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我沒想過害死那些人，真的……”
他紅著眼，為自己辯解，慌無措的想要讓喬知栩相信，他沒有那個心思。
他只是想把傅令聲引過去，僅此而已。
“知栩，我沒那麼壞的，我沒有那麼壞的……”
他眼底絕地重復著這句話。
痛苦，哀傷，盈滿他的眼底。
那種明知道結果卻無力挽回的絕，讓他此刻的緒，于崩潰的趨勢。
喬知栩從長椅上站起，“師兄，你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，起離去。
傅玧站在原地，連住的勇氣都沒有。
他知道，在他沒有打算在喬知栩面前否認他干的那些事時，他就沒有那個資格求原諒了。
明明一開始，他只是不想讓林森傷害，明明他只是為了杜絕後患。
明明他只是想站得更高讓看到。
明明……
到最後，他卻還是傷害了，利用了。
自那之後，喬知栩就再也沒有見過傅玧了。
醫學院的工作，他已經辭掉了。
倒是好幾次，偶爾點開電視時，有關傅氏的新聞上，有看到傅玧的報導。
他們夸傅玧是在傅令聲出事後，撐起傅氏另一片天的完繼承者。
夸傅玧并不輸從前的傅令聲。
而電視上的傅玧，除了那張臉之外，喬知栩再也瞧不見從前悉的那個溫和有禮的師兄的模樣。
也不是那個給發一條微信都能分開好幾句的“話癆”傅醫生。
那天不歡而散後，盡管手上沒有任何證據，但喬知栩還是把傅玧做的事，提醒了傅寅。
從喬知栩口中聽說這些事的時候，傅寅安靜了好久。
喬知栩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自己提醒過了，後面要怎麼做，就不是要去管的。
只是後來好長一段時間，依然能看到傅玧經常出現在各種財經新聞和財經雜志上。
大多的新聞還是猜測他將會是傅氏集團板上釘釘的繼承人。
盡管喬知栩不知道傅寅為什麼還讓傅玧主管傅氏集團，是不相信說的話，還是有別的打算，但喬知栩也沒有去問。
那日跟傅玧說開之後，就沒有再見過傅玧。
傅玧偶爾會給發一些微信消息，跟從前一樣，像是兩人之間什麼不愉快都不曾發生過一般。
但喬知栩沒回，但也沒刪掉傅玧，就這麼把他放在通訊列表里，當一個從不曾認識過的陌生人。
自從那日知道傅令聲一直昏迷之後，喬知栩去醫院看過他幾次。
因為被大石板了很長一段時間，造了綜合征。
傅令聲背部大面積組織壞死，產生了十分嚴重的創面染。
盡管救援時做了急急救，但對傅令聲整個的影響還是十分嚴重。
在這期間，醫生經過各方面的評估，做了好幾場大手。
“嫂子。”
傅令頤的聲音，在後響起。
喬知栩回頭，傅令頤緩步走到邊，視線，落在特需病房那個毫無靜躺著的男人上。
眉眼間盡是難過和擔憂，也沒有了喬知栩印象中的活潑。
“我從沒想過，哥哥有一天會這樣躺在這里。”
一開口，傅令頤的聲音就哽咽了。
“早知道，我就不老是惹生氣了。”
喬知栩的眼眶跟著紅了一圈，低聲開口：
“對不起。如果不是為了救我……”
聞言，傅令頤趕擺了擺手，“不是，嫂子，跟你沒關系，你也沒想過會突然發生地震，況且……”
停頓了一下，視線落在傅令聲的上：
“這是大哥自愿的，雖然他現在躺在這，但他一定很開心他這一次能救下你。”
說著，看向喬知栩，言又止，最後，還是開口道：
“雖然……雖然我之前一直說哥哥不好， 為了簡諾那個死綠茶那樣對你，可是嫂子……”
抓住喬知栩的手臂， 眼淚從的眼底滾落下來。
“你就當我是道德綁架也好，看在哥哥舍命救了你的份上，如果他能醒來，你給他一個機會，好不好？”
說完，不敢去看喬知栩的眼睛。
知道自己這種道德綁架的行為太不好，可私心里，還是心疼自己的哥哥。
喬知栩沒有回答，只是目靜靜地看著病房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蘇醒的男人，想起那天被埋在廢墟下時自己對傅令聲說的話——
如果我們活著出去，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。
當時，唯一的想法就是， 必須讓傅令聲醒著，他不能昏過去。
所以，說了那句話。
可現在想想，真的只是為了讓傅令聲醒著，才說那句話的嗎？
的心，此刻像是有兩個人在打架。
一個說，既然你許諾了，你就該做到。
更何況，傅令聲如今這個況，再大的怨氣也該沒了。
另一個說，傅令聲救你是他自愿的，沒必要為了所謂的救命之恩，就再跟他在一起。
曾經，無比堅定地要離開傅令聲，可現在，卻在做著天人戰。
可除了心里這兩個小人在拉扯掙扎之外，還有一個刻意忽視的聲音，卻在不停地問——
你還傅令聲嗎？
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，把嚇了一跳。
眼瞼，輕輕，手足無措地將視線從傅令聲上收回。
“令頤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傅令頤得不到喬知栩的答案。
想追問，又不好意思，只能抿抿作罷。
想，雖然大哥也希嫂子給他一個機會，但肯定不想用救命恩人這種道德綁架的方式強迫留在他邊的。
想到這，傅令頤又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提出的那個要求。
“嫂子，對不起，我剛才不應該道德綁架你的。”
眼眶紅了紅，“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，大哥要是知道了，又要罵我了。”
喬知栩給了一個安一般的微笑，拍了拍的肩膀，道：
“沒關系，有什麼事，等他醒了再說。”
傅令頤的眼睛亮了亮，不知道是不是理解錯了喬知栩的意思，還是真的想給大哥一個機會。
“嫂子……”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