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妮前腳拿著蜂水上了樓。
後腳陸琮謹就來敲門。
向珊打著哈欠去開門,看到是陸琮謹立馬皺眉:“陸這麼晚了還沒回去,有事嗎?”
陸琮謹往里看:“太晚了,我不想開車,今晚在這住一晚。”
向珊提議:“陸不想開車,我給你代駕。”
陸琮謹沉聲道:“珊姨,我是宋妮的未婚夫,我在這住一晚很正當,你沒有理由攔我,總之我今晚住定了。”
向珊沉默了幾秒後,還是讓了路:“陸不介意的話就睡樓下客房。”
“行。”
能進去就不錯了,陸琮謹沒挑。
樓上。
宋妮走到顧京則的臥室門外,猶豫了幾秒才抬手敲門,沒人來開門,想到向珊說他一直待在盥洗室里,宋妮便直接開門進去。
果然,臥室里沒有人。
只有盥洗室里亮著燈。
走到盥洗室門口靜聽,里面確實傳出來一種類似地板的聲音。
除了‘地板’的聲音,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,所以宋妮并沒有想歪。
難不,他在里面洗服?
想起走的時候說他臟……
宋妮眉心一跳,該不會走了之後,顧京則就把服下來躲在盥洗室里一直洗服吧?
想到這個可能,宋妮立即把杯子放下,過去下門把手推開了盥洗室的門。
‘地板’的聲音在宋妮開門的這一瞬間驟然消失。
看到眼前的畫面,宋妮呆滯住。
那浴缸里灌了有一半的水,顧京則赤坐在里面,手里拿著一個澡巾,正按在早已通紅的手臂上。
盥洗室里沒有氤氳的霧氣。
浴缸里全是冷水。
而他上的全部呈通紅的狀態,尤其在外面的脖子、胳膊、手臂,沒有一不是紅的。
漉漉的頭發還在滴著水,有幾縷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,在下上停留,再沒水中。
宋妮看傻了眼:“你……”
顧京則眼眶泛紅,頂著一頭漉漉的碎發,可憐兮兮地著。
通紅的全,只有那張臉是慘白的。
過了會,他遲緩地收回目,垂著頭,繼續機械一樣的作——反復。
宋妮上前一步:“顧京則,起來把服穿上。”
他麻木地回了一句:“我還沒洗干凈,我要把上每一寸都洗干凈。”
宋妮心頭震撼。
剛才的猜測印證了。
確實是因為那句嫌棄他臟的話。
不過不是一直洗服。
而是他以折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‘洗’干凈。
猜測印證後,宋妮覺自己快要瘋了,竭力冷靜下來喝斥他:“顧京則,起來。”
他的作一頓,回了一句,“還沒洗干凈。”然後又繼續。
宋妮走上前去阻攔他,按住他一直不停的手:“皮都要破了,你難道沒有痛覺嗎?”
他怔怔看著:“很臟。”
“已經不臟了,很干凈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很干凈,別折騰自己了,趕起來。”作勢要拉他起來,目不經意瞥見水里的一幕,大腦突然宕機了幾秒。
看到小顧京則了。
……不,不小。
顧京則慢慢站起,本來是宋妮扶他,現在變了他將宋妮拉起來。
嘩啦啦的水從他上往下淌,目是他紅彤彤的膛和薄,再往下,宋妮不敢看了,因為有變化。
別開臉,從旁邊架子上拿過來疊好的浴袍砸他上:“穿好。”
他沒接住。
好好的浴袍落進了浴缸里,純棉浸水很快,一下就了。
他悶聲說:“打了,妮妮。”
“你別說話。”宋妮瞪他一眼,出去找到睡袍進來,直接裹在他上。
及到他的,一片灼熱。
明明是冷水澡,他上怎麼還會這麼熱?難道發燒了?
珊姨說從去隔壁後,顧京則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泡冷水這麼久……
宋妮抬起手去他的額頭,手背上去的時候,顧京則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。
“也沒發燒啊,你上怎麼這麼燙?”疑不解。
顧京則幽幽說了句:“男人天生熱。”
宋妮:“……”
轉過:“你自己穿好出來吧。”
手忽然被拉住,下一秒就被顧京則拉了回去,撞在他上,隔著睡袍,熱氣像蒸爐一樣往上傳遞。
“我錯了。”
他抱著,不肯松手。
宋妮抿著,不想承認現在有點害,睡袍在他上只是胡披著,里面全真空,還有剛才看見的,一時半會真冷靜不下來。
“知道錯了就行,松開手,我在外面等你,可以談談。”
後面這四個字是的態度。
顧京則聽得懂,但始終固執不肯松開,還說:“我已經把全上下都了很多遍,你要不要檢查一下?”
咬著牙說:“不用檢查,你全我已經看遍了。”
顧京則遲疑問:“那你滿意嗎?”
宋妮抬起頭:“你是想問我滿意哪點?”
顧京則呼吸急促了幾分:“確定都看清楚了?”
“……”宋妮咽了咽口水,“我是正經人。”
顧京則:“你可以當我不是正經人。”
宋妮氣笑,突然了個念頭,撥開他前的睡袍,直接張在他上咬了一口。
一聲低沉的悶哼從他鼻腔里溢出。
似忍,似。
他眸里竄著火,難言癮的火,緩了許久才啞著嗓子說:“這樣真的太要命了……”
宋妮趁他放松從他懷里退出來:“以後再敢做這種蠢事,還會更要命。”
他眸微:“妮妮,我當真了。”
宋妮板著臉:“你試試!”
他垂下眼簾。
宋妮提醒他:“穿好睡袍出來說話。”
顧京則沒,也沒有要出浴缸的意思,低啞著聲音說:“我可能沒那麼方便出來。”
宋妮起初沒反應過來,以為他又在犟,直到目往下瞥了眼,明白了。
睡袍都頂起來了。
轉過:“出來早點休息。”
“妮妮……”
眼看要走,顧京則立即住。
宋妮腳下一頓,但沒轉:“還有什麼要說?”
顧京則啞著嗓子一字一句道:“你……可不可以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