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像那麼回事。
但似乎也沒有病。
沒有記憶去理顧家的事，確實會力大，但又因為是顧家人，不得不出面。
“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？”一大早把起來說，也沒說明白就走了。
顧京則解釋：“我也是今早知道的。”
“真是這樣嗎？”試著再詐他一下，“你要是撒謊騙我，我會一個月不理你。”
那邊沉默了。
宋妮呵了一聲：“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！”
話音剛落，宋妮就聽到周闕的聲音——
“顧，你先別下床，醫生說的觀察時間還沒到。”
“顧！顧！”
周闕的聲音越說越急。
電話這邊的宋妮也越聽越急，連忙問，“怎麼了？發生什麼事了？怎麼又到醫院去了？顧京則？”
連喊了幾聲，電話里終于傳來顧京則的聲音，“我沒事。”
一句簡短的我沒事，給宋妮氣夠嗆。
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
“這個渾蛋！”
來回踱步罵了幾句後，還是抵不過心的擔心，宋妮又給周闕打去電話。
周闕那邊接得很快，“宋小姐，你找我有什麼吩咐？”
宋妮忍下怒火，盡量維持心平氣和的語氣，“吩咐沒有，我問你，顧京則這次又怎麼作的？”
“宋小姐，這事……”周闕的語氣明顯能聽出遲疑。
宋妮直接放話：“你要是也不說實話，就轉告他也不用等五天，以後都別回來了。”
聽筒里的聲音變小，宋妮約聽到周闕為難地朝旁邊問了句：“顧，宋小姐說我要是不說實話，就轉告你，不用等五天，以後都不用回去了。”
沒有回答。
顧京則在沉默。
宋妮耐心告罄：“不說就算了，他別回來了。”
“等等宋小姐——”周闕把心一橫，擅作主張，“我說了你別生氣，其實顧是來醫院做結扎手。”
宋妮：“……”
！！！
這個瘋子！
半個小時後。
宋妮到了顧京則做手的那家醫院。
過來的這一路上，心很復雜，有憤怒，有心疼，有難，也有煩躁……
等到了醫院，見到顧京則的那一刻，所有的復雜緒全都集中在了心疼上。
這個傻蛋。
顧京則眼看著朝他走過來的宋妮，解釋道，“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會阻攔。”
宋妮手臂環在腰間，垂眸睨著他，“所以你就擅作主張了？”
顧京則：“你別生氣。”
“我有什麼好生氣的，反正對我只有好又沒壞。”宋妮在床尾坐下，“不過我有件事要提醒你。”
顧京則向。
宋妮說：“現在不是只有膠避孕套，還有一種專門針對過敏的聚氨酯避孕套，我正準備告訴你，你倒好，悄給自己絕育了。”
顧京則：“……”
宋妮看到他的表又心疼又想笑。
不過顧京則好像沒有很意外，只沉默了幾秒便說：“我有了解過，但你不想要孩子，避孕套也有風險，所以我還是決定選最保險的結扎。”
在平靜說完這句話後，他臉慢慢繃起，特意糾正道，“不是絕育，我還能行。”
宋妮角了。
他似乎生怕不信，接著說：“結扎後對生活沒影響，等傷口恢復我們就能睡覺了，我會比以前更厲害的。”
宋妮：“……”
這話說得……
抬手按了按眉心。
思來想去，最終還是問出那個很嚴肅的問題：“顧京則，你這麼做要是被顧家知道了你怎麼代？你可是顧家的獨子，我說萬一，萬一將來的復通手有損害，你們顧家到你這一代可就絕嗣了。”
“你不用為我考慮這些。”顧京則說，“我為你考慮就夠了。”
宋妮心念一，眼眶微微泛起熱。
起坐得離他更近點，想主去親他，結果剛靠近就被他抬手抵住肩膀。
宋妮一怔，第一次主親吻被拒，表不解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顧京則立馬收回手：“沒，沒別的意思。”
宋妮又要靠近，結果又被他擋住，這下宋妮從不解變得有些生氣了，問道，“你嫌棄我？”
“不是！”他立即否認，然後急急忙忙解釋，“醫生叮囑一個禮拜要保持清心寡，不能隨便起反應，不然會有影響。”
宋妮：“……”
哦，明白了。
難怪結扎手本來只要做完就可以出院，這家伙卻說要離開五天，是怕回來看到會忍不住？
想到這個原因，宋妮沒忍住笑了。
盯著顧京則打量了一會說：“這樣吧，為了不影響你，我去梓桐公館住幾天，你老老實實待在薔薇園。”
顧京則還想說什麼，但宋妮沒讓他開口，“就這麼決定了，這幾天我們保持電話聯系。”
說完起。
顧京則眼看著宋妮：“你現在就要走嗎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宋妮垂眸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表，差點就心了。
但一想這罪都了，不能讓他白，又起心腸繼續說，“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然後轉離開。
獨留顧京則一個人在病房黯然神傷。
宋妮出來正好到周闕。
“宋小姐來了，怎麼不多留會？”周闕問道。
宋妮：“我走了他才能好好休息。”
周闕一聽就明白，干笑了兩聲，說，“那我先進去。”
“等等。”宋妮住他問，“顧京則結扎這事，顧家知道嗎？”
周闕如實回答道：“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住。”
宋妮疑皺眉：“顧家知道了怎麼會同意他胡來？”
周闕眼神突然有些閃躲：“這，其實，其實顧夫人還是很善解人意的，知道顧對你一片真心，就，就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是嗎？”宋妮總覺得周闕的表有些古怪，還有那支支吾吾的語氣，“照你這麼說，顧夫人確實善解人意，連兒子萬一因為手絕嗣這種事都能同意。”
周闕干笑：“顧夫人一向善解人意，等宋小姐以後接到就知道了。”
宋妮一聽，也沒再多想，轉離開。
周闕目送宋妮的影消失在電梯口，這才抬手了額頭的汗。
他轉正要進去，手機震不停。
拿出一看屏幕，正是剛才談及的顧夫人打來的。
周闕趕接起喊道：“夫人。”
電話里的人問：“這小子已經信了他做的是結扎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