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果……”宋妮歪著腦袋認真思考了一下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如果我騙你假懷孕就會遭到懲罰麼？”
顧京則說：“知道就好。”
宋妮笑彎下腰，湊近顧京則面前問：“罰我真懷一個？”
顧京則：“……”
看到顧京則那副又氣又無語的樣子，宋妮真的很想捧腹笑。
雖然他已經不記得那段甜過往，但兩人好歹悉了幾個月，總是了解他的。
這會站太久，想進去坐一下，只是剛邁出一步，就被顧京則抬起的手臂攔住。
“我今晚不會回去的。”聲腔夾著輕的語調，“你得收留我。”
“收留你一晚上可以。”不過有條件顧京則有條件：“但你明天必須配合我的人去醫院做檢查，我要醫院的孕檢報告。”
宋妮眼看著他：“然後呢？”
顧京則不解：“什麼然後？”
宋妮：“拿到孕檢結果然後呢？立馬安排給我做人流嗎？”
這句話像是突然給他問住了，他蹙起眉心，沒說話。
宋妮心口往下沉：“顧京則，這可是你的孩子。”
顧京則立即說：“我沒有說不要。”
宋妮：“可你也沒說要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顧京則忽然反客為主，問的想法，“你這麼晚來找我，突然告訴我你懷孕，你想怎麼樣？”
宋妮：“我想坐會，進去說吧。”
說著又要往里走，這次顧京則攥住了手腕，“等會我讓周闕給你安排別的房間。”
他沒打算讓進自己的臥室。
宋妮只好後退幾步，然後在他的椅面前緩緩蹲下，“我現在不能久站，你不讓我進去，那我就在你門口蹲著聊也行。”
幾乎是在往下蹲的同時，顧京則出手來扶，宋妮微微一愣，同樣連顧京則自己也愣住了。
四目相對幾秒，他迅速把手回，別開臉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，“孕婦應該不能蹲。”
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說顯得好像很了解，他立馬補上一句，“我也是猜的，你別多想。”
宋妮下角的笑：“雖然你忘了我，但是你的潛意識還是會關心我。”
“都說了別自作多。”他板著臉，“紳士本能罷了，不是只對你。”
宋妮：“。”
他沒再跟嗆，調轉椅進去。
沒再攔著，就代表可以讓也進去的意思。
但宋妮這會又不進去了，倚著門框，直到顧京則發現沒有跟進來，側目看。
宋妮故意矯造作：“孤男寡共一個房間，會不會不太好呀？”
明明是令人心煩的行為，但顧京則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多耐心：“你覺得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麼？”
宋妮視線從他的臉開始往下掃，最後停留在上，“也是，你站都站不起來，別說對我怎麼樣，應該是你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。”
顧京則瞇起的眼眸變得危險：“我站不起來？”
宋妮：“我說的是你的，你又想到哪里去了。”
顧京則：“……”
抬腳踏臥室，環視的目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踏自己的領地，到巡視一樣。
臥室的裝修跟陳設都很極簡，調偏灰系，整風格是這種喜歡溫馨的人一看就不想常住的那種。
“不是要進來坐麼。”
宋妮轉過，發現顧京則正盯著的小腹看，那眼神總是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復雜。
宋妮故意問：“哪個zuo？”
顧京則舌頭頂了下口腔壁：“你能不能改掉你這種隨時隨地調戲男人的不良行為？”
“可我也沒有調戲過別的男人呀，我只調戲你。”反正現在沒旁人，宋妮想說什麼說什麼，完全不管顧京則的面子死活，“你自己也說過，你要做我唯一的小狗，讓我只能調戲你，雖然現在你忘了，也不會承認，但我當初可是錄過視頻的。”
顧京則的眼里浮現一裂紋，當即否認，“不可能！”
“怎麼不可能。”宋妮朝他走過去，慢悠悠的步伐看起來更像波斯貓了，“我真有你給我下跪說要給我當狗的視頻。”
顧京則臉已經黑了個。
直到宋妮站在他面前，笑瞇瞇問：“你想看嗎？”
顧京則抬起眼眸：“宋妮，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戲耍我當了你每天的樂趣之一？”
“我沒有騙你，是真的有視頻，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看。”宋妮說著要從包里拿手機，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顧京則看著宋妮不像騙人的樣子，似乎下一秒真能把說的那個視頻拿出來。
他心里頓時沒了底。
真有那種視頻？
他還跪下跟宋妮說要當的狗？
周闕可沒說他失憶後智商也出了問題，但宋妮那樣子也不像騙人……顧京則心天人戰了好一會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他的一句不用找了，打斷宋妮劃拉屏幕的作。
宋妮問：“真不看嗎？重溫一下或許能幫助你恢復這段記憶。”
“不興趣。”他說。
“那好吧，反正視頻一直在，等哪天你想看了我再給你。”宋妮也不強求，收起手機轉去床尾的沙發那坐下。
裝模作樣了小腹：“懷孕真辛苦，以前站一天都不覺得累，現在上揣個人，才站一會就覺得好累好累，也好酸。”
說著瞅了眼繃著臉的顧京則：“要不你幫我腳好了。”
顧京則睨一眼：“這里不是你隨意使喚人的地方。”
宋妮：“你不是人嗎？”
“……”
幾次鋒下來，顧京則現在已經能做到淡定應對宋妮的任何攻擊。
只是總管不住視線往宋妮小腹那里看。
宋妮早就發現了，從剛才到現在，他已經看了好幾眼，“顯懷還早呢，等以後肚子腫起來了，你每天看個夠。”
顧京則表出現瞬間的錯愕：“腫？”
宋妮：“是鼓起來，我第一次懷孕，沒經驗，胡說的。”
他輕哼一聲：“你最好是胡說的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？你是不想認我肚子里這個孩子是嗎？覺得我給你生孩子是累贅是嗎？”
宋妮又使起壞，折騰他沒完沒了。
顧京則臉一言難盡：“我沒說這句話。”
宋妮：“你沒說，但你就是不待見這個孩子，你只想提上子不認賬，打就打。”
顧京則抓著扶手，那臉急得都想從椅上站起來：“我沒說要打。”
宋妮又說：“流就流。”
這下他是真的要站起來了，手背上青筋都鼓起一片，這畫面給宋妮嚇一跳，“有這麼激嗎，一說流產都高興得快站起來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