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過程顧一直是清醒狀態,但他沒有懷疑。”
周闕回答道。
結扎手只是一個幌子,真正做的皮下植的定位。
隨著顧家的案子提審,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事,定位是保命用的。
電話那邊的堂溪寧嗯一聲,隨後提醒道:“這件事給我瞞好了,短時間不能讓他知道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周闕言又止。
一想到這次他又被迫做了‘背叛’顧的事,心的譴責讓他無比忐忑不安。
“吞吞吐吐,要說就說。”
電話里堂溪寧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周闕看了看四周,然後低聲音說:“顧沒結扎,今後宋小姐要是不小心懷上了怎麼理?”
堂溪寧:“你問我怎麼理?”
摻雜怒意的語氣聽得周闕板抖了一下:“夫人,我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覺得宋小姐是個很好的人,將顧也照顧得很好。”
這段時間下來,周闕見證了失憶的顧京則長出腦,同樣也見證了宋妮對顧京則的好。
所以他才想著替宋妮說幾句,以免將來發生棒打鴛鴦的慘案。
正想著,就聽到堂溪寧說:“連你都看得出來的事,當我是眼瞎嗎?”
周闕一懵:“啊?”
堂溪寧:“啊什麼啊,宋妮是個怎樣的人我心里清楚,要是對不了解,你以為我當初能同意把從戒帶走?”
周闕連忙說:“是,是。”
他關心則,倒是忘了這點。
“話又說回來,”堂溪寧語氣嚴肅起來,“真要是懷了,也不能委屈,必須得馬上結婚,可我顧家的事還沒擺平,結婚對宋嵐那邊也有影響,怎麼都是委屈……”
“夫人,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周闕訕訕道。
堂溪寧:“不該說就別說。”
周闕仔細一想:“那還是不說了。”
另一頭堂溪寧都拿下手機準備掛斷電話,遲疑幾秒後,換了只手舉起接聽,“說吧。”
周闕利索開口:“顧說他要贅宋家。”
‘嘟嘟嘟嘟嘟……’
話音落下的同時,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。
周闕:“……”
早知道不說了。
收起手機,周闕推門進病房。
顧京則屈膝靠坐在床頭,正在手機上飛快打字。
——[我問了醫生,醫生說三天就可以跟朋友了。]
——[我又問了醫生,醫生說兩天半也可以。]
——[其實一天也行。]
連發了三條。
震得宋妮手機一直響。
還沒離開醫院,此刻正在詢問醫生,關于顧京則做這個結扎手的況,以及後續注意事項。
剛聽到醫生說:“建議最好十天後再進行同房。”
下一秒打開手機就看到顧京則發來的微信,五天三天,三天一天。
笑了。
跟醫生說:“稍等下,我回個重要信息。”
然後打字回復過去:[要視頻舉證嗎?我在醫生面前。]
發過去石沉大海。
沒聲兒了。
心滿意足收起手機,繼續跟醫生聊關于後的注意事項,聊著聊著手機又響了起來,而且一直響,宋妮干脆調了靜音,直到跟醫生聊完才打開手機看信息。
十幾條。
都是顧京則發來的。
宋妮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路上一條一條慢慢看。
——[我想隨時隨地都能見到你。]
——[一天不見如隔三十年,人生才三個三十年。]
——[可以不去梓桐公館嗎?]
——[求你回我。]
……
——[好,你都沒有留下來陪我吃了飯再走。]
發太多了,發到後面干脆說了。
宋妮心想自己也是真耐心,這麼無聊的容也能一條條看完。
‘嗡嗡’
又發來一條。
——[你走了嗎?]
他沒有聊天配表包的習慣,但現在他發的這些,哪怕沒有表包,宋妮能憑空想象出一個切的表包來。
打字回復:[了正好,給你吃點的苦。]
微信發過去不出三秒。
顧京則的電話立馬打過來。
宋妮慢悠悠接起,聽筒里傳來男人低沉悶悶的聲音,“我不想吃的苦。”
宋妮笑著問:“那你想吃什麼?”
顧京則:“說了就能吃到嗎?”
宋妮靠墻邊站了會兒,換了只手舉著手機:“當然能啊,要不我現在就回來找你?我讓你開心開心,等你開心完了,我就著手給你準備後事,再過一個月我就另找新歡。”
電話那頭的顧京則又沒吱聲了。
宋妮笑問:“現在還要我過來嗎?”
以為他老實了。
結果他說:“我馬上出來找你。”
宋妮嘖了聲警告道:“你給我老實待在醫院把觀察時間過了再說。”
顧京則:“我……”
宋妮:“你什麼你,我說的話不聽了?你要造反啊?”
顧京則:“不造。”
宋妮抿了好幾次角才把想要捧腹大笑的沖了回去,他這一句‘不造’聽起來跟賣萌似的。
清了清嗓子,聲音溫了許多:“躺著好好休息,等醫生確定沒問題再回薔薇園,我現在要去梓桐公館辦點事,晚上會回來。”
有了宋妮這句話,顧京則總算安分下來。
……
下午四點到梓桐公館,宋嵐還沒回來,白嬋也還沒到。
宋妮本就是提前到,所以沒覺得難等。
天漸晚時分,宋嵐終于回來了。
看到宋妮在,宋嵐倒是沒怎麼意外,只問,“從你萍姨那打聽到的?”
宋妮蜷坐在沙發里吃葡萄:“我以為你會忙完這陣再找白嬋,無意跟萍姨一打聽,說你今晚就了過來。”
宋嵐將公文包放在一旁,換上拖鞋走過來,“你過來是打算當著我的面跟對質?”
“不會!”宋妮立即說,“我已經把玄關的鞋子收起來,白嬋不會知道我來了。”
宋嵐說了句隨你,然後去換服。
前後也就幾分鐘,宋嵐剛進去換服沒多久,白嬋就來了,胡萍第一時間提醒宋妮。
宋妮趕起去了別屋。
等白嬋進來的時候,客廳里已不見宋妮的影,環視一圈問:“媽媽呢?”
胡萍接過白嬋的拎包:“嵐姐也剛回來,去換服了,你坐會。”
“好。”
白嬋去了客廳。
沙發上的枕頭毯都疊得很整齊,唯獨茶幾上隨意放著一個沒來得及丟進垃圾桶的葡萄皮。
白嬋看到,抬眸問:“妮妮也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