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顧京則解釋清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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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上的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,并沒有宋妮的影。

主臥更是反反復復找了三遍,包括盥洗室、帽間,臺上統統都找了一遍,仍然沒有蹤跡。

“珊姨,去查監控。”顧京則語氣沉得厲害。

向珊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,找不到宋妮,比誰都心急。

在查監控期間,同時有幾部手機在給宋妮的手機打電話,但無一例外都是對方暫時無法接通……

宋妮現在徹底于失聯狀態。

顧京則攥息屏的手機,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他已經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恐慌。

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,除非一早就埋伏了人蹲守,且目標明確。

他視線瞥過樓下站排的三個園藝師,他們進來的時候,一個都沒跑,規規矩矩站在那等著被問話,三個保潔更是你看我我看你,竊竊私語東家可能發生的事……

顧京則閉上眼,在腦海里串聯今昨兩天發生的所有事

從有人打暈了向珊,往薔薇園投蛇開始,十條看似有毒的赤練蛇讓人虛驚一場。

沒有用真毒蛇就是為了恐嚇、威脅。

躲在暗那人暫時不會弄出人命來,那麼他的目的也不會只是單純的折磨,他在試探……

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
是向珊出來了。

顧京則折返到門口,擋住了向珊的路,他問,“監控里看到了?”

詢問的語氣里,有著顧京則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張。

向珊本來不想告訴顧京則,但看他擔心這樣,最終還是點了下頭,“小姐沒離開薔薇園,就在外面。”

話落。

眼前的人驟然閃消失。

……

宋妮抱著一束剛摘的薔薇花,正要進屋,這時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抬起頭,看到顧京則的影正快步朝走來。

剛才做了什麼,只有自己清楚,找的人一定嚇壞了,這其中可能也包括顧京則。

所以在顧京則過來之後,以為接下來面對的,會先是一頓怒氣沖沖的指責和質問。

他開口的第一句應該會是:你去哪了?

接下來可能是:你為什麼突然消失?

然而等他真的走到面前後,一句話都沒有。

有的只是一個嚴的懷抱。

他上前將擁在懷里,手臂十分用力,靠在他膛上,聽見了他如麻的心跳聲,砰砰砰的,一下一下砸在上,帶著沖擊力。

他很張。

他的呼吸很急促。

他在……後怕。

這些是宋妮從顧京則知到的緒,沒有刻意收斂,很濃烈,勢不可擋。

“顧京則。”宋妮喊他一聲,“你手臂松松,我的花要被壞了。”

那些都是剛摘的,每一朵都經過挑細選,壞了很可惜。

抱著的男人似乎沒聽見,手臂還在收,宋妮有點悶,“你再不松開,我生氣了。”

這話好歹起了點作用,那手臂緩緩松開,隨之而來的質問雖遲但到:“你剛才去哪了?”

宋妮心想,語氣不算重,能勉強回答一下,“去摘花,你沒看到我手上有這麼多薔薇花嗎?”

說完,得有些變形的薔薇花抖了抖,試圖恢復原樣。

然後往他面前遞了遞:“你看。”

顧京則沒看花,目依然只看,“那麼多通電話,為什麼一通都不接?”

“你給我打電話了嗎?”宋妮出意外的表拿出手機,按了兩下沒亮,然後笑笑說,“哦,關機了,不好意思。”

顧京則試圖從臉上看出說謊的跡象,“你剛才是故意的?”

“什麼故意的?”宋妮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,突然想起什麼又問,“對了,你什麼時候走啊。”

顧京則冷著嗓音:“不走了。”

“那怎麼行!”宋妮用很不待見的語氣道,“我這里沒有你住的地方,你早點走。”

攆人的意思明明白白,一點不委婉。

顧京則氣笑:“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,我以為你……”

後面的話他不說了。

宋妮也沒追著問,抱著花從顧京則邊錯開,往里走,向珊站在門庭那等,走近後,宋妮注意到向珊眼眶有些泛紅。

“珊姨,我沒事,別擔心。”宋妮把懷里的花給看,“這些是我剛摘的花,你看,多漂亮。”

向珊把花接了過來:“最近不太平,你接下來這陣子還是去梓桐公館住,金寶也送過去。”

宋妮嗯了聲。

今天本來也只是回來看看,如果白域最近一直盯著,薔薇園住著確實不安全。

顧京則走了進來,向珊難得沒攔他,現在的薔薇園多個人也多份安全,向珊還是拎得清。

……

宋妮回臥室拿點東西。

顧京則也跟了上來,宋妮沒打算理會他,任由他在自己家里隨意穿行。

帽間拿了兩套干凈的服,出來時發現顧京則已經在臥室里,此刻他目若有所思盯著那張床。

“我這床有什麼問題嗎。”服丟在床上,打破闃靜的氣氛。

顧京則轉頭:“這張床我睡過。”

宋妮面不改:“睡的人不是你。”

顧京則挑眉:“沒區別。”

“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。”宋妮提醒他,“你之前說過,你是你,他是他。”

偏要把自己分兩個人格的是他。

對宋妮而言,顧京則和顧小狗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格,只不過是顧京則掛在邊說多了,也就隨著他這樣說了。

“是嗎?”顧京則眼里閃過一抹疑,“我這腦袋沒好徹底,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。”

宋妮:“……”

算了,懶得搭理他。

服折起,找了個袋子裝好,轉發現顧京則已經不見人影,帽間傳來靜,宋妮垮下臉,走進去果然看到他立在柜前的影。

“周闕說,他後來搬進了你的臥室。”

他看著面前的空了一格的柜,“這里應該放過他的服。”

他轉過,走到中間的玻璃柜旁邊,手搭在上面,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,“這里還放過他常用的配飾。”

然後抬起頭看向站在帽間門口的宋妮:“整個臥室里,都有你們生活過的痕跡,那段時間,應該是他最快樂,也最幸福的日子。”

最後這句話,狠狠往宋妮心口上撞擊了一下。

說:“對我又何嘗不是呢。”

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,屬于顧小狗,也屬于過

顧京則走過來:“可對我來說不公平。”

“公平?”宋妮出疑的表,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。

“我母親那天找你,把我藏多年的告訴了你。”顧京則沒再遮遮掩掩,直白說道,“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你,從你初高中,到大學,以及你跟追著陸琮謹跑的那幾年,跟他訂婚的那幾年,我一直在旁邊看著,像什麼呢……”

他自嘲地笑了聲:“像里見不得的老鼠,窺著我一直惦念的那塊蛋糕。”

宋妮抿起角:“你不用說這些……”

“說都說了,哪有打住的道理。”他繼續往下說,“這些年我一直在暗看你追著陸琮謹跑,哪怕他不搭理你,哪怕他給你戴無數綠帽,你都能忍耐,一如既往對他死心塌地,你對他的付出讓我妒忌,妒忌到恨不得殺了他,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。”

宋妮別開臉,卷曲的睫羽隨著他每說一句,便輕一下。

“好不容易等到你終于對他死心,這時候我因為顧家的事意外出了車禍……”說到這,顧京則低笑一聲,有種對命運強行安排的無奈,“你在醫院遇到了另一個我,你把他帶回家,又上了他,你說,我這十幾年可笑不可笑?”

宋妮沉默了許久才開口:“所以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疏離是因為什麼?”

顧京則毫不猶豫代:“保護你。”

終于聽到了這個答案。

雖然早就知道跟想的一樣,但猜到跟聽到他親口說出來,心境還是不一樣。

“那你跟白嬋……”

沒等問完,顧京則已經直接代,“都是假的,我沒有,我不臟……”

頓了頓,他重新說:“我沒有把他的弄臟。”

宋妮哦了聲:“盡管都是假的、做戲,但傷害還是造了,不是嗎?那些狠話不是從你里說出來的嗎?我做了那麼多菜,你吃過一口嗎?”

他不說話了。

他想起當時周闕勸過他,做這一切之前,提前暗示宋妮,至給自己留點余地,還有解釋的機會。

他當時并沒當回事。

如今看來,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宋妮繼續說:“換做是顧小狗來做這件事,他一定會留有余地,但你沒有,說明你把我看得沒那麼重要,可有可無。”

“不是可有可無。”顧京則急得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看,“在我這里,你很重要,你究竟要如何才能看懂?”

宋妮搖了搖頭:“你對人格執念太深,其實不管顧小狗還是顧京則,都是你,你現在只是暫時沒想起來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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