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妮松開了他的領，作勢要起。
可這次卻被顧京則反攥住手腕，他問道，“你是不是寧愿沒想起這一切？”
宋妮沒回答，而是問他：“你沒親眼看到是白嬋推我下水，為什麼會確定是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他笑了聲，“恢復記憶那天醒來的時候，我腦海里有一句話一直重復出現，好像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記。”
宋妮皺眉：“什麼話？”
顧京則不說了，那雙深邃的眸子里藏著讓人始終看不的。
既然看不，宋妮也不強求，剛才想起的那些記憶還需要慢慢消化，甩開顧京則的手，起後退了兩步：“你不愿說就算了，好好休息，我走了。”
轉離開，沒有片刻停留。
只是到了門口之後，發現門打不開了，反鎖功能試過幾次都沒用。
“這門好像……”
回頭說話間，宋妮看見顧京則不知何時已經站起，正朝這邊走過來。
肩寬闊的量，帶著極迫的氣勢。
宋妮心慌了幾秒，但又想到他應該是過來給開門的，于是很快鎮定下來，側讓出位置給他。
眼看他離得越來越近，說，“這個門鎖我不會開，你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宋妮只覺眼前一個天旋地轉。
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顧京則已經將錮在手臂與墻壁之間，後背抵著冰涼的瓷磚。
這個姿勢很親，在他將頭低下來時，立馬又增添了幾分曖昧。
“你……”
剛要說話，下被他住，指腹輕輕刮過的瓣，帶著極盡挑逗的意味，這下徹底激怒宋妮。
‘啪！’
抬手給了他一耳。
因為展不開，這一耳的力道很輕，宋妮沒能解氣，但對顧京則來說，卻像是打開了某道的閘門，他角噙著的笑意變得更加惡劣，簡直壞了。
“打得太輕了，要不再打重點？”他抓起的手，用力按自己臉側，“使出全力氣，嗯？”
宋妮眸微微睜大，不敢置信他說出的這句話。
顧京則見愣住，更是極盡挑釁：“怎麼，不敢啊？”
宋妮一把甩開他的手：“瘋子！”
“我是瘋子這個事，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。”說話間，他再一次抓住了的手，這次力道更強勢，不容抗拒，“你連瘋子的房間你都敢進，該說你膽子大，還是你底氣太足？”
宋妮是真的有些怵他了，盡量冷靜下來不激怒他：“顧京則，我今天來沒想打擾你，剛才那些事，我需要消化消化，後面再談，行嗎？”
他低聲發笑：“你人都到我房間里來了，你說這不打擾什麼？後面談也行，但你欠我的這十幾年，不打算彌補嗎？”
“要彌補也是彌補給顧小狗！”咬牙切齒。
“呵……”
這句話激怒了他，他呵了聲，尾音似乎帶著鉤子，然後在毫無防備的況下，將兩只手都攥在一起，用力往上一推，高高舉過頭頂，摁在墻壁上。
這個姿勢……
宋妮憤難當，又怕他更瘋，只能盡量不激怒他，心平氣和說，“顧京則，真的別鬧了，松開。”
他緩緩湊近，宋妮別開臉：“顧京則，我沒跟你開玩笑！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跟你開玩笑？”耳畔傳來男人帶著幾分惡劣的語氣，“是你主進來招惹我的，不是嗎？”
宋妮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，他離得很近，近到彼此的呼吸已經融在一起。
他的眼眸黑而深邃，一如他的心思，埋得極深，深不見底，永遠揣不。
“我招惹的從來不是你。”直視著他的眼睛，語氣冷冽，“我招惹的，從頭到尾都是顧小狗。”
“顧小狗，呵……”
這個名字他聽一次嫌棄一次，“真就跟狗屎一樣，難聽又惡心。”
宋妮笑著回：“難聽我也喜歡，而且我也明確告訴你，只有顧小狗才是我這輩子最的……唔……”
顧京則沒給宋妮說出最後那幾個字的機會，直接住下吻了上去。
宋妮本能躲避，可在兩只手都被他錮的況下，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，他的吻來得極其兇悍霸道，帶著掠奪的架勢，不在齒間留一隙。
被吻了一會宋妮就快呼吸不過來，他松開的手，扣的腰，換氣。
宋妮心跳劇烈災，一下就了下去。
齒分離，宋妮眼神迷離，這一幕落在顧京則眼里極就，他勾一笑，順勢將打橫抱起，朝大床走去。
被丟在床上的時候，伴隨著床墊一起重重跌。
宋妮緩過神，翻就要起，下一秒顧京則的覆了下來，將摁回床上。
他捧著的臉吻下來，是比剛才更瘋的啃咬方式，在脖子間留下無數的痕跡……
宋妮差點沉溺，當意識到自己忍不住回應的時候，保持最後一清醒將他推開。
“你滾！”
嚨溢出聲嘶力竭的喝斥。
這一推，只是將顧京則的頭推開，氣氛冷寂了幾秒後，他緩緩起，以跪著的姿勢俯視著躺在床上渾凌的。
宋妮以為顧京則終于是冷靜下來。
可接著就見他從上出一張紙巾，然後當著的面，慢條斯理將手指一干凈。
他角噙著一抹如荼蘼花開的似笑非笑。
隨後欺下來。
“顧京則，你敢！”
宋妮瞪大了眸，瞳孔里倒映著他靠近的臉龐，立的五就像是上帝心雕琢出來的炫技作品。
他無視的所有警告，啞聲說：“我有什麼不敢？”
然後摁住細，用膝蓋強行抵開。
“顧京則，你這個瘋子！”
“罵吧，很快你就會知道，你越罵，我越高興。”
“顧……”
三個字還沒喊出來，忽然消了音。
混的場景在一發不可收拾的邊緣徘徊。
後面宋妮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哭，還是已經失去了自控，當顧京則將沾滿……的手放在面前時，眼前只有一道白閃過，一下失去了意識。
“瞧，這是什麼？”
“那條狗能比我更讓你快樂嗎？”
“宋妮，忘掉那個人……”
耳畔是他的說話聲。
迷迷糊糊的時候，其實宋妮能覺到顧京則在做什麼。
他想徹底占據。
他要將曾經跟相的顧小狗，扼殺在的所有期待和回憶里。
只差最後一步的時候，宋妮偏過頭，眼淚流進了發髻，喃喃喊出了那個名字：“顧小狗。”
幾乎是瞬間，顧京則停下所有的作。
過了會兒，覺到自己的後頸被托了起來，顧京則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，他額頭暴起的青筋是他忍到極致的表現。
宋妮沖他笑了一下，輕聲說，“顧小狗，我想你了。”
顧京則咬牙切齒：“我真想掐死你，宋妮！”
宋妮笑得越發肆意：“你的手不是已經在我脖子上了嗎？倒是別說，掐死我啊，掐啊！”
的每一句都在挑釁他。
顧京則松開手，惡狠狠道：“那條狗不會回來了，你等一輩子也見不到他！”
說完，顧京則起下床，去了盥洗室。
房門重重甩上！
宋妮在床上躺了一會，平復心緒，想等上那屬于他的氣息消散，可忘了這里是他的臥室，他的氣息存在每一個角落，一呼一吸間無不在。
坐起，將服整理好，快速下床去開門。
這次竟然輕易就打開了。
“渾蛋！”
咒罵了聲，快速下樓。
向珊終于等到宋妮下來，一看頭發凌，氣息不穩，脖子上還有那麼多痕跡，頓時面一沉：“小姐你……”
宋妮說：“他狂犬病又犯了。”
向珊一愣：“狂犬病？”
“沒錯，狂犬病，而且還嚴重。”說話的時候，宋妮瞥了眼周闕，“是吧，周助？”
周闕干笑了聲，那笑聲比命苦：“可能是因為昨晚發生的意外，顧緒有些不太穩定。”
宋妮沒理他的解釋，對向珊說，“我們走。”
周闕立即跟了幾步：“宋小姐，來都來了，要不留下吃了飯再走？”
宋妮一步也沒停下：“沒空吃飯，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。”
周闕停下腳步，角了。
狂犬疫苗……
要是顧聽到，估計得氣死。
不對，周闕想到宋妮那一脖子的痕跡，顧真把顧小姐給欺負了？
可這才十幾分鐘，時間這麼短，難道宋小姐是因為這個生氣？？
完犢子，要真是因為這個事，他得趕給顧找個中醫調理一下。
……
宋妮回到車上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。
把副駕駛的擋板拉下來，里面的鏡子自帶led白，這一照，倒吸一口涼氣，脖子上到都是那條狗啃的痕跡。
宋妮越看越生氣，干脆別開視線，“你現在這樣不能被嵐姐看到，不然嵐姐可能會大發雷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宋妮說完，抬手捂住脖子。
哪怕現在已經出來了，在車里，仍覺得上哪哪都是顧京則的氣息。
要被腌味了。
“先回薔薇園。”
宋嵐嗯了聲。
回去後，宋妮洗了澡洗了頭，重新換了一服。
這期間一直沒看手機，等拭完頭發拿起手機一看，是顧京則給發來了消息。
很簡短的一句：[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