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妮沒立馬解釋原因,主要是現在正過敏著,而這家伙腦子里還想著白天也要跟親熱的事,戲弄心作祟,就想看看他難的模樣。
“能說一下原因嗎?”他悶聲問。
宋妮雙手環,側過,一言不發。
不說話,顧京則就開始自我攻略,不知是想到什麼,他臉慢慢變好轉,問道,“難道是你要跟我……生孩子?”
宋妮笑了:“想得。”
顧京則臉垮了下來。
他走到後,手將攬進懷里,低下頭在耳畔問,“是因為戴上讓你不舒服?”
宋妮耳朵的,頭往旁邊偏了一下,“不許靠我這麼近說話。”
他不聽,偏靠得很近在耳畔說,“還是因為我太不節制,你不高興,所以要懲罰我。”
宋妮挑眉:“噢,你也知道自己不節制啊。”
昨晚求了多遍,他一句都沒聽,發了狠還忘了。
顧京則聽宋妮這麼說,便當真以為是這個原因,于是立馬跟保證道,“以後我一定節制,每次都聽你的。”
宋妮轉過頭:“每次都聽我的?”
顧京則點頭。
宋妮笑著說:“還是不行。
顧京則討好地親吻宋妮脖頸,試圖使出渾解數來讓宋妮改變主意,“妮妮……”
“顧京則,我膠過敏。”
親吻停下。
顧京則驀地愣住。
直到宋妮又重復了一遍:“顧京則,我膠過敏。”
然後轉過,看著他發懵的表,忍住笑意繼續說,“其實今早你給我打電話那會,我剛從醫院出來,做了過敏原篩查,確定是膠過敏,以後那玩意兒都不能用了。”
顧京則久久沒說話。
宋妮想他可能還有點懵,反正話已經說清楚了,接下來不管他是想辦法解決還是有其他什麼疑,都愿意聽上一句。
但他一句都沒問,直接打橫抱將抱起來。
宋妮拍打他肩膀:“你干什麼?”
他沉著臉說:“我看看怎麼樣了。”
宋妮臉一下紅了,沒來得及掙扎,已經被顧京則放在了床上。
他練地服。
由于今天穿的寬松,很好,很快就了一大片。
宋妮死命護住:“顧京則你敢!”
“妮妮,我不做什麼,就看看。”他臉很沉,是因為沒第一時間告訴,但語氣里都是關心。
宋妮最終還是沒護住,被顧京則看了個徹底。
等他檢查完,給穿上服,生無可翻過,“你別再跟我說話。”
“醫生有開藥嗎?”他將抱起來,“是吃的還是的?”
宋妮犟開他的手:“出去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他自責跟道歉,“都是因為我。”
宋妮重復一遍:“出去。”
他沉默了一會。
直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,接著是房門關上的聲音。
顧京則出去了。
宋妮松了口氣,沒有真的跟他生氣的意思,但這家伙關心則,完全不顧的難為。
房門外。
顧京則出來後給周闕打了一通電話。
“我問你,雄絕育後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了?”
周闕懵了幾秒:“啊?”
顧京則:“回答。”
周闕趕忙說:“理論上是這樣的,雄絕育是通過摘除睪丸來阻止其繁能力和激素分泌。”
“摘除睪丸……”顧京則遲疑了一下,“男人結扎也要摘除睪丸嗎?”
“不不不,人跟不一樣,男人結扎是通過切斷輸管來實現避孕,跟絕育不是一個理念。”
如果是沒失憶的顧京則,自然不需要周闕來科普這些。
但現在周闕面對的是失憶的顧京則,自然要認認真真科普。
顧京則又問:“結扎之後是不是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周闕據自己所了解的解釋說,“結扎手是可逆的,要是打算備孕,可以再進行輸管復通手。”
科普完了,周闕問道,“顧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顧京則說:“我要結扎。”
周闕大驚失:“顧,你,你說什麼?”
顧京則:“我說要結扎,你盡快幫我預約這個手。”
周闕:“……”
完了,顧腦上頭,已經徹底不理智了,竟然要結扎,顧大去世後,他現在可是顧家的獨苗啊,這要是被顧家知道……
“不準告訴顧家。”顧京則冷冷警告道。
周闕:天要塌了!
……
晚上六點。
宋妮到梓桐公館的時候天還沒黑。
前面靠停了一輛車,宋妮一眼認出那是陸琮謹的車,從外後視鏡看,他還在車里沒下來。
“我先進去了。”宋妮轉頭對顧京則說,“你記得回去吃飯,或者在外面吃也行,九點再來接我。”
他點頭,視線盯著的坐墊,問道,“這個坐墊夠嗎?需不需要再換一個”
“已經夠了,不用換。”
說完,宋妮推開車門下車。
這時前面那輛車也有了靜。
車門推開,陸琮謹完一煙從車上下來,他瞥了眼後方的車,見顧京則沒下車跟宋妮一起進去,高興地勾了勾。
走到宋妮旁,他故意問:“怎麼不把他一起帶進去?”
語氣里帶著得意和諷刺。
宋妮沒搭理他。
陸琮謹接著說:“讓我猜猜看……應該是宋伯母不待見他,不然怎麼連你都沒法把他帶進去。”
宋妮轉頭瞥他一眼:“話那麼多,你是比別人多個舌頭嗎?”
陸琮謹:“……”
進了屋。
宋妮才知道宋嵐也剛回來一會。
“嵐姐在里面換服。”萍姨走過來說:“快坐吧,你們喝什麼?”
陸琮謹剛想說來杯溫水就行,旁的宋妮開口,“什麼都不喝。”
于是陸琮謹改了口,“我也不喝。”
等萍姨回廚房忙之後,陸琮謹這才問道,“你今天把我過來到底是要說什麼?”
宋妮:“你的記是有什麼後滯嗎?”
陸琮謹皺眉:“你能不能別總夾槍帶棒說話,直接說什麼事就行。”
宋妮:“解除我們的婚約。”
陸琮謹臉一冷:“你想都別想。”
宋妮有些意外:“我以為你在知道白嬋也暗你之後,會爽快答應呢。”
陸琮謹沉聲說:“那是兩回事。”
“管你幾回事,我告訴你陸琮謹,我們這婚約解除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