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死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,瞬間震了整個蜀漢朝堂。
楊儀早已知曉此事,但他并未在第一時間上報,而是刻意拖延了幾日,為的是讓事件看起來更加順理章。
他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辭,既能撇清自己的嫌疑,又能將責任推給曹魏。
此刻,朝堂之上氣氛如常。
劉禪坐在龍椅上,神慵懶,似乎對即將發生的巨變毫無察覺。
正當朝臣們準備開始議事時,一名信使神匆匆地沖大殿,手中高舉著一份加急軍報,聲音抖地稟報道:“啟稟陛下,邊境有急報!漢中都督魏延在北上漢中途中,車隊忽然轉東,一路疾馳,數日之後逃至魏蜀邊境,意圖叛逃曹魏!”
此言一出,滿朝嘩然。
劉禪原本慵懶的神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與不可置信:“你說什麼?魏延叛逃?這怎麼可能!”
昨日,他還沉浸在魏延即將回漢中的喜悅中,幻想著魏延重掌兵權後,能夠制衡楊儀在朝堂上的勢力。
然而,今日早朝卻突然傳來魏延叛逃的消息,這讓劉禪如墜冰窟。
信使繼續說道:“軍機在發現魏延將軍行蹤可疑後,立刻派出人手截殺,一直追至魏國境,方才將其擊斃!如今,魏延將軍及其心腹部屬,已悉數亡!軍機呈報,還請陛下放心,我蜀漢核心機,并未泄!”
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,劉禪一時間難以消化,臉上的震驚之久久未能散去。
朝堂之上,群臣面面相覷,片刻的靜默之後,便是一陣低低的議論聲。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魏延一向忠心耿耿,怎麼可能突然叛逃?”
“前日他便返回漢中,那里是他的基,為何要叛逃至曹魏?”
“此事太過蹊蹺,其中必有!”
魏延的部將們更是震驚得呆立當場。
吳班上前一步,聲音抖,雙手抱拳,大聲說道:“陛下!此事絕不可能!魏將軍對蜀漢忠心耿耿,追隨先帝南征北戰,出生死,怎麼可能叛逃投敵?這其中必定有詐!”
陳留也激地附和道:“沒錯,陛下!魏將軍平日里時常教導我們要忠報國,他對蜀漢的忠誠日月可鑒!這所謂的叛逃,定是有人故意陷害!”
他們跟隨魏延多年,深知他的為人,絕不相信他會做出叛逃之舉。
而那些早已投靠楊儀的魏延舊部,此刻卻是暗自慶幸,慶幸自己早早選擇了站隊,否則今日必定會被牽連。
蔣琬眉頭鎖,神凝重地上前一步,拱手說道:“陛下,魏延之死與所謂的叛逃,實在是疑點重重!魏延雖格剛直,在朝中與部分大臣不睦,但他多年來為蜀漢鎮守邊疆,屢立戰功,突然叛逃,實在令人難以信服!此事關乎重大,還陛下徹查,以免冤枉忠良!”
蔣琬雖然平日與魏延并不對付,但他深知魏延的格。
此人雖剛愎自用,目中無人,但絕非貪生怕死、背信棄義之輩。
尤其是眼下局勢,魏延明明可以返回漢中,手握重兵,穩固自己的地位。
何必棄此而去,叛逃曹魏?
即便他真到了曹魏,難道就能居高位,獲得信任?
顯然不可能!
費祎隨其後,上前一步,恭敬地說道:“陛下,蔣大人所言極是。如今僅憑一份軍報,便定了魏延的叛逃之罪,未免太過草率。臣懇請陛下詳查此事,既給魏延一個公正,也給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個代!”
兩人都認為此事另有,魏延之死與叛逃之說,恐怕并非表面所見那般簡單。
就在此時,楊儀神肅穆,主向前一步,拱手說道:“陛下,其實,魏延叛逃一事,臣早有所察。魏延此人狼子野心,暗中與曹魏勾結,臣早已掌握了他通敵的證據。因此,臣才一直監察魏延的行蹤。”
此言一出,滿朝皆驚。
楊儀竟然早已知曉魏延有叛逃的機?
這消息如同一道驚雷,震得眾人目瞪口呆。
“胡說!”蔣琬眉頭一皺,冷聲反駁,“楊大人若是早已知曉,為何不向陛下稟報?如今魏延已死,死無對證,還不是任憑你一人妄言?”
費祎也上前一步,語氣清冷:“不錯,魏延都已經死了,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若你早知此事,為何還要請奏陛下,讓魏延去鎮守漢中?這不是給了他叛逃的機會嗎?”
兩人的質問一針見,朝堂上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。
眾人的目在蔣琬、費祎和楊儀之間來回游走,等待著楊儀的回答。
楊儀面不變,神悠然,仿佛早已預料到這番質疑。
他微微躬,語氣平靜而堅定:“讓魏延返回漢中,難道是臣一人的意愿嗎?是朝中諸位大人說我獨斷專行,要我放魏延都督返回漢中,看守國門,臣才被迫將其放出城,讓他回漢中。”
說到這里,楊儀的聲音略微提高,帶著一無奈與委屈:“本想著魏延回了漢中後,能在邊境安分一些,誰知他竟如此大膽,剛出城便叛逃!”
他頓了頓,語氣逐漸轉為自信與欣:“幸得臣的軍機日夜監察,及時得知消息,這才在半路截殺,避免了更大的損失。”
劉禪眉頭鎖,心中滿是疑與糾結。
他看了看楊儀,又看了看為魏延喊冤的部將們,一時難以分辨孰真孰假。
蔣琬不依不饒,再次站出來質問道:“如此大事,為何不早奏?若不是軍機截殺,這叛逃之名,豈不是要坐實我蜀漢之恥?”
他的質問字字如刀,直指要害。
朝堂上的氣氛愈發張,仿佛一點火星便能引全場。
楊儀卻不慌不忙,臉上依舊掛著那副鎮定自若的神。
他微微躬,語氣誠懇而無奈:“并非臣不早奏,實在是之前證據不足。僅憑些許蛛馬跡,臣怎敢貿然向陛下進言?萬一有誤,豈不是污蔑了一位大將?臣擔不起這個責任啊。”
費祎冷哼一聲,上前一步,目如炬地盯著楊儀:“證據不足?如今魏延一死,你便說掌握了他通敵的消息,這豈不是太過巧合?”
他步步,言辭犀利:“況且,你說軍機日夜監察,為何偏偏在魏延出城後才發現他叛逃,之前卻毫無察覺?這又如何解釋?”
費祎的話切中要害,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點頭,低聲議論起來。
顯然,他們對楊儀的解釋并不完全信服。
劉禪坐在龍椅上,眉頭鎖,眼神中滿是困與糾結。
他看看楊儀,又看看蔣琬和費祎,一時難以抉擇究竟該相信誰。
就在眾人爭論不休之時,一名侍衛匆匆走進大殿,高聲喊道:“陛下,曹魏使者求見,還帶來了國書和國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