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至今日,絕大多數員都已看清朝堂形勢。
已擁有開府資格的楊儀,在朝堂里如日中天,那些原本躊躇不前,尚未明了歸屬的員們,此時也有了投奔方向。
事到如今,只有追隨楊儀,才能保途亨通!
所以,前來拜賀楊儀開府的員,除了之前就與楊儀私切的,還有數位中立員。
長史府前。
楊儀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,隨著侍從推開門戶,他這才看到外面站著的眾多員。
放眼去,足有幾十之數!
外界常說文武百,如今前來拜訪自己的,接近半數。
為首者,正是尚書令,譙周。
看到楊儀向外走來,譙周主迎了上去。
“楊大人今日開府,我等打心底里替楊大人高興,特來祝賀!”
一邊說著,譙周還一邊招呼侍從,奉上寶。
後侍從上前,手里托著一個致木盒。
打開一看,里面躺著一串圓潤晶瑩的白潔珍珠手鏈。
譙周微微一笑,恭維道:
“楊大人,這是我這些年收藏的寶貝,特來送給大人,沾沾喜氣。”
聞言,楊儀角上揚,笑呵呵地說道:
“諸位大人來便是給我楊儀面子,還奉上這般重禮,這怎好意思啊!”
“楊大人,話不能這麼說,往後在朝堂上,還需楊大人幫襯一二,這些是應該的。”
譙周說著,還向後員使了個眼。
一時間,其他員也都紛紛湊了上來,吩咐侍從帶來禮。
“楊大人,這是我家族傳下來的青銅尊,也只有楊大人的份,才配得上這尊重!”
“這是我尋手藝高超的匠人,所雕刻的玉石瑞龍,代表著吉祥如意。”
“我這是一株百年人參,有延年益壽、滋補的功效,還楊大人收下!”
長史府的門前,頓時熙熙攘攘,熱鬧至極。
回想以往,楊儀甚是低調,這長史府何時這般熱鬧過?
但古有俗語,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蔣琬的府邸上,卻是一片冷清。
以蔣琬為首,費祎、董允、郭攸之等文皆來到了蔣琬府邸,在正堂商議。
雖然人數不,但氣氛卻十分安靜,落針可聞。
“楊儀此舉,實乃大逆不道,但陛下礙于楊儀勢頭正盛,所以才不得不妥協,允諾他開府之請求。”蔣琬眉頭蹙,冷聲道。
“如此下去,我蜀漢朝堂,定會被那楊儀小人徹底掌控,我等曾與其有過沖突的員,也難逃其咎!”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他們已在朝堂上公然和楊儀作對,現在已是一繩上的螞蚱。
“聽聞朝堂上諸多員,都已去了楊儀的長史府賀喜,而且還攜帶重禮。”費祎皺了皺眉,不合時宜地說道。
蔣琬冷哼一聲:“一幫只會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,和楊儀這般角蛇鼠一窩,正好相配!”
話雖如此,蔣琬的心卻是酸溜溜的。
他蔣琬還沒資格開府,你楊儀就已經先走一步了?
回想往日,蔣琬可沒有把楊儀放在眼里。
在他看來,楊儀不過是個口齒伶俐的小人,不堪大用。
可現在,楊儀的位置,卻已讓他塵莫及。
“唉……如此一來,我等在朝堂之中的話語權,只會越來越小。”董允深深嘆了口氣,眸子里閃過幾分不甘之。
蔣琬猛地一拍桌面,五指微微收:“即便如此,我等也不可束手就擒,先帝留下來的蜀漢,豈能被楊儀這種人掌控?”
可話音剛落,郭攸之便苦笑一聲,說道:“蔣大人,如今楊儀已經將都城附近的兵馬都收麾下,整個都城都是他說了算。”
“我等手無寸鐵,又能怎麼辦呢?”
一言既出,偌大正堂雀無聲,所有人都陷了沉默。
蔣琬更是癱在座椅上,只覺得渾無力,滿臉苦笑。
另一邊。
尚未投楊儀麾下的武將,皆來到了魏延府邸,一同商議。
和蔣琬一行文不同,他們手握兵權,在楊儀大權在握的況下,也是有機會爭上一爭的。
“都督,眼下楊儀開府,陛下被迫同意,我等可不能忍氣吞聲,任由那楊儀發展。”牙門將軍吳懿厲聲道,眼眸之中,暗含殺機。
偏將軍高翔附和一聲,說道:“不錯,若是放任楊儀這般下去,朝廷必然四分五裂,曹魏虎視眈眈,蜀漢大危將至!”
魏延坐在主位,表淡然:“無妨。”
“楊儀只是把都城附近的兵馬都控制了,但是我等的兵馬還是可以控制的。”
“我已派人暗中出城,前去調集兵馬,不出數日,大軍境,看那楊儀有何話可說!”
哪怕楊儀的手里有一支無當飛軍,個個裝備良,戰鬥力驚人,但數量卻是傷。
聞言,鎮東將軍趙廣眉頭微蹙,開口問道:“都督,咱們調兵回都,是否不合規矩?若是被誣謀反,又當如何?”
畢竟,他們的兵馬都在戍邊安境,貿然調回,很難不讓人多想,若是以楊儀為首的一眾文反口咬定他們起兵謀反,這可是大罪過!
“哼哼……”魏延冷笑一聲,搖搖頭道:“不會!”
“今日楊儀開府,那可是著陛下答應下來,這與那曹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何區別?”
“我等調兵勤王,那可是立功大事!”
此計出口,周圍人皆面興之。
如此一來,他們便占據著理上風,真正起兵謀反的乃是楊儀!
他們調兵勤王,是為了保護陛下,為了維護蜀漢朝堂穩定!
“不愧是都督,待我等兵馬回都,任憑那楊儀如何抵抗,也是螳臂擋車!”
“呵呵……無當飛軍的武甲胄倒是不錯,屆時我們也可一同瓜分!”
提起此事,這些武將們紛紛兩眼冒,那無當飛軍的武甲胄,他們眼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這樣的部隊,放在楊儀的手里,那簡直是暴殄天!
與此同時。
楊儀開府的消息,也及時被探子傳給了諸葛亮。
蜀都外。
剛剛聽聞楊儀開府消息的諸葛亮,頓時出了幾分驚愕神。
“你說什麼?楊儀要自己開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