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,劉禪還對楊儀北伐之事持堅決反對態度,甚至在朝堂上當眾駁回了他的提議。
怎麼到了今日,態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?
以蔣琬為首的一眾文面面相覷,表從驚愕轉為困,心中翻涌著無數疑問。
楊儀上前一步,雙手抱拳,聲音洪亮:“陛下英明,臣定當竭盡全力,籌備這北伐事宜,不負陛下所托!”
他的目掃過蔣琬等人,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:“至于諸位大人的擔憂,臣自會妥善理。此次北伐,乃是為了實現丞相愿,更為了我蜀漢的未來!還諸位能以大局為重,共同助力這北伐大業……”
他的話音雖平和,卻在“共同助力”四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,目如刀鋒般在群臣臉上劃過。
蔣琬等人分明到了其中含的威脅之意,心中一凜,卻無力反駁。
劉禪看著眾人驚愕的表,微微坐直了子,語氣沉穩:“諸位卿,朕做出此決定,自然有朕的考量。楊卿一心北伐,實乃為了蜀漢大業,朕也相信他能擔此重任!”
他頓了頓,目掃過群臣,聲音驀然提高:“你們一定要全力配合楊儀!”
蔣琬等人雖心中憤懣難平,但見劉禪態度堅決,只得暫時下不滿,齊聲應道:“是,陛下……”
楊儀再次抱拳謝恩,隨後話鋒一轉:“陛下放心,臣定當不負所托!不過,籌備北伐之事,還需陛下以及諸位同僚相助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上的員不約而同地將目聚焦在楊儀上,心中生出不安。
劉禪也略顯疑,問道:“楊卿,這籌備北伐,還需怎樣的助力?難道朕同意你進行北伐,還不夠嗎?”
楊儀神從容,緩緩解釋道:“陛下,臣以為北伐的第一個阻礙,便是錢財匱乏。看那東吳,坐擁魚米之鄉,糧草盈;再看曹魏,地廣博,糧草錢財皆有厚儲備。此二者,皆是我蜀漢目前所不能比的!”
劉禪聞言,恍然點頭,眼中閃過一期待:“卿所言甚是。若要功北伐,咱們必須有足夠的軍費支撐。卿有何見解?”
他心中暗想,楊儀掌控三國細鹽命脈,手中財富不可估量,若他能以家產支撐軍費,北伐之事自然水到渠。
楊儀正道:“陛下,臣以為,想要有足夠錢財,需大力發展商賈之道!”
此言一出,朝堂上頓時嘩然。
董允立刻出列,拱手反駁道:“陛下,此言荒謬!自古以來,國家強盛之道,皆是以開墾種地、發展人口為本。商賈之人向來逐利,若大力發展商賈之道,只怕百姓們都去經商了,到時候誰來種地?糧食不足,談何北伐?還陛下三思!”
郭攸之也跟著附和道:“董允大人所言極是!北伐乃關乎國本的大事,萬不可本末倒置!”
費祎冷笑一聲,斜眼盯著楊儀:“楊大人此策,無異于飲鴆止!陛下,萬萬不可采納!”
劉禪聽了文們的反駁,面困之,轉頭看向楊儀:“楊卿,諸位卿所言也有道理。你且說說,這發展商賈到底有何好?”
他雖疑慮,卻也不相信楊儀會提出毫無據的建議,或許這其中真有妙。
楊儀微微一笑,面對眾人圍攻,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陛下,諸位大人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他們所言不錯,農人的確是國家的本,但發展商賈同樣重要。商賈易能帶來大量財富,就拿商稅來說,看似每一筆易取的稅額不多,但積多,那便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收!若能善加利用,何愁北伐無糧無餉?”
劉禪盯著楊儀,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芒。
而站在一旁的蔣琬等一眾文,卻是面不屑之,角微微下垂。
楊儀到了眾人的目,卻毫不為所。
“陛下,諸位大人,當我們大力發展商賈,讓蜀漢的貨品遠銷至東吳和曹魏,久而久之,他們便會對我們的貨品產生依賴!一旦形這種依賴,我們便掌握了一定的主權。而且,商賈貿易的繁榮,還會帶各行各業的發展。這不僅不會讓百姓都去經商而無人種地,反而會讓更多的人有活可干,有錢可賺!”
說到這里,楊儀的目掃過眾人,尤其在蔣琬臉上稍作停頓。
接著,他話鋒一轉,舉了一個鮮活的例子:“例如,臣通過細鹽貿易,已然讓曹魏對我蜀漢的細鹽產生了依賴。他們即便恨我骨,也不得不從我們手中購買。”
劉禪雖然向來被人認為愚鈍,但此刻卻聽得神,眼中逐漸浮現出一明悟。
他微微點頭,顯然被楊儀的話打了。
而蔣琬等文們,初時還滿臉不屑,但隨著楊儀的深分析,他們的神也逐漸發生了變化,從輕蔑轉為疑,又從疑轉為認真。
楊儀見眾人已開始思考,便繼續加碼:“如此一來,國家富裕了,百姓富足了,糧食產量也會隨之提高。因為我們有了錢,若是缺糧食,曹魏會給咱們種!若是缺人,東吳的百姓會自己跑過來!”
此言一出,整個朝堂陷了短暫的寂靜。
群臣無不低頭沉思,思索著楊儀這番規劃的可行。
即便是那些原本持反對意見的文們,此刻也不得不承認,楊儀的話并非毫無道理。
見眾人仍有疑慮,楊儀再次開口:“再者,發展商賈還能促進文化流,讓我們了解到東吳和曹魏的更多況,為北伐提供更多有效信息!而且,有了足夠的錢財,我們可以購買更好的兵裝備,訓練出更銳的軍隊,這對北伐功至關重要!”
劉禪越聽越覺得心,忍不住微微前傾子,眼中閃爍著興之。
“所以,”楊儀總結道,“發展商賈,實乃一舉多得!還陛下能夠支持!”
劉禪沉默片刻,隨後緩緩點頭,語氣中帶著一認可:“楊卿所言倒也有些道理。若是大力發展商賈,或許真能為北伐帶來幫助。只是這其中細節,還需從長計議。”
然而,以蔣琬為首的一眾文們依舊滿臉不贊同。
蔣琬再次出列,臉上滿是質疑之,言辭犀利地反駁道:“陛下,話雖如此,可咱們蜀漢除了蜀錦、細鹽之外,又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東吳和曹魏的人愿意掏錢購買?”
他說到這里,目冷冷地定格在楊儀上,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:“蜀錦雖,可終究眾有限;細鹽雖珍貴,但也并非是他們完全不可缺的。咱們拿不出足夠有吸引力的貨品,這商賈貿易又如何能繁榮起來?楊大人想得雖好,可不結合實際,不過是異想天開!”
蔣琬的話語如同冷水般潑向眾人,朝堂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。