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接通,宋妮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:“珊姨,我想明天就回京城,越快越好。”
向珊應下:“好,我馬上訂機票。”
“嗯。”
掛斷電話,宋妮心俱疲。
又想起剛才那三張照片,雖然都是自己,但每一張都看得骨悚然。
這些年,的生活一直被人視著,而竟毫無察覺。
可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,竟一直這麼變態視?
‘嗡嗡嗡’
手機震不停。
宋妮看向屏幕,來電顯示徐在在。
宋妮調整好心緒再按下接聽,把手機放在耳邊喊道:“在在。”
徐在在說:“下飛機了,馬上就到,想吃什麼我給你帶。”
宋妮愣了一下,這才想起今早照例跟徐在在續火花,順便發了一句說想的話,徐在在沒在線,所以沒回復。
沒想到看到消息後直接飛來藍市。
“吃啥呀,快說快說,我打車呢。”電話那邊徐在在不停催促。
宋妮心里的一緒涌上來,再開口聲音都哽咽了:“我想吃荔枝。”
徐在在:“歐了。”
宋妮聲音發嗲:“要你親自剝給我吃。”
徐在在惡心人的賽道上沒輸過:“我用剝出來然後用舌頭卷給你吃行不行。”
宋妮:“……”
忽然又不是那麼想吃了。
結束電話後,宋妮又陷了沉悶的緒中,大概是最近經歷的事太多,好像都變得多愁善了,一連嘆了好幾聲氣。
徐在在拎著一籃荔枝趕到醫院,這一路上沒忍住先吃了幾個。
匆匆上樓,在病房外上顧京則,他背抵著墻站在那,微垂著腦袋,看起來很憂郁的樣子。
徐在在走近,顧京則聽到聲音抬起頭,徐在在立馬笑了聲:“還以為你睡著了呢。”
顧京則看的眼神有些冷。
徐在在不怕他:“你現在失憶了,瞪誰都不管用,我又不怕你。”
“你怎麼過來了。”顧京則聲音有些沉。
“我來看妮妮,有什麼問題嗎。”這人一開口就是一句廢話,徐在在不跟他多廢話,拎著荔枝直接朝病房走去。
這時顧京則注意到徐在在手里的籃子,仔細看了眼,問道:“是想吃荔枝?”
徐在在停下腳步回過頭:“怎麼,你也想吃?”
顧京則沒說話,眼睛盯著那個籃子。
徐在在回來塞給他兩個:“吃吧吃吧大饞小子。”
顧京則看著手里的荔枝,眼神晦暗:“沒跟我說想吃這個。”
徐在在扎心一絕:“沒跟你說,但跟我說了啊。”
顧京則:“……”
扎完心,徐在在心滿意足拎著荔枝進去了。
宋妮躺在床上輾轉難眠。
一直都在想那三張照片的事。
但凡有一張是在朋友圈公開過的照片,或者其他平臺發過的照片,都不會這麼憂郁。
可那三張都是在毫不知的況下拍的。
這時門口傳來靜,宋妮蔫蔫地瞧了一眼,看到是徐在在,宋妮一下子坐起,結果因為太心急撐到傷的手,痛得面目猙獰。
“咋了咋了?”徐在在趕跑過來,看到宋妮捂著胳膊,問,“手麻了?”
宋妮又痛又想笑,嗯了聲說:“麻了。”
“嚯,這要不是在醫院,我還真能被你騙住。”徐在在在床邊坐下。
想看看宋妮傷的手,但又無下手,思索了一會,干脆給宋妮面前的紐扣給解開了。
那解紐扣的速度奇快,宋妮都來不及擋一下,服就被徐在在剝了下來。
宋妮里面就穿了件,是無痕的,鼓起的白花花一片從徐在在眼前晃過,要是擱之前,必先要調戲一下宋妮,但現在眼里只有宋妮胳膊上的傷。
看到一圈圈纏老厚的繃帶,徐在在皺起眉頭,“你把這些天你經歷的事,一五一十全都代一下。”
宋妮抿:“能不能先把服給我穿上。”
徐在在板著臉:“你先說,不說我不給你穿服,也不給你吃荔枝。”
宋妮:“……”
宋妮盯著那一籃荔枝咽了咽口水,先老實代。
這陣子在藍市發生的事一件都沒有告訴徐在在,現在全都代出來,徐在在聽完差點把床給掀了。
“發生這麼多事,你竟然一件也沒告訴我?宋大妮!你把我當什麼了!”
又來了,宋大妮!
生氣就喊宋大妮,高興就喊宋小妮,平時就喊妮妮,真是各種緒有各種緒的喊法。
徐在在氣得起來回踱步:“兩件事!還兩件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!你一件都不給我說,怎麼?你是不是打算真歇菜了直接通知我參加吊唁會?”
宋妮像個小媳婦似的垂著頭。
徐在在一看這樣,更生氣了,回來捧著的臉問:“兩次都是顧京則救的你?”
宋妮點頭。
徐在在喃喃:“早知道剛才該多給他兩顆荔枝。”
宋妮:“……”
弱弱的聲音說:“那個……就是……你可不可以先給我把服穿上。”
“服不重要,我是人,忍得住,不會隨便上手。”
“……哦!”
宋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,是大的,不過這不是重點,接著把三張照片的事告訴徐在在。
懷疑任何人,但唯獨不會懷疑白嬋和徐在在。
對徐在在,甚至不會試探,就是百分百信任。
徐在在聽完後沉默了一陣。
宋妮嘆氣:“我實在想不到會是誰要這麼害我,除了最近那個崔清妙,我沒有結怨的人,以前也沒有。”
這時徐在在提醒:“也不一定是結怨。”
宋妮腦袋嗡了聲。
對!
只是想當然認為結怨才會要的命,這一下就局限了很多可能!
徐在在語氣變得凝重:“現在敵人在暗,并且盤桓多年,想一下子找出來估計沒那麼容易。”
宋妮咬牙泄憤:“我一定會把那個要害我的人找出來!”
“當然要找出來,并且絕對不能放過!”徐在在憤憤從籃子里摘了一顆荔枝,剝完殼,自己吃了。
宋妮:“……”
徐在在一顆接一顆吃:“只是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才行,咱們不能打草驚蛇。”
“你說得對,只是……”宋妮語氣遲疑。
徐在在問:“只是什麼?”
宋妮眼地盯著手里的那顆荔枝:“只是你能不能喂我一顆,我也想吃。”
徐在在笑出聲。
連吃了好幾顆荔枝後,宋妮才覺得心滿意足。
“對了,你確定明天回去嗎?”徐在在干凈手問道。
宋妮不明白徐在在這麼問的意思:“難道明天不宜出門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徐在在低聲音說,“白域也是明天回國,他專門把消息發到我這來,就是想讓我告訴你,告訴所有人。”
宋妮不以為意:“他回來就回來,不用特意告訴我。”
徐在在說:“我就怕他死不改。”
一句死不改,讓宋妮想起了當年白域犯的事兒。
白域是跟著他媽去到白家的,跟和白嬋沒有任何緣關系,改了白姓之後,也就冠上了白家的人的頭銜,了和白嬋名義上的弟弟。
白域長期跟白嬋相在同一屋檐下,年春心萌,先是暗白嬋,後來直球表白,被白振默打了一頓後,白域不僅沒收心思,反而更瘋了。
如今宋妮還深刻記得白域干過的兩件大事。
一件是他跟白嬋表白被拒後,白振默被打了一頓,去飆車出車禍。
一件是養好傷的白域忽然又來跟表白,還大放厥詞說,白家的兒總有一個是他的,氣得白振默將連夜送出國。
事就這麼消停了。
久到宋妮都快忘了國外還有白域這麼個人。
“管他死改不改,反正我爸有的是力氣和手段。”說完宋妮覺得有點涼,徐在在的手背,“快把扣子給我扣上。”
徐在在點頭,手過去給宋妮把服拉起來,眼前白花花一片,一直這麼著看多了容易暈。
拉到一半,房門忽然推開。
正要進來的顧京則看到這一幕,表一滯。
徐在在回頭看到顧京則,嚇得手忙腳給宋妮把服拉起來攏好,然後怒斥,“你怎麼不敲門!”
顧京則立馬關上房門退出去。
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,他耳和脖頸又紅了一片。
徐在在手忙腳給宋妮扣好扣子,邊扣邊說,“這家伙也太沒禮貌了吧,還是說他平時來找你都不敲門的。”
宋妮回憶了一下,好像是這樣,于是回答說:“他確實很敲門。”
扣紐扣的手一頓,徐在在忽然吻:“他不會早就看過了吧?”
宋妮:“……”
“以後不許給他看了,這麼大的,他一個把持不住你就完蛋了。”
宋妮失笑:“都年人了,在意那些干什麼。”
徐在在手一頓:“不是,我就詐你一下,你們真上床了?”
宋妮:?
扣完最後一顆扣子,徐在在捧著宋妮的臉:“真睡了?”
宋妮拍開他的手,臉頰微紅,“沒有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主要是宋妮剛才那句話讓人很難不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