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侍者手扶過來的時候,宋妮從肢到意識都在抗拒。
強撐著說不用,堅持要等顧京則回來,耳旁卻傳來白嬋的聲音:“妮妮,你看起來很困,先去休息會吧,我會陪在你邊,別擔心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
宋妮轉過頭看向白嬋。
這時候的視線已經出現模糊,看人有重影,幾乎看不清白嬋的臉。
不對……
為什麼會一下子頭暈到這種地步,難道是不小心了什麼不該的東西?
正疑時,宋妮聽到白嬋回答的聲音:“姐姐在你邊呢,走吧,姐姐送你上去休息。”
就在白嬋握住宋妮的手時,像是突然清醒了一下,猛地回手,“別我!”
“妮妮,我是姐姐。”白嬋始終保持耐心,“你不認識我了嗎?”
宋妮呢喃:“姐姐,是姐姐嗎……?”
白嬋回:“當然是姐姐,來,姐姐送你上去休息。”
像哄小孩一樣,白嬋哄著意識渙散的宋妮離開了甲板,這個時候宋妮還能走路,除了有些踉蹌,看起來并沒太明顯的異樣。
陸幡正好看到這一幕,他肘推了下旁的聞頌,“我記得宋妮以前跟白嬋都不怎麼往來,親姐妹搞得不像親姐妹,去了趟藍市回來關系居然變好了,真稀奇。”
沈余杭抬眸看向對面的陸琮謹:“藍市發生了什麼得問琮謹,他不是也去了藍市麼。”
陸琮謹剛喝了一杯悶酒,被沈余杭的話點到,他重重放下酒杯,“我又不是跟宋妮去的,我怎麼會知道。”
沈余杭輕笑:“我也沒說你是跟宋妮去的,怎麼還此地無銀了。”
陸琮謹臉冷了幾分:“找茬是吧?”
沈余杭立即抬手裝作投降:“別介,我就開個玩笑。”
說完順便吐槽一句,“怎麼最近火氣這麼大,別喝酒了,喝點涼茶。”
陸琮謹直接將杯里剩下的殘酒朝沈余杭潑過去。
沈余杭反應極快躲過,“我靠!”
陸幡拍了拍沈余杭的肩膀安:“別意外,他最近對誰都這樣,不只是你。”
一旁看夠熱鬧的聞頌站起,陸幡立即問他去哪兒,聞頌說,“喝多了,去那邊吹吹海風清醒一下。”
陸幡:“我怎麼覺你這話是在涵……”
視線一轉,落到陸琮謹上,陸幡訕了訕,沒把‘我哥’兩個字說出來。
聞頌沒解釋,笑著走了。
沈余杭看到聞頌離開的方向,也笑了聲:“哪是什麼涵,分明就是刷臉去了。”
這回陸幡腦子沒遲鈍,一秒就聽懂了沈余杭這話什麼意思。
他又朝陸琮謹看了眼,小心翼翼提議,“哥,你要不也去吹點海風醒醒酒?”
“我沒喝醉,不需要。”
話雖這麼說,陸琮謹還是起了,跟聞頌走了一個方向。
……
宋妮被送到一間鋪滿玫瑰鮮花的房間里。
旁扶著的人是誰,已經分不清了,里一直喊著顧小狗三個字,并胡撕扯著上的服,沒扯幾下,肩帶便掉了下來。
侍者看得心猿意馬,手不自覺向宋妮白皙的脖頸,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咳,侍者立馬改變作,將宋妮抱起放在大床上。
確認無誤後,侍者拿起旁邊的手機離開了房間。
出來後,侍者到白嬋旁,遞上宋妮的手機,“白小姐,這是的手機。”
白嬋接過那部手機,點亮屏幕,滿屏的薔薇花。
“白小姐,我已經按你說的把放到床上了,藥效上來,自己在服。”
聞言,白嬋收起手機,往房間里看了一眼。
大床上的心形玫瑰花園在宋妮下已經一團,煙的擺散開,肩帶落下的那一片呼之出,這樣的畫面隨便來個男人看了都會不了。
白嬋滿意地勾起角:“辦得不錯。”
侍者悄悄看了一眼白嬋的臉,明明是溫的百合花,但笑容卻像淬了毒的食人花,多看一眼都讓人心驚膽戰。
白嬋察覺到侍者在看,轉過視線,似笑非笑問道,“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嗎?”
侍者立即低下頭:“聽白小姐吩咐。”
白嬋說笑著說:“過來一點。”
以為是要悄聲說話,侍者小心翼翼靠近,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就被用力掐住。
“白小姐……”
侍者嚇得聲音都抖起來。
白嬋收手上的力道,看到侍者誠惶誠恐面變得痛苦後才稍微松開一些,提醒道,“知道該說什麼和不該說什麼嗎?”
侍者點頭:“知道,白小姐放心,我保證將今晚發生的所有事都咽進肚子里。”
白嬋:“咽進肚子之後呢?”
侍者說:“爛掉,爛得干干凈凈!”
話落,下上的手松開了。
被掐過的下上眼可見紅了一大片,還留有一個很深的指甲印,侍者沒敢喊疼,老老實實低著頭。
白嬋:“等會我下去之後,你去把白域到我邊來,跟他說,我還有一份禮要單獨送給他。”
侍者點頭:“明白。”
“記得拿酒。”
說完,白嬋轉離開。
“是。”侍者應答,離開前沒忘記把房間門關上。
關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又往里面看了眼,床上那個人快被的熱浪折磨瘋了。
白嬋下去之後,把手機給一個年輕侍者,“知道怎麼做嗎?”
侍者接過手機點頭:“白小姐放心。”
……
出來到甲板上,白嬋遇到了三個人。
首先是顧京則,他臂彎搭著宋妮的披肩,看見當沒看到,徑直往里走。
白嬋住他:“顧京則。”
這聲音足以讓顧京則聽見,可他卻全然忽視,白嬋上前拽住他手臂,“顧京則!”
顧京則低頭看著手臂上的那只手,眉心一皺,下意識甩開。
男力量本就懸殊,顧京則這麼一甩,白嬋了手,腳下踉蹌著往後跌,要不是過來的陸琮謹及時扶著,必然會摔倒。
陸琮謹穩穩扶住白嬋的腰,待站穩後,關心問道:“有沒有事?”
“沒事,謝謝你。”
白嬋雖然上說著沒事,但那臉明顯是到了驚嚇的模樣。
陸琮謹皺眉,眼里迅速燃起怒火,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朝顧京則走過去。
顧京則無心跟陸琮謹手,避開了陸琮謹的拳頭,但他的無心卻讓陸琮謹更加憤怒,把這些天堆積的郁氣全蓄在拳頭上撒出來。
顧京則不想惹事是怕宋妮生氣,但這不代表他怕事,當即便還了手。
兩人打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