句不好,希傅總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栩栩,我不是……”
“如果你把我單獨下來是為了抹黑傅玧的話,那我們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喬知栩再度打斷了傅令聲,“三天後冷靜期結束,希到時候傅總能按時去領證。”
丟下這句話,喬知栩轉頭也不回地走進單元樓。
傅令聲站在原地,臉難看到了極點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,傅令聲似有所覺,抬起頭來。
只見喬知栩樓上的那戶臺上,傅玧一手抱著暖寶,一手端著一杯酒,遙遙地朝他敬了敬。
微微勾著的角,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挑釁。
傅令聲給了傅玧一個警告的眼神後,留下一個森冷的背影,離開了喬家的小區。
北,西海岸。
“先生,我們這批貨,只有通過傅氏的那條海運線,才能安全運達S國。如果傅令聲始終拒絕跟我們公司合作的話,我們的貨,很難混進傅氏的貨集裝箱,到時候,西先生那邊不好代。”
落地窗前,寬敞的真皮沙發上。
幾細白摻在他梳得一不茍的黑發里。
雙指間的雪茄一點一點燃盡。
手下在他面前恭敬地等著,見中年男人始終一聲不吭,他猶豫一下,低聲道:
“先生,現在我們沒那麼多時間等玧爺徐徐圖之了。”
中年男人終于有了作,將手中的雪茄在煙灰缸里掐滅,道:
“你覺得該怎麼做?”
“不如……我們做點事提醒一下玧?”
他著重強調了“提醒”兩個字,眼神中,染上一狠。
中年男人卻聽明白了。
他微微瞇起眼,半晌,道:
“阿玧知道會生氣的。”
手下蹙起眉,想起傅玧電話里的警告意味,也沉默了下來。
可還沒等他想好辦法,男人又道:
“就按你說的來吧,一直不催他也不是個事兒,但……下手別太狠。”
手下的眼睛亮了一下,“好的,先生,我馬上去辦。”
翌日,天氣正好。
路面上的積雪已經被環衛工人清掃干凈。
“叔叔阿姨,這一次打擾你們了。”
傅玧一簡單的休閑裝束,頭發簡單地打理了一番,看上去隨中著帥氣。
“這有什麼, 路上多個人還能多個伴兒。”
喬教授開著車,四人說說笑笑出發前往機場。
一路上暢通無阻,往日擁堵的京市通,這個點也格外順暢。
“咱們江南有許多古詩里的風景,阿玧第一次去,可以讓栩栩多帶你去那些風景區逛逛。”
“好的,阿姨。”
傅玧笑著點點頭,側目看向喬知栩,“師妹,到時候就麻煩……”
傅玧的話還沒有說完,只覺車被狠狠撞擊了一下。
一輛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的汽車突然撞上了喬教授開的車。
車頭,對準喬教授坐在的駕駛座撞了上來。
而隨著撞擊,車因為慣,車後半部直接撞上了左側的圍欄,猛烈的撞擊將喬知栩的子狠狠甩向左邊,腦袋剛好磕在車窗上,只覺得大腦懵了一瞬,很快,便失去了知覺。
跟著,馬路上響起車輛鳴笛聲,圍觀人群的呼救聲。
喬教授被卡在駕駛座和撞凹進來的門中間,頭上,上被浸染,黏膩又恐怖。
副駕駛座上,一分鐘前還笑容燦爛的沈教授,腦袋撞向中控,很快也沒了聲響。
而坐在右後座的傅玧, 傷稍微輕一些。
他艱難地解開上的安全帶,挪到喬知栩邊,“栩栩,栩栩……”
驟然撞擊變形的椅背,著他的五臟六腑,讓他發聲時顯得格外艱難。
“栩栩……”
“叔叔,阿姨?”
喬教授還沒有失去知覺,可他是正面迎接的撞擊,傷看著是最嚴重的。
里不停有鮮往外涌出。
救護車,警車,消防都在第一時間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