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斥候回稟,張郃略作思忖,當機立斷。
蜀軍自絕己路,怎能放過這大好機會?
立刻召集將領,開始謀劃盤算。
“趙桓,你先遣一隊輕騎,趁著夜的掩護,向蜀軍水源之突襲!”
“我把軍中騎湛之士都給你用,務必拿下此!”
“是!”
一高壯的副將高聲應答。
馬謖既然舍水上山,那自己就全他,第一步就攻擊蜀軍的水源之!
除此之外。
派出去的斥候還說,蜀軍糧道位于山後小道。
雖設有柵欄,但守衛力量薄弱,同樣是個突破點。
張郃不免一陣欣喜,笑呵呵地說道:
“棄水向上,還不兼顧糧道,看來這諸葛亮是真的死了,斷水又斷糧,軍心渙散,這可是兵家大忌!”
“拿下漢中,指日可待啊!”
既然這馬謖這般輕視自己,那自己就要與他好好鬥上一場!
“周驍,你親率一批手好的士卒,以利刃為武,潛山林,把蜀軍糧道給下來!”
“是!”又一副將回道。
水源、糧道,張郃首先要對這兩方手,掐斷了蜀軍數萬大軍的後勤保障,那馬謖怎能穩定軍心?
張郃掐著時間,兩波派出去的將士,若是順利完,最多只需一個時辰。
他也沒閑著。
張郃并未讓其他士卒休息,而是在黑夜中放開了行軍,十萬大軍鋪開,將那街亭山牢牢包圍。
從山上到山下,就算是一只蚊子,也別想飛出去。
待山下守軍包圍妥當,張郃立刻下令。
“一個時辰後,等趙桓和周驍二人皆歸,便放火燒山,夜襲蜀軍!”
等水源和糧道被掐斷,那街亭山上的一眾蜀軍將士,便是孤掌難鳴,是遲早的事兒。
自己就是要為他們添一把火!
與此同時,街亭山上。
夜濃稠如墨,只有幾營帳著微弱的亮。
劉奉輾轉難眠,終于還是起,匆匆往馬謖營帳走去。
一進營帳,便看到馬謖正對著燭,研究一份軍事地圖。
劉奉單膝跪地,急切說道:“將軍,末將實在放心不下,舍水上山恐有大禍,須得早做防備!”
聞言,馬謖頭也不抬,不耐煩道:“有何可防?我意已決,你休要啰嗦!”
眼看馬謖這般倔強,劉奉的臉愈發難看。
“將軍,若敵軍斷我水源,我軍無水無糧,如何迎敵?”劉奉站起來,滿臉焦急。
“你懂什麼?”
馬謖冷笑一聲,抬起頭來,眼神輕蔑。
“置之死地而後生,敵軍來攻,我軍必以死相拼,必能破敵!”
馬謖這般決策,簡直不可理喻。
但為了蜀漢大軍,劉奉拱手再勸:
“將軍,戰場形勢復雜,還三思,小心為上啊!”
“如今還不晚,若是將軍帶兵下山,當道扎營,還來得及!”
馬謖臉漸漸沉,冷哼一聲:
“你若再糾纏,休怪我不顧往日分!”
劉奉仍不放棄:
“將軍,此時補救還來得及,不然悔之晚矣!”
“真等敵軍手,我等就徹底沒機會了,屆時後悔都來不及!”
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。
營帳外突然火沖天,引來一陣。
滾滾煙塵自山下向上飄來,瞧見這異樣,兩人心中一驚,趕忙走出營帳。
剛剛出門,馬謖便看到了山下那耀眼的火,火勢兇猛,竟將整個街亭山都圍繞在!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馬謖不一驚,心有種不好的預。
就在這時,一名哨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,“撲通”跪地,聲音抖:
“將軍!大事不好!張郃率曹軍殺過來了!”
“他派人斷了我軍的水源和糧道,還把街亭山圍得水泄不通,此刻正在放火燒山!”
馬謖聞言,如遭雷擊。
臉上的傲慢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極度的震驚與懊悔。
也忍不住微微抖: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!張郃怎麼兵這般迅速?”
白天自己剛剛拿下街亭,那街亭守軍狼狽而逃,怎麼到了晚上,張郃所率領的兵將便到了?
劉奉滿臉悲戚,眼眶泛紅,著馬謖,痛心疾首道:
“將軍,我就說會有大禍,如今該如何是好?”
若是與曹軍戰場沖殺,背水一戰的況下,倒是有一戰之力。
然而,那曹軍不與自己戰場相殺,反而采用火攻,如此一來,他們便陷了十分被的局面!
馬謖癱坐在地,雙手抱頭,懊悔不已。
“是我自負,沒有聽你的勸阻,害了這數萬將士啊!”
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滿心的驕傲此時支離破碎。
若是早點兒聽從劉奉的建議,當道扎營,雖然蜀軍的數量不如曹軍,但依照著街亭易守難攻的地形,全力防守,仍有一戰之力。
可現在,一切都已來不及了。
劉奉強忍著心中痛苦,開口說道:
“將軍,此刻自責無用,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突圍,把消息傳回漢中求救!”
畢竟,漢中除了被魏延調至蜀都的兵馬,還剩下幾萬士兵,若能來援,他們里應外合,說不定能夠反敗為勝!
“突圍?談何容易,曹軍重重圍困,再加上放火燒山,如何沖得出去?”
馬謖苦笑一聲,眼神中滿是絕與不甘。
劉奉神愈發凝重,當即說道:
“應挑選全軍銳之士,組突圍軍,趁著敵軍立足未穩,強行突圍!”
馬謖此刻早就了心神:
“這能行嗎?敵軍勢大,貿然突圍只怕是白白送死!”
劉奉皺了皺眉:
“若不突圍,困守山上,也是死路一條!此刻唯有拼死一搏,或有生機!”劉奉急道。
馬謖咬咬牙,心掙扎許久,最終點頭:
“好!就依你所言,可誰來領軍突圍?”
“末將愿率突圍軍下山,拼死打開一條路!”
劉奉拱手道。
“我護送將軍沖出重圍!”
馬謖著劉奉,眼中滿是愧疚和激:
“劉奉,是我對不住你,若這次我能活著回去,定向丞相請罪!”
劉奉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:
“將軍,這些話……等咱們突圍出去之後再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