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的布置已經很浪漫,但白域總覺得還差點什麼。
他人又搬了一堆玫瑰花進來,然後親自指揮擺放這些玫瑰花的位置,確到他滿意為止。
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大半,直到侍者來提醒:“白爺,已經有賓客抵達。”
白域忙里空問:“誰來了?”
侍者:“陸家那兩位,陸琮謹和陸幡。”
白域聽到是陸家,沒放在心上,只撂了一句:“看著招待。”
侍者轉出去後沒多久,白域的親媽孟霜晗找過來了。
孟霜晗推開門進來,當看到房間里的場景,頓時傻眼:“阿域,你這是弄什麼?”
白域正在糾結床上的玫瑰花要不要減一些,避免滾床單的時候花瓣弄得到都是。
還沒想好,冷不丁聽到孟霜晗的聲音,白域臉一冷,轉過直接將孟霜晗往外面趕:“出去!”
孟霜晗被白域的臉嚇到:“阿域,我這就出去,你別生氣。”
到了外面,白域拉上門,隔絕孟霜晗往里看的視線,冷著臉說:“媽,上渡之前我是不是再三叮囑過,除了我以外誰也不準來三樓?”
孟霜晗滿臉歉意:“對不起阿域,媽媽有事找你,一心急就忘了。”
咸的海風吹來,吹得孟霜晗的臉有些蒼白。
白域收起怒火,冷靜下來問道:“找我什麼事。”
孟霜晗輕聲說:“今晚你爸會回來。”
白域扯了扯角輕笑,語氣里帶了點諷刺的意味:“我哪個爸?”
孟霜晗說:“老白。”
白域哦了一聲,得知白振默回來,他沒當回事,態度也冷淡:“回來就回來,正好你也幾個月沒見他,回來了你倆好膩歪一下。”
孟霜晗終于忍無可忍,手掐了一下白域的胳膊,“去國外兩年怎麼還越來越混了,沒個正形。”
胳膊不疼,因為孟霜晗沒舍得下重手。
白域往後斜靠著船艙門,自嘲的語氣說:“被趕出去兩年,隔著一個太平洋,沒人在乎,也沒人關心,我不混誰混?”
“你——!”
孟霜晗格是出了名的溫和好相,嫁給白振默這些年從沒人見紅過臉,大概除了親生兒子白域,沒人能把氣這樣。
但又想到這兩年心里也有愧,加上今天是白域的生日,孟霜晗只好作罷,溫和的聲音提醒他,“在我面前這樣也就罷了,不許在你爸面前這樣,規矩一點。”
白域嗯了一聲。
孟霜晗又說:“老白這次回來可能趕不上你的生日宴,到時候家里見。“
白域冷笑:“知道。”
孟霜晗沒再說什麼,轉離開。
下到甲板,侍者對孟霜晗說:“宋小姐來了。”
孟霜晗打起神過去迎接。
宋妮才剛到,還沒登渡,拿出手機給白嬋發了一條微信:[你到了嗎?]
等了一會,白嬋一直沒回復,宋妮先下車。
看到陸陸續續登渡的賓客,宋妮猜測白域這場生日宴邀請了不人。這會天雖然還沒完全黑下來,渡上的所有燈已經亮起。
“現在上去嗎?”
旁傳來顧京則的聲音。
他已經提前戴上口罩,避免被人認出,
“白嬋也會來,我原本想等一起。”宋妮攏了攏上的披肩,“但這會碼頭的風實在太大,還是先上去。”
顧京則準備外套,宋妮制止了他,“不用,上去就不冷了。”
他順勢牽住的手:“海上風大,攙我。”
宋妮笑了笑:“好。”
登上渡後,宋妮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孟霜晗。
“妮妮來了。”孟霜晗走過來與宋妮輕輕擁抱了一下,“好久沒見你,好像又瘦了一些。”
宋妮回擁孟霜晗,“孟姨,我最近在減。”
“減一定要以健康為主,別對自己過分要求。”孟霜晗輕輕拍了拍宋妮的肩胛。
宋妮應了聲好。
孟霜晗退開來,然後拉著宋妮的手說:“今晚你能過來,孟姨很高興,這是阿域時隔兩年的一場生日宴,我還擔心沒什麼人來。”
宋妮回了個溫和的笑容,“他人緣好,結的朋友多,今晚來的人不會。”
“但愿。”孟霜晗說。
宋妮對孟霜晗印象還可以,既不會特別排斥,也不會主親近。因為孟霜晗不是小三進門,嫁進白家後也不作妖,更沒有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那些作,本本分分當好白夫人,能做到這些,讓人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。
這時孟霜晗注意到宋妮後的男人,由于戴著口罩看不清臉,孟霜晗問道,“妮妮,這位是?”
宋妮介紹:“我的保鏢。”
孟霜晗又看了顧京則一眼,笑著說:“你這位保鏢氣質看著很不錯。”
宋妮:“保鏢氣質都好的,不過我請的這位稍微優越些。”
說完,回頭看了眼顧京則。
可惜只能看見一雙眼睛,看不到他揚起的角。
孟霜晗附和:“確實。”
寒暄了幾句後,孟霜晗跟宋妮提道,“你爸爸今天也回國,就是時間晚點,趕不上生日宴,今晚你要不要回一趟白家?”
面對孟霜晗的好意邀請,宋妮婉拒了:“明天見也是一樣。”
孟霜晗不強求,來侍者給宋妮領路。
往里走的路上,宋妮發現今晚的生日宴布置很特別,隨口說了句,“搞得跟求婚訂婚一樣,沒有一點喜慶的覺。”
“誰規定的生日宴就一定得喜慶。”
陸琮謹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過來,跟他一路的還有陸幡。
陸幡見到宋妮,特別自覺打招呼:“嫂子好。”
顧京則皺起眉,冷聲警告:“再喊,把你的撕下來丟進海里喂鯊魚。”
陸幡防備地看著顧京則:“你誰啊?”
“我請的保鏢。”宋妮將上揚的角往下了,“他沒有惡意,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,別用稱呼。”
陸幡本來都要發火,聽到宋妮說是的保鏢,又忍了回去。
保鏢,他打不過的。
“怎麼會是用稱呼呢,陸琮謹是我哥,你又是我我哥的未婚妻,嫂子也沒錯吧。”
此時陸幡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。
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,顧京則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,戾氣很重:“我說了,再敢喊,撕你下來喂鯊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