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輕輕地點了下頭,“剛才我親你臉的時候,很有覺,所以我很確定我們以前關系很親。”
宋妮:“……”
在很短的時間里消化了一個事實,那就是顧京則又失憶了。
他把以前和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忘了。
但奇妙的是,他又賴上了。
這讓宋妮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好。
過了一會,顧京則又靠了過來。
這次宋妮反應快,沒傷的那只手撐在他膛上,抵住:“又干嘛?”
他盯著的,眸幽幽地:“我想再試一下。”
宋妮想都沒想就拒絕了:“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他問得一臉好奇。
什麼為什麼,還擱這問上了,眼下最重要的是他這破腦子,得搞清楚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怎麼又失憶了。
宋妮推開他,然後攤開掌心:“把我手機給我用一下,我給家里人報個平安。”
顧京則:“我只救了你,沒救你的手機。”
“……”
這麼說的話,手機不在面包車里,要麼就是被那個黑心大嬸給昧了,要麼就是被毀了。
“那就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。”說。
“我已經打過電話了。”他慢吞吞拿出手機,“給那個話很多的人打的。”
宋妮疑:“話很多人的?”
顧京則:“周闕。”
呵……宋妮笑得傷口疼。
他滿臉擔心,“別笑,你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只是沒忍住。
周闕是忠心的,不管顧京則失憶多次,都是周闕在他邊忙活。
想了想,對顧京則說:“你不要嫌他話多,他現在是你邊最忠心的人,別人都會想方設法害你,但他不會。”
顧京則忽然問:“那你呢?”
什麼?
顧京則問出下一句:“你會害我嗎?”
這話問得……
宋妮忍著笑,朝他勾勾手指:“過來點我跟你說。”
他乖乖靠近,但這距離明顯還不夠,于是宋妮說:“再靠近點。”
等他靠得更近的時候,宋妮微微揚起頭:“再下來點。”
他配合。
“左邊挪點。”
他配合。
“右邊挪點。”
他還是配合。
直到最後一次,宋妮說:“再挪下來一點。”
這次顧京則沒了,只垂眸靜靜看著,宋妮剛要準備下一步,他忽然低下頭,輕輕吻了一下。
然後低聲問:“你是這樣做嗎?”
宋妮心跳了一拍,呼吸間都是他清洌的氣息。
他很快又吻了下來,這次也很輕,像蜻蜓點水,淺嘗輒止,然後繼續問:“還是這樣?”
尾音里帶著麻的笑意。
宋妮被得心如麻:“顧京則,你……”
“吻你很有覺,所以你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。”他的語氣里帶著極其強烈的篤定。
宋妮本來是想他,沒想到被反,甚至毫無招架之力。
“你說是就是吧。”慍怒將他推開。
下一秒,他再次吻過來。
這次不再只是蜻蜓點水,吻住的那一刻,他抬手扣住的後腦勺,加深這個吻,力道強勢。
宋妮被迫揚起頭承,沒有抗拒。
發現,顧京則的吻技好像又進步了,不像一開始那天在車里吻得沒章法,暴啃咬,一分鐘能好幾次門牙。
在臺上那次,他其實就已經有一回生二回的跡象。
這次吻得更是沉醉又練,宋妮全都了。
吻著吻著,他的手像自帶導航,在後腰游走,作的手指跟之前如出一轍。
不對……
宋妮終于意識到不對勁。
這家伙本沒有二次失憶!
被他騙了!
宋妮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,他順勢抓住的那只手,與十指相扣,吻得更加的難舍難分。
‘篤篤篤’
一道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響起。
宋妮嚇一跳,心急掙他的手時不小心扯疼到手上的傷口,嘶了聲。
顧京則立馬停下來檢查的傷口,宋妮看到他一臉擔心的時候,真想給他一掌,但又想到他都救兩次了,對救命恩人不能這麼刻薄。
快速整理一下被他掌心得有些凌的頭發,輕咳兩聲:
“進來吧。”
周闕推門而,看到宋妮已經醒了,上前關切:“宋小姐什麼時候醒的?有沒有覺哪里不適?”
宋妮頂著一張微紅的臉說話:“剛醒,沒哪里不適。”
不僅沒哪里不適,氣還紅潤。
周闕看到顧京則用手指勾著宋妮頭發在把玩,戰咳了兩聲,然後拿出一份報告:“宋小姐,你的檢測結果出來了。”
宋妮打起神:“你說。”
周闕告訴:“你的里檢測出一種致幻的藥分。”
致幻……
“那就對了。”宋妮回想起來,“那個大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後,我突然就失去了自我意識,頭也變得昏昏沉沉的,而且還對言聽計從,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。”
周闕說:“這就是黑市里常出現的那種聽話水,人販子專門用來拐年輕人和小孩,只要用上這種藥,基本都會得手。”
宋妮聽得心有余悸,轉頭看向顧京則。
他勾著的頭發在把玩,察覺在看他,他抬眸迎上的目。
“宋小姐。”周闕收起報告,“那兩個人已經送進了警察局,另外,村子里那個人也被抓了起來,你媽媽那邊還有藍臺那邊我都已經理妥當,你不用擔心,先安心住院。”
宋妮轉過頭對周闕說:“謝謝你,辛苦了。”
“宋小姐不必客氣。”周闕又拿出一支手機,上前遞給宋妮,“這是你的手機,剛找回來,被那個老人丟在地窖里。”
宋妮接過手機一看,還好,只是外殼有點破損。
周闕準備出去。
宋妮放下手機住他:“周助,等一下。”
周闕轉過詢問:“宋小姐有什麼要吩咐嗎?”
“沒有要吩咐的,就問你一件事。”
瞥了眼顧京則,仍然面不改心不跳,真是裝得有模有樣。
周闕折返回來:“宋小姐,你說。”
宋妮問道:“你家顧又失憶了?”
被住的時候周闕就猜到宋妮是要問這件事,他的表一言難盡:“……也許是吧。”
宋妮:“也許?這算什麼說辭,抱歉我有些聽不懂,麻煩換個我能聽懂的說辭。”
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周闕此時的表,那就是:命苦。
宋妮看他實在有點為難,便說:“你就告訴我,他一大早出門是去做什麼了,如果真是去見那個姓孟的,你不用說,直接出去。”
顧京則的表有了變化。
被宋妮看見,問:“心虛了?”
顧京則:“我不認識什麼姓孟的。”
宋妮呵了聲。
“宋小姐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周闕生怕兩人再生誤會,趕跟宋妮解釋道,“顧今天一大早出門,是去做恢復記憶的治療了。”
宋妮愣了一下。
其實暗暗猜測過,要麼他去辦一件跟顧家有關的事,要麼他去見他外公外婆,要麼就是孟家那兩位……
唯獨沒想過,他是去做恢復記憶的治療了。
立馬問道:“是什麼樣的治療方式?有什麼效嗎?”
周闕回:“電休克療法,至于效……”
一說到這個周闕的表就變得格外的一言難盡,他心里苦,被騙的苦,那句‘你誰?’他當真就信了。
宋妮知道再問下去就有點為難周闕了,于是說:“行了,大致我都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周闕頷首,然後轉離開。
病房門關上。
宋妮對顧京則說:“麻煩幫我打開手機。”
他拿過的手機打開,鎖屏顯示需要輸碼,他沒,抬眸向,等開口說碼。
宋妮:“裝什麼,你知道碼。”
知道已經被看穿,他當真不裝了,輸碼解鎖。
看到他練地輸碼時,宋妮冷哼一聲,問道:“為什麼要裝又失憶?”
顧京則遲疑了一下才如實跟代:“這次治療沒功,我什麼都沒想起。”
宋妮:“所以?”
顧京則:“所以我想試試,如果我又失憶了,你會不會把我趕走,會不會不要我。”
所以這就他裝失憶的原因?宋妮實在沒忍住,張口就罵道:“顧京則你腦子有病吧。”
顧京則抬眸看向,認真道:“腦子確實病。”
宋妮:“……!”
他小心翼翼拉過的手,在臉頰上:“妮妮,我是一個殘缺的人,連記憶都沒有,既是累贅也很糟糕,我怕你會嫌棄我。”
這貨連死都不怕,偏偏怕不要他。
宋妮心復雜地回手。
小狗表更破碎了。
宋妮問:“你不是自詡行得很嗎?哪里殘缺了?”
顧京則破碎的表忽然變得呆滯。
宋妮又說:“那天我不僅親眼見過,還用手丈量過,沒看到殘缺啊,完得很,能堪比國外了。”
他的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噌的一下就紅了。
連脖子也紅了。
不對,應該是的。
說到……宋妮面不改繼續調戲他:“不僅完,還的,以前沒用過吧?”
“你別說了。”他別開臉。
這題超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