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域的出現打了一個措手不及。
宋妮和顧京則就這樣被狠狠撞了出去,雙雙倒在甲板上的那一刻,顧京則第一時間護住宋妮頭,不讓到撞擊,可他的後背卻撞在了護欄坎上。
咚的一聲響起。
接著,一聲痛苦悶哼自頭頂上方傳來。
“顧京則!”宋妮張地他懷里爬起來,“你怎麼樣,是不是傷了。”
“你男人又不是豆腐,撞一下,散不了。”即使他現在後背痛得厲害,臉都白了,手臂仍不忘托著,給支撐力。
“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開玩笑。”宋妮嚇壞了,手忙腳想要扶他起來。
顧京則笑了聲,避開的手不讓扶:“嚇這樣,就這膽子,還敢單槍匹馬來。”
“你管我。”的聲腔里有了哭音,手也在不控制發抖。
顧京則本是想逗分散恐懼的注意力,發現越說話越讓擔心,干脆閉了。
“你還能起來嗎,顧京則,你的臉好難看,我……啊……”
宋妮的話還沒說完,突然被顧京則推了出去。
毫無防備,被他這麼用力一推,幾乎是被掀翻,重重倒在甲板上滾了幾圈才停下。
狼狽趴在甲板上,全上下如同散了架,不敢用力呼吸,一呼吸全上下都痛。
那頭傳來打鬥的聲音,十分激烈。
宋妮忍著痛轉頭一看,白域已經和顧京則扭打在一起。
此刻顧京則手里的槍已經不見蹤影,白域手里卻拿著一把匕首,顧京則要防著他手中的匕首,還要赤手空拳還擊,沒幾下便于下風。
“顧京則,小心!”宋妮喊道。
此刻白域赤紅著雙眼,像殺瘋了一樣的儈子手,揮著手中的匕首狠狠往顧京則上刺。
他的目的很明確——殺了顧京則!
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顧京則!
今天顧京則必須死在他手里!
“你去死!”
“你去給小嬋償命!”
白域徹底瘋了,力氣又大又狠,在數次搏擊中,也在顧京則數次避開後,終于將匕首進了顧京則的肩膀里。
一聲悶哼響起。
鮮濺開。
“顧京則!”
宋妮忍著痛想要爬過去,然而就在這時,顧京則趁白域蓄力把匕首往他肩膀刺下去的時候,一腳踹在他上。
“啊——”
白域疼到失手,膝蓋猛地跪了下去,發出咚的一聲悶響。
他疼得滿頭大汗,但始終比顧京則要好,顧京則肩上的傷口流了很多,那順著他肩膀往下淌,淋漓不盡的染紅了一大片襟。
匕首還在他肩膀上,他往後挪,這時白域又撲了過去,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哧的一聲。
白域拔出了顧京則肩上的匕首,噴濺出來的鮮沾滿了他整只手臂。
白域渾也是,但都是顧京則上的,他舉起手中的匕首,臉上出瘋狂的獰笑,“我說了,我要讓你給小嬋償命,哈哈哈……”
“白域,你住手!”
宋妮舉起手中的槍,對準白域的方向。
白域聽到聲音,慢慢轉過頭,與宋妮的目對上。
呼嘯的海風從蒼白的小臉上刮過,全都痛,可在雙手握住槍對準白域的這一刻,的沒有一搖晃,眼里更看不到一懼怕。
“筆記我看了。”宋妮說道。
白域眼里劃過一嘲諷:“如果不是因為到了這一步,你沒有資格看到那本筆記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宋妮握了手中的槍,時不時看顧京則一眼,“但我得提醒你,這些年白嬋一直在給你神洗腦,把你變忠誠的信徒,驅使你幫做了很多壞事。”
白域笑了聲,匕首一直在滴,全都是顧京則的……
他糾正宋妮的話:“你說錯了,不是洗腦我,也不是驅使我,都是我心甘愿的。”
他又看了眼顧京則,笑意更深:“就像他明知是陷阱也要來找你一樣,都是心甘愿。”
宋妮大聲反駁:“那不一樣!”
“都是因為,有什麼不一樣!”白域也反駁了,聲音更大聲。
趁著現在,顧京則作勢就要起,白域看似分心,然而在顧京則的那一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立即將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。
“不要!”
宋妮慌了。
鋒利的匕首慢慢靠近顧京則的脖子,他抵得很用力,幾乎是瞬間就劃出了口子,留下一道痕。
“白域,你立刻收手,不然……”宋妮了一下手里的槍,威脅意味明顯。
可白域卻毫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,他笑著問,“宋妮,你開過槍嗎?哦不,應該問,你會開槍嗎?你敢開槍嗎?”
見宋妮反駁不出來,白域笑得越發肆意,“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開槍?可要拿穩了,新手很容易打偏,要是沒打著我,打著顧京則,你的表一定很彩,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放聲大笑。
宋妮張得直咽口水,確實沒開過槍。
別說開,都沒過。
這還是第一次拿到槍。
就像白域說的,會因為張不知道打不準,也會因為張誤傷,現在他離顧京則那樣近,很危險。
“先上膛。”白域說,“對準目標之後千萬不要晃,然後一擊即中。”
宋妮厲聲道:“你別我!”
“我沒你啊,我在教你呢,宋妮姐姐。”白域繼續笑,語氣里都是興味。
宋妮還想說什麼,忽然看到顧京則暗示的眼神,心口一,幾乎是立即轉,可誰知還是晚了一步,顧冕抓住的腳踝,一邁步,立馬栽倒下去。
手中的槍落,滾到了顧冕手旁。
顧冕現在全都是,站不起來,他撿起槍,立即抵在宋妮腦袋上,“別。”
宋妮不敢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白域肆意的笑聲傳來。
他說:“沒想到吧,老天爺都要你們今天死在這里!”
說完,他正要割顧京則的。
然而就在這時,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槍響,那聲槍響幾乎是在宋妮耳邊放大,鮮濺了滿臉,閉上眼睛,重重抖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