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想,宋妮心又舒展了許多,不自覺出手去輕他的鼻梁。
“顧京則,該起來了。”說著話,手卻沒停下,指腹輕輕過他鼻梁,劃過他好看的形……
顧京則眉心了,慢慢睜開眼。
宋妮一笑:“醒了,你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手腕驀地一疼,宋妮皺起眉頭,看到顧京則用力攥著的手。
那兇狠的力道好似下一秒就能將手腕折斷。
“顧京則,疼,松手。”
宋妮疼得臉都白了一瞬。
本以為顧京則看清是就會松開,可下一秒,他另一只手過掐住脖子。
宋妮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要不是他手上逐漸收的力道像要的命一樣,大概都要當一場玩鬧。
此刻顧京則臉幽冷而兇狠,眼底的戾氣像無邊無際的黑夜在蔓延開,手上力度漸漸收,幾乎能聽到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。
他冷聲質問:“你是誰?誰派你來的?”
窒息讓宋妮本說不出話來,看著顧京則冷漠的眼神,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懷疑,那就是眼前這個人并不是真正的顧京則!
“顧……”
試圖喊出他的名字,可後面的字音發不出來。
這個渾蛋,再掐就要掐死了。
宋妮使出了最後的力氣,揮手給了他一掌。
‘啪’的一聲清脆響起。
顧京則臉偏到一邊。
宋妮覺到脖子上的手松了力道,迅速推開他逃離。
還沒翻下床的立馬又被顧京則拉了回來,那一刻宋妮心都要死了,哀怨的想,難道真的難逃一死嗎。
閉上眼睛,可預想中的暴掐脖沒有再發生,反而是將小心翼翼摁懷里抱著。
宋妮試探喊了聲:“顧京則?”
他嗯一聲,悶悶的。
宋妮不確定又喊了一聲:“顧京則,是你嗎?”
顧京則沉沉回了句:“是我。”
話落,宋妮用力將他推開,又朝著他臉上甩了一掌。
這一聲甚至比剛才還清脆響亮。
宋妮氣得膛起伏,沒問他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,下床撿起地上的子去了浴室。
等出來的時候,顧京則守在浴室門口,他上只穿了條長,上半袒著,宋妮別開視線,當作沒看到他,直接往外走。
由于昨晚太瘋狂,還有些疼,沒法走太快。
顧京則跟了上來,在宋妮打開門將要出去時拉住,“妮妮,你聽我說,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,我好像短暫恢復了記憶……”
宋妮轉過問:“所以你恢復記憶就把我忘了?”
顧京則搖頭,慌解釋:“不是這樣的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”
“可你剛才差點掐死我。”宋妮說道。
顧京則本就慌張又疚,宋妮這一句話直接像判了他死刑。
他沉默了片刻後說:“我知道了,我馬上就廢了這只手。”
說完,轉便拿起旁邊柜子上的煙灰缸,往剛才掐過宋妮的那只手砸下去。
宋妮瞪大眼睛,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,“你瘋了!”
“這是我該的。”他固執說道。
“什麼,我可不要一個廢了手的男人!”
這話一出,顧京則總算消停下來,怔怔看著,“對不起……”
要不是宋妮阻攔及時,不然照顧京則這麼砸下去,這只手不廢也得骨裂。
說他是瘋子一點不冤枉,難怪剛才對下手那麼狠,他對自己也這麼狠。
“這件事揭過了,回去後看醫生。”宋妮奪過他手里的煙灰缸,特別加重一句,“看腦子。”
指定是記憶紊作祟,也不能全怪他,宋妮理解一下,心想別對他那麼苛刻。
顧京則順勢將拉懷里,“妮妮……”
他似乎還想說什麼,但幾次都言又止,宋妮知道他此時心里疚,或許痛苦更多。
他從來都小心翼翼護著,守著,打死都舍不得傷,可剛才卻因為短暫恢復記憶的一瞬忘記了,還出手傷了他。
想,接下來如果不轉移話題開解幾句,這些痛苦能得他不過氣,也能瘋他。
宋妮嘆了聲氣:“顧京則,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?”
他忽然一僵。
宋妮抬手輕輕按住他的胳膊說道,“昨晚我們睡了。”
出乎意料直白的話讓顧京則紅了耳朵,他一開口就變得磕,“妮妮,我……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“你想怎麼負責?”推開他,揚起頭問道。
剛洗了臉,昨晚沒卸的妝容都卸干凈了,臉蛋白里紅。
顧京則大概是想到了一些畫面,眼眸暗了暗,說出那句:“我們結婚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省過這個步驟,直接結婚?”語氣有些不滿。
顧京則明顯又愣了一下:“?”
宋妮懶得多說,轉,“好吧,當我沒說。”
他將拉回來,“我們談。”
宋妮忍住笑,故意板著臉道:“誰說要跟你談了。”
話音剛落,宋妮就被顧京則抵在了門框上墻壁上,“我從來不敢奢你跟我談。”
宋妮笑他:“你不敢奢還敢睡我?”
顧京則回想到昨晚:“昨晚是你……”
“閉!”
宋妮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,但這個時候提昨晚是主這話合適嗎?!
顧京則勾了勾,“好,不說,只做。”
然後低下頭來吻,宋妮故意躲開,他住下強勢吻住。
誤會已經解開,宋妮也就拒還迎了一下,吻了沒一會就主勾住他脖頸加深這個吻。
沒人打擾的清晨總是最妙的。
但如果有人打擾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咳咳。”
先是一聲輕咳傳來。
接著問道:“白爺讓我上來問一下,宋小姐什麼時候下去?”
宋妮立即推開顧京則,回了句,“現在。”
了被吻得艷滴的紅,抬頭一看顧京則,要命,他不對勁了。
“你自己解決,我現在要下去算賬了。”
只能說幸好昨晚是顧京則。
但凡是被別人,哪還有時間在這跟顧京則調,早沖下去了把人撕了!
說完,直接扔下顧京則先出去。
侍者還在外面等著,宋妮冷聲問,“除了白域,白嬋在下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